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慧能奇怪的问道。
林飞虎神秘一笑,把头凑到了慧能耳边,“和尚,要是鬼子把尸体捞出来了,我请你吃肉。要是捞不出来,那你就别想了!”
“呸呸呸!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怎么能这样害我?”慧能尴尬的说道。
“我呸!”林飞虎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说和尚你装什么正经?现在庙都没了,你还当什么和尚?我告诉你,我们吃饭都是用猪油做的,你早已经破戒了!还跟老子装什么装?”
“啊?”慧能叫苦不迭,“你这不是害我么?”
“狗屁!”林飞虎满不在乎说,“你又不是真心当和尚的,也没必要守那些清规戒律,那就是折磨人的玩意儿。”
“你的杀戒都破了,还在乎这些东西?”林飞虎顿了一下又说道。
慧能歪着头想了一下,林飞虎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他只好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和尚,你就把那些事情都忘了吧。以后跟着我杀鬼子保家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不痛快?”林飞虎大大咧咧的安慰他说道,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慧能顿时鄙夷的看了林飞虎一眼。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你就吹吧!到现在还没看到游击队吃过肉呢,不过以后要是鬼子被赶走了,也许真的有那一天……
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四周的老百姓又都在议论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常。
这时候鬼子又从水底冒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几个鬼子兵商议了一番,垂头丧气的爬上了岸。
一个等候在岸边的中佐赶紧询问情况,鬼子兵无奈的告诉他,黑龙潭太深了,他们谁都没有潜入到水底,也就没办法发现惠子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八嘎!”中佐怒气冲天的抽了说话的那个鬼子一巴掌,叽哩哇啦的怒骂了一通转身上了小桥。
被打的鬼子那个委屈呀,一肚子气有不敢发作,只能站在那儿揉着被打疼了的脸不说话。林飞虎差点笑出声来,这个鬼子兵真特么的冤枉啊,就算是海军的水兵,估计也没办法潜到那么深的水底吧?凭什么要求他们一定要找到惠子的尸体?
估计那个鬼子兵正好正在腹诽呢,当然鬼子的纪律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谁让他们没本事呢?
听到中佐报告的木下脸色更难看了,他和惠子自小青梅竹马长大,两个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只不过受到国内的影响,木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军国主义者,他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征服苏联,踏平欧洲,把太阳旗插遍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
在中日战争爆发的时候,木下所在的师团奉命参战,木下的联队后来奉命驻防在海州城。这其实是和木下的追求有差距的,他的目标是战斗,一直战斗。而他的上司一句话让木下冷静下来,他的上司说,海州城关乎日军在中华大地上作战的根本。这个背靠陇海铁路的古城,掌控着从中原大地到日本本土最便捷的出海口,也掌控着陇海铁路的最东段,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从中国大地掠夺的战略物资,通过铁路运送到港口,再装上轮船运回日本。可以解决本国资源匮乏的危机,也可以更好的支援前线的作战。尤其是在军部还有更大战略目标的情况下,控制海州城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
木下欣然同意,他派人把惠子从国内接了过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没想到会出了意外。
这时候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在幸灾乐祸,看到木下不高兴的样子暗自欣喜。有人小声说黑龙怎么安静了,没把那几个鬼子兵给吃了。总而言之,大家都很乐意看到鬼子吃瘪,受惯了鬼子欺侮的人们难得开心笑了,虽然那种笑容很压抑,还是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兴奋。
有人欢喜有人愁,老百姓高兴了,鬼子扶持的海州伪公署长官胡伟可是急坏了。虽然惠子的失踪和他没有直接关系,可是这毕竟是发生在在他名义上的底盘啊。要是木下发火了,估计第一个遭罪的就是他。
现在胡伟正站在木下的后面不停地擦汗,他那张老脸上的汗水怎么也擦不干净,显得狼狈不堪。偏偏这时候木下问了一句,“胡君哪里去了?”
胡伟吓得腿肚子一哆嗦,赶紧答应从后面走了上来。他弓着身子弯着腰,在那些站得笔挺的鬼子军官面前,显得那样的猥琐。
“靠!”慧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杂毛是谁呀?怎么在鬼子面前跟孙子似的?”
旁边有人听到了赶紧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这位小哥你可不敢乱说,他是公署的胡伟主任,要是被他听到了就完了!”
“哦,他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汉奸啊!”慧能丝毫不介意,“老子迟早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狗杂种真的丢中国人的脸!”
“哎你怎么……”听到他说话的人们纷纷向边上躲避,要是真的被胡伟知道了,这家伙的小命难保,他们也会跟着遭殃,还是躲远点安全。
林飞虎欣赏的看了慧能一眼,毫不在意的站在一起向桥上观望着。
“胡君,你怎么出怎么多的汗?天气很热吗?”木下看到胡伟满头大汗十分的奇怪,那些鬼子军官一个个穿的整整齐齐的,也没出这么多的汗啊。
“太君,我担心夫人的安危……我着急……着急啊!”胡伟点头哈腰说道,又抬手擦了一把汗。
木下大为感动,“胡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