她这番威胁的话一出来,原本还低头哈腰的金羽族族长立刻直起了身子,犀利的目光直射天歌:“还请陛下为自己的言行负责,陛下要知道长老会是有权对犯了错的陛下做出处罚的!”
天歌冷笑一声:“那朕就拭目以待!”
金羽族族长眉头紧锁,与天歌毫不退让的对视,见她丝毫没有示弱的趋势,他顿时甩袖而去。看来陛下是下了决心要利用太极阵找到那个人了,他要回去和长老会想想应对之策,不能让陛下再这么下去了。
目送对方离去,天歌刚收回目光就看到飞峦布满寒霜的面容,她面不改色道:“大护法此时来找朕,可有要事?”
飞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陛下不要忘了你是为何坐上这个位置的,你的母亲现在那么需要你,难道你要为了一个男人……”
“大护法!”天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那么你来告诉我,母亲她何时才能孵出来?等她孵出来又要多久才能执政?阿焰又能否等得了那么就久?”
飞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一刻他真恨不罟辛耍她就这么没出息,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
天歌毫不在意他的表现,直接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控制我,除非我死,所以,大护法,你与其在我身上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让母亲快点孵出来。”
说罢,她走下高高的台阶,转个弯去了梧桐殿。
与此同时,凤族的七族族长和长老正接到金羽族族长的信息,急匆匆地赶来开会,凤皇居然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强行开启太极阵,她是不是疯了?
对于太极阵的使用,凤族是有明文规定的,任何人胆敢在没有长老会的允许下擅闯,都要经受鞭骨之刑,受此刑罚,凤皇加冕后所拥有的一切法力和特权都将被禁锢,与此同时,还要对犯罪之人实行十年囚禁,无论此人是何身份。
蓝羽族族长道:“陛下她是不是疯了,这才登基几天,就出这种幺蛾子?”
“我早就说那个人不能动,现在把陛下逼急了,咱们凤族又有什么好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已经不在了,当务之急是怎么阻止陛下!”
“还有什么办法,咱们轮班守在宗祠门口,我就不信陛下还能越过我们进去!”
“如今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这么办吧,大家轮流防守,无论如何不能让陛下进去。”
……
另一边,飞峦怒气冲冲地找到南宫翰,反手一巴掌将猝不及防的南宫翰扇倒在地,并厉声质问:“你把那人弄哪里去了?”
南宫翰英俊的脸颊飞快肿了起来,他捂着脸惊疑不定地望向飞峦:“……谁?”
“还能有谁,南宫焰,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最好把他给本座找回来,否则等陛下出了什么事,本座第一个不放过你!”飞峦明显已经气急败坏,指着南宫翰破口大骂:“你当初是怎么向本座保证的,你说你有本事让陛下对你回心转意,结果呢,她要去闯太极阵,你知道擅闯太极阵是什么结果吗,你个蠢货!”
南宫翰几乎要被飞峦骂蒙了,天歌要去闯太极阵,她难道不怕受罚吗?难道南宫焰在她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
飞峦骂过之后,又再三警告他快点把南宫焰带回来,否则天歌出了任何差错,都要百倍千倍地加诸于他的身上。
南宫翰在地上坐了良久,才慢吞吞爬起来,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梧桐殿中,天歌和凌子冽相对而坐,旁边的床上是一天比一天大的凤凰蛋,但两人并没有去看凤凰蛋,而是正神色凝重的注视着面前的几只金红色小鸟。
更令人惊奇的不是这几只小鸟的长相,而是他们竟然能口吐人言,此时正绘声绘色地将凤族长老们的对话和飞峦与南宫翰的对话演绎出来。
等对话结束,金红色小鸟瞬间化作几缕飞烟消散无形,只余下一室静默。
许久,凌子冽才看向天歌:“你想怎么做?”
天歌道:“从目前的信息看来,那天的事凤族的长老们、飞峦还有南宫翰都有参与。但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南宫焰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还活着。”
凌子冽静静地望着她,等她做最后决定。
“父亲,如果我为了找南宫焰而不顾你和母亲……”
天歌有一瞬间真的想把这话说出口,可是到底她忍住了,然后猛然站起身往外走,同时一边道:“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凌子冽紧锁眉头看着她离开,眼中的担忧浓得化不开,他回想飞峦和南宫翰的对话,这两人似乎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生疏,为什么这两人会站在同一阵营,还有,飞峦到底为什么要对付南宫焰?
实在想不通,凌子冽伸手抚摸凤凰蛋,轻轻道:“那孩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你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呢,如果有你在,这些问题说不定很容易就解决了。”
天歌回到自己的寝宫,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只要一想到当初居然有那么多人对付南宫焰,她就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简直恨不得立刻将当初那些人全部烧死!
忍无可忍,尽管再不想打草惊蛇,天歌依然对外命令道:“来人,把南宫翰给朕抓来!”
宫人们这些日子已经被天歌阴晴不定的情绪给吓怕了,陡然听到她这声命令,一个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接着才反应过来他们该做什么,又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