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和运笔如飞,尽管有如山般厚重的压力,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运转的速度,更没有丝毫的滞碍之感,行云流水般潇洒。而一边的宋尘,左手负于背后,右手作拈花状,将一页页的书页提起然后放下,就如同平日里读书一般轻松写意。
在场的众人有些发蒙,这俩人到底是在比斗还在在读书啊?这,怎么如此的宁静祥和呢?
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的想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一部分修法和战力堪比三重天的修者却看得胆战心惊,这台上的这两个家伙是在玩火自焚啊!这场比拼从一开始就跟宁静祥和沾不上边,这哪是轻松写意行云流水啊?这简直是步步杀机凶险莫名啊。
成歌盯着台上的比拼,眼神有些凝重。王夫子传给自己的应该是读书人的心诀,自己对台上的比拼的观察虽说不是纤毫毕至但是也是洞若观火了。可以说,现在台上的两个人都是在玩火,从最开始的胜负之争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意气之争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殒命在当场。
现在两个人好比在公筑一堵墙,谁要是没有能力继续添砖加瓦了,谁就会被倒塌下来的房子压死在当场,凶险无比。两人之间,看似轻松写意,但是稍微一个不注意两人之间积蓄得已经是恐怖至极的灵力就会被瞬间引爆,然后这方擂台恐怕就要化为灰烬。
成歌担忧得看着台上,心里十分忐忑却又根本帮不上忙。旁边刘玄聪和李襄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时刻准备着抽身而出。
台上的两个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个人正处于悬崖的边缘,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两个人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就如同平时看书读书一样专注和平静。
一个接一个的泛着淡淡金光的字从郑中和的手中写出,然后落在两个人之间的虚空中沉沉浮浮,接着宋尘如同毫不在意一样翻过它,把这蕴含了无穷的灵力的书页叠加在一起一页一页的增加引爆的危险,这平凡普通却又危险至极的动作在不停的重复。
随着时间的流逝,郑中和书写的速度也慢慢的缓了下来,而宋尘翻书页的动作也不像最开始时那般轻松,毕竟两个人的念力也是有限的,就算再天赋异禀也是有限度的。但是成歌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两人的速度缓了下来,说明两个人在念力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消耗,也就是说两个人对于以前积累的灵力的掌控已经不足,现在两个人越来越危险了。
越来后来,宋尘和郑中和两个人却好像越来越投入,两人除了一边写书一边翻书之外,竟然还开始同时的吟咏起来。一篇篇的经史子集和道藏从两人的口中激昂地朗诵而出,两个人虽然念力消耗过甚,身体也有些虚弱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丝毫不影响这声音的呃中正淳和,就连刘胖子这种号称不喜欢读书的家伙也在精心聆听。这种站在悬崖的边上还在大声的吟诵诗篇的家伙,众人都是有些无言,这该是有多痴迷于读书啊。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慢,众人的心却是越提越紧,生怕两个人一个不小心周围的这一片都会化为尘土。终于,两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郑中和不再写书,宋尘也不再看书,隔着一段虚空两人相对。
相互间再行一礼,郑中和一伸手:“宋兄,直到此刻你我仍然不分上下,这可如何是好?”
宋尘摇摇头,很呆地说道:“既然没有分上下,那我们就继续下去,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一直谦和的郑中和脑门上滴下一滴冷汗,心中暗暗的腹议道:这都是什么人呐,明明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还要坚持打完。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郁闷,但是既然宋尘已经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否认,硬着头皮道:“那我们就继续吧。”
正当郑中和伸出右手将要落下的时候,宋尘忽然喊道:“我没力气了,我们还是不打了吧。”宋尘皱着眉头,白净的脸上净是苦恼之色。
听到这句话,涵养极深的郑中和差点没骂出声来:你要说不打,你早点说啊,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
不过没给郑中和喘息的时间,宋尘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这胜负还没分出来,让我想想,还是跟他说还是再打吧。”
郑中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收回的右手再次的伸出来了,已经消散的灵力之笔再次凝聚出来。
宋尘一看郑中和的这一副驾驶,急得连忙摆摆手:“我们都不打了,你又把笔拿出来干嘛?”
把笔拿出来干嘛?你不是说胜负没分还要跟我打么?现在又问我为什么把笔拿出来,你这不是成心玩我吗?郑中和一脸无奈的盯着宋尘,似乎想要从宋尘的脸上看出花来。
众人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宋尘,平时看这小子一副书呆子的样子,可别是个口蜜腹剑的主,是不是挖个坑等着郑中和来跳呢?只有成歌几人才知道,宋尘这完全是真性情的流露,平常心里就没有什么心眼,比起其他人来说简单得跟一张白纸一样。让他挖坑去骗别人,除非天塌了才或许有点可能。
被众人看得有些紧张,宋尘一脸窘迫的样子。接着出现了让郑中和眼珠子差点突出来的一幕,宋尘有些忸怩,白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到底是男儿还是女儿啊?脸皮竟然这么薄!
这一下倒是让郑中和有些不好意思了,朝宋尘一拱手:“宋兄,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兄的心地坦荡,在下甘拜下风,这场比拼在下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