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婉晴冷哼一声:“讨厌只会磨嘴皮子的人!喂,你好走啦!被人看见,岂不要坏了我名声?“
穆临风点点头:”你自己保重。“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宝婉晴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她慢慢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留着穆临风的温度,和他的气息。
这家伙,是在拿她开心吗?他为什么要吻她呢?
还有,他口中的上次,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形,她完全不记得了。
难道,中了媚药的她,真的曾经主动吻过他,勾引过他?
宝婉晴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烫,一定红到了耳朵根吧?
”这个可恶的家伙!“宝婉晴喃喃地说。
睡着之后的宝婉晴,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穆临风睡得很熟,而她趴在他的身上,正拿手指慢慢梳理着他的眉,然后手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滑下来,落到他薄而优美的双唇上,接着,她正要把唇贴上去偷吻时,穆临风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鄙夷地说:晴娘子,你的口水滴在我脸上啦!
宝婉晴就这样华丽丽地被臊醒了。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丢人的梦呢?
难不成她还怀念、回味他的吻?
算了,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象穆临风这样又年青、又帅,又有钱的家伙,家里肯定早就三妻四妾了吧?
虽然她去过穆临风的几处宅子,农庄,从来没见过他与哪个女人有染;但是,他这狡兔,还不晓得到底有几窟呢!
再说了,藏娇的,应该用金屋,哪能是随随便便的宅子和农庄呢?
宝婉晴甩了甩头,对自己说:别想了!你连这家伙的底细都不知道,被他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谁又能知道:穆临风一定不是冲着自己的宝藏图,才不放弃自己的呀?
宝婉晴不愿意想下去了,她飞快地起床,去找乳娘和秋红。
还有两天,就要进宫,有些东西,当然应该准备准备。
下午的时候,穆朗照来了。
宝婉晴见到这位太子殿下,表情着实尴尬,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
照她的脾气,她会破口大骂穆朗照一顿;但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宝婉晴也明白,他真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人物。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又何苦一定要拿鸡蛋去碰石头呢?
所以,宝婉晴对着这位太子殿下,根本无话可说。
还是穆朗照先开的口:“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本意不是想……那个啥,我只是,我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追求你!而且,就算追求你,你也许不会接受……所以,我想等咱们已经成其好事了,再慢慢让你了解我,接受我!”
宝婉晴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她是头一次听见这样奇葩的理论。
试想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被人下媚药占有之后,还有什么心思,愿意去了解,接受那个下药占有她的人?
当然,一样米养百样人,这种人不能说绝对没有,但宝婉晴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人!
对于一个使用手段,强行占有她的男子,她只会鄙夷,只会看不起!根本爱不起来!
显而易见,贵为一国太子,穆朗照肯要她,那她自然可以生活得很好!只是,他能给她正妻的名分吗?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她可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更不用说当妾当外室了。
所以,宝婉晴故意问道:“太子殿下,如果当天事情真的如你所愿,那你想怎么安置我呢?”
“其实,我觉得你就象一朵开在幽谷的花,有着独特的芬芳和风姿,你根本不适合宫廷生活。因此,我不想让你进宫。我会将你安排在宫外,给你最好的生活……”
“谢谢太子殿下。可是,我也根本不想过那种你安排的生活。那和金丝笼里的鸟儿,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当不了金丝笼里的鸟。就象有些被强行关进金丝笼中豢养的鸟儿一样,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失去自由!”宝婉晴语气淡然地说。
穆朗照的双眼里,射出怀疑的光芒:“你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能?有依靠,有宠爱,有奢华的生活,难道不比你抛头露面开医馆强吗?你行医的最终目的,难道不是为了钱?”
宝婉晴勾了勾唇角:“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有钱,也不是万能的!比起你说的那种生活,我宁愿开医馆。”
她看向穆朗照摊手:”也许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明白。那我只能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穆朗照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生硬地拒绝。
只要是知道他身份的女人,无一不是对他露出谄媚的笑容,讨好的举止,生怕得罪了他的样子。
就连东辰第一美人张慧如,无论家世,还是容貌,都比眼前的这个宝婉晴强得多,但是,她在自己面前,还不是照样低声下气,惟恐自己对她不理不睬?
他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如果,我一定要你呢?你是不是真的会象那只一头撞死的鸟儿一般?“
穆朗照的这句话,还真把宝婉晴给问住了:她会吗?她会宁愿死,也不和穆朗照在一起吗?
俗话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宝婉晴神情复杂地答道:“我不知道了。事情未发生,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那样做。但是,不开心是一定的。”
“那好!我想试一试。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你死!”穆朗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