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夫人想清楚了?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宝婉晴有些惊奇,也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宝夫人高傲地昂着头,懒得看宝婉晴一眼。
她以为,在自己长期的淫威之下,宝永安方才告诉自己的话,自然是真的!
所以,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十拿九稳不是他的骨肉!
也因此,她才会有底气抛出这么一句!
宝婉晴点点头:“好,希望您能说话算数!别到时给我来一个关公卖豆腐---人硬货不硬!”
宝夫人怒目而视:”冲你对长辈说话的语气,足见得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
”长辈?“宝婉晴撇了撇嘴:”你们根本都不认我,又是我哪门子长辈呀?更何况,我娘早早离世,当真没教过我什么!“
一句话,噎得宝夫人是哑口无言。
宝永安朝宝夫人使了个眼色,意思要她稍安勿燥。然后自己开腔道:”闲话少叙,还是把你所谓的证据亮出来吧!“
宝婉晴闭了一闭眼睛,倏忽睁开,望向宝永安:“请问,您的左脚小脚趾的指甲,可是中间有一道裂缝,象两个脚指甲一般?”
宝永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宝夫人一眼,还是沉声答道:“不错。”
这一点,怕是一般人根本没机会能够注意到吧?
宝夫人狐疑地看着宝婉晴,不晓得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您曾经告诉过我娘,这是您家族中的遗传,对吧?“宝婉晴又问。
宝永安不确定地说:”也许是说过吧!我忘了。“
这个印记,确实是他家族中特有的。只是,自己告诉过慕容云吗?他不记得了。
”不管您忘还是没忘,这个印记是家族遗传总不会假吧?后来,我娘同我的乳娘闲话时,就提到过:我左脚小践的指甲,便如同您一模一样。”
宝婉晴说完,又将脸转向宝夫人:“夫人要是不信,不妨立马验上一验。”
宝夫人闻言,脸色变了一变,她明白过来了:如果宝婉晴同宝永安一样,也有着这么一个属于家族遗传的印记,那么毫无疑问,她是宝永安的亲生骨肉无疑!
不过她很快反驳道:“你唬谁呀?就算你有这么个印记又如何?我与宝永安生了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是左脚小趾的指甲裂为两瓣的。难不成他们不是宝永安的亲生骨肉?可是,任谁一看他们三个的脸,连问都不用问,便晓得他爹是谁!”
宝婉晴微微一笑:“说也奇怪,这个家族遗传的印记,却历来是传长不传幼。而我,应该是我爹的第一个孩子。”
她将脸转向宝永安:“对吧?爹?”
宝永安的脸黑得象锅底一般,要不是宝婉晴提起这个,他还真忘了他的家族,有这么一个古怪的遗传印记,和传长不传幼的规矩呢!
而对宝婉晴唤出的这声爹,却再也没有办法象先前那样,斩钉截铁地予以否认。
“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我还是自觉一点,将我的左脚小趾的指甲露上一露吧!”宝婉晴若无其事地开始脱去鞋袜,露出一只白嫩好看的脚丫子。
宝夫人定睛细看,果然如宝婉晴所说,她的左脚小趾的指甲,虽然小巧,却是一分为二,就象两瓣指甲一样。
“爹,你的脚趾指甲,也露出验证一番吧!”宝婉晴故意将爹这个字咬得异常地清晰。
宝夫人还抱着垂死挣扎的心态,不容宝永安分说,便将他推坐在椅子上,然后不嫌累,不怕臭地蹲下身子,用力脱下宝永安左脚的鞋,再一把扯掉布袜,仔细察看他的小趾指甲。
她相当失望地看见了,宝永安的小趾指甲,虽然没有宝婉晴长得那么小巧好看,却的的确确是裂为两半,如同两瓣指甲一般。
“如果夫人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尽管问我爹,他会给您满意的答复。”宝婉晴看着宝夫人目瞪口呆,却又十二分不甘心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
“哼!”宝夫人重重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脸变成了铁青色。同时,她还恶狠狠地瞪了宝永安一眼。
宝永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本来,他不是打定了主意,绝不让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得逞的吗?
“呆会儿同你算帐!”扔下这句话,然后,宝夫人转身便要走。
宝婉晴忙不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只脚只是随便趿着鞋,快速挡在宝夫人面前道:“慢着!夫人忘了你之前说地的话么?”
宝夫人不屑地昂着下巴:”你想干嘛?“这黄毛丫头居然有胆拦住自己,也太没眼色了吧?
”呵呵,我不想干嘛呀!方才不是夫人你自己说的吗?如果我不是我娘偷人生出来的,那么,你就把泼在地上的这盏茶给舔干净喽!您记性不会这么不好吧?”宝婉晴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当然啰,您记性不好也没关系,我爹还在这儿呢,他会提醒您的!”宝婉晴继续道。
宝夫人锐利的眼神掠过地面,地面铺的是上好的青砖。自己先前随手泼的一盏茶,此刻凝成一滩水,亮汪汪地反着光。
”永安!“宝夫人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喊道。
想让她真的俯下身,象条狗似的舔着地上的茶水,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她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宝永安自然知道夫人呼唤自己的含义,不得不厚着脸皮出来打圆场:”婉晴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