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风和宝婉晴入了一座酒楼,雅座巳满,就在大厅里坐了,各自点了爱吃的菜肴。
至于林昆和杜子腾他们,自然也先后进入,各自找了座位分散坐下。
这大厅里有对卖唱的父女,老父亲面容沧桑,拉着一把二胡;那女儿却是花骨朵一般,别有一番清新娇媚,加上嗓子脆生生的甜,唱的小曲煞是好听。
就有人把那父女叫了过去点唱。
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标准的恶少形象,还是个塌鼻梁,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分得很开,拉根绳子都可以晒衣裳了!
他身边还围着几个狗腿子模样的人
恶少那双眼睛尽在那卖唱女的脸上,身上,胸脯上来回的睃巡。
嘴里也是胡七八糟地问着:”你会不会唱《******》啊?你会不会唱《想郎君》啊?“
宝婉晴在他邻座听见,猜想那曲子不是小黄曲,就是下三滥的东西。
因为那卖唱女一脸的尴尬,眼光也不敢看那恶少,只一昧地摇头说:”回客官的话,我爹没教我唱这个,不会。“
恶少一脸的失落:”怎么连这个也不会唱?你怎么出来混的呀?“
边上的狗腿子也起哄:”姑娘你得回家好好练练,不然出来混丢死个人啦!
末了恶少一挥手:”算了算了,拣你拿手的,随便唱个来听吧!“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倒好象给了人多大的恩惠似的!
狗腿子又拍马屁说:“唱得好了,我们少爷可是有重重有赏的!”
那卖唱女就唱了起来:”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的呀的郞有心,的呀的妹有情,就好象是两角菱,也是同日生呀,我俩不分离……”
宝婉晴凝神细听,就觉得这歌似乎听过,应该民歌吧?
穆临风在边上也说:“挺好听啊!”
谁知那恶少一边吃菜,一边听曲,趁着卖唱女不备,竟伸出一只黑爪,探向了卖唱女的胸脯捏了一把。
卖唱女估摸着是刚出道的,还没有变成老油条,所以脸皮很薄,当下脸涨得通红,就停下不唱了。
那人还假惺惺地问:“怎么不唱了?”
“客官,我是卖艺不卖身……”
“卖艺不卖身?还以为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呢?无非是要多卖些银子才是真!放心,本少爷有的是银子!惹恼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狗腿子们又起哄:“我们少爷在此处跺一跺脚,连地都要抖三抖,你敢得罪他?”
那卖唱女委委屈屈地看着她爹,她爹不敢得罪客人,只使眼色,让闺女继续唱。
卖唱女眼泪,还得往下唱。
声音里带着哭腔,自然听得出来,那人就不高兴了,喝道:”你这是唱曲呢,是哭丧啊?我让你来唱,是看得起你,你倒恶心我是怎么着?“
嘴里说着话,伸手拽着那卖唱女,就给拉到怀里,非要让人家坐在他腿上唱。
卖唱女自然不依,挣来挣去的,不知怎么失手了,手背正抽在那人脸上,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那人就怒了,站起身来说:”好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贱货,你敢打老子!你就说吧,你今天想怎么死?“
狗腿子们站起来捋袖子:“不想活了是吧?让哥儿几个先帮你松松皮!”
卖唱女就哭;她爹就求告:”这位少爷,我闺女肯定不是故意打您的,她就是不小心碰着您啦!小老儿给您赔罪。“
说着话,就弯下腰去给那人鞠躬,谁知那人唰地踢出一脚,正中那老头子的胸口,当时哎呀一声,向后就倒。
卖唱女吓着了,扑在她爹身上,一个劲儿地喊:”爹啊爹啊,你怎么了?“
原来那恶少是练过的,脚上力量很大,又正蹬在老头的心口上,所以就把老头踢昏了。
卖唱女哭成这样,那恶少还不依不饶地说:”识相的话,赶紧给本少爷好好唱一段。唱得爷开心了,也许就饶过你们去。不然,哼哼!“
他不光嘴上说,还动手拉扯那卖唱女,将卖唱女强行拉过来后,还紧紧搂着人家的腰不撒手,顺手又在人家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狗腿子哄地一声笑:“快唱快唱,不然有你好受的!”
宝婉晴忍不住就要站起来,替那对父女出头,边上的穆临风瞥了她一眼说:”老实给我坐着。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打得过谁啊?还想充英雄好汉?“
宝婉晴正要说话,却被穆临风一把拽住,令她不由自主地又坐回了原位。
”别动,有人出头呢,用不着你了!“
宝婉晴扭头看时,果然见一个风采翩翩的青衫青年男子挺身而出,朗声道:”人家先已经申明在先,卖艺不卖身,你偏要胡搅蛮缠,还将这位老汉打伤,现在又欺负人家姑娘,你要脸不要啊?“
那男子风神俊朗,象极了宝婉晴上一世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古天乐,而且是年青时候的古天乐!
宝婉晴一时间看得目不转睛,眼睛象粘在了那男子的脸上一般移不开去。
”关你什么事?谁的裤裆裂了,掉出个你来呀?“那人满不在乎地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宝婉晴在边上忍不住接嘴道:”你爹难不成是李刚?“
那人切了一声,用一种你这井底之蛙的眼神,鄙夷地扫了宝婉晴一眼,这才说:”我爹便是本县县太爷……“
宝婉晴心道:原来是县太爷的儿子,倒也算得是地头蛇一只。
只是,大路不平旁人铲,不晓得那个翻版古天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