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观众们气愤无比,都以为这里面有黑幕,他却是无比冤枉啊,这人从哪里蹦出来的,难道是专门来砸场子的?
此刻,他不像观众们想的那样,以为这两人真会打成平手,他则能坐收全部赌资,与之相反,他已经能够预料到最后的结局,赌市今天不仅要损失一名辛苦培养的武者,还要赔上一大笔钱财,最后还要承受赌徒们的愤怒情绪。
就在他想去瞧瞧押在寒刃身上的赌资有多少的时候,台上如他预料中的一样,突然发生了惊天大逆转,此刻距离规定只剩下片刻时间,忽见寒刃突然一个暴起,浑身气势就像飓风一样朝古罗袭来,瞬间将他的气势压制了下去,紧接着内力外放,完整包裹住两只手掌,正面迎上古罗全力一击。
“砰!”地一声,众人似乎只刚刚看到两人拳掌相接,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这声重响,待定睛看去,愕然发现古罗仰躺在地,擂台都被他沉重的身躯砸出一个大坑,而他那打了寒刃无数拳头的双手竟是血肉模糊,十指尽断。
不要说观众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古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只是短短一瞬间,他就从占尽了上风落到了下风,而双手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他的武者生涯怕是要完了,从没吃过败仗的他,甚至还没意识到失败的真正意义。
直到南宫焰欺身上前,两指扣在他的喉间,露在面具外面的嘴唇勾起凉薄的笑意,他才终于惊醒过来,可是对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咔嚓”一声响,他的脑袋就无力地垂到了地上。
“锵!”锣声敲响,比赛结束,胜负已分。
在这一刻,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寒刃并非他外表呈现出来的那么斯文软弱,他竟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可是大家一点也想不通,这个人明明可以轻易拧断古罗的脖子,为什么要浪费那么长时间,而且还都是挨打,与其说他是在耍别人,不如说他有自虐倾向!
这一刻,输掉赌资的赌徒们又是生气又是憋屈,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瞧不起的人居然能这么容易拗断一个人的脖子,郑浩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察觉自己还好好的,赶紧放下手,又想到自己输掉的一百枚金币,他立刻愤愤不平地带人前往投注区,正好看到天歌在领取赢得的赌资,整整一千枚金币!
这可不是笔小数目,看到这一幕的郑浩当即气得脸都红了,这里面一定有他那一百枚金币,原来押南宫焰赢的人居然是天歌,那他们纯粹是商量好的,分明打定了主意要骗他的钱!
即使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他就是能够肯定,这两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诱导他押了那么多钱,虽然这点钱他还不看在眼里,但是被敌人赢了去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此刻,比郑浩更加肉痛的就是这赌市的老板了,他本以为南宫焰是个新人,押他的人一定不会多,更加不会冒险出太多钱,谁知道还真有胆大的,而且一下子押了一百枚金币!
接着,他就开始迁怒,是谁定的赔率,定那么高干嘛,这下可好,坑着自己了吧?
天歌喜滋滋地看着原本的一百枚金币变成了一千枚,还有南宫焰上擂台赛的佣金是五十枚银币,他们这下暂时不用花凌子冽的钱了。
南宫焰正坐在后台运功调息,挨了那么多拳,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伤,皮肉伤也是需要处理的。
似乎是察觉到天歌的靠近,他立刻睁开了眼,摘掉面具笑看着她。
天歌连忙收起自己见钱眼开的样子,紧张地伸出手:“怎么样,还好吗?”
南宫焰握住她的手站起身:“没事的,咱们先离开这里。”
天歌点头,扶着他往外走,这时候就见郑浩迎面走了过来,一脸的不爽:“本少爷还真是小瞧你们了,这么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南宫焰和天歌一脸“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如果没事的话快让开”的样子,堵得郑浩憋了半晌没再说出一个字,赌市有赌市的规矩,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不能在此处找两人麻烦。
此刻距离下午的拍卖会开始只剩下一个多时辰,他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咱们走着瞧!”
放完狠话,他居然就带人走了,倒是让南宫焰和天歌很是意外,难道不是要跟上来大家你死我活地打一架吗?
既然对方放过了这个机会,夫妻俩也抓紧时间回了客栈,天歌快速将南宫焰的身体做了修复,不一刻时间,南宫焰就和没事人一样了,两人都换了身干净衣服,拿上拍卖会的邀请卡就出发了。
来到邀请卡上写的地址时,两人远远就看到整条街都被封锁了起来,一个个身着甲胄的士兵全都拿着兵器严阵以待,附近经过的百姓纷纷绕着走。
南宫焰和天歌虽然昨晚就看出了这场拍卖会规格不低,但也没想到会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不过他们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虽然是惊讶了些,但都十分镇定,步履从容走过去。
那封锁路段的士兵们以为这两人只是路过的百姓,立刻站出来阻拦道:“这里不让过,速速离开!”
南宫焰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两张邀请卡递过去。
那些士兵不必接,只一看那卡的样式,就确定了不会有假,顿时饱含质疑地看向了二人,城里的大人物他们都认识,外城来的也有城主大人亲自招待,这两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见他们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