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歌也不好受,动用了这手中最大的底牌之后,几乎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在站着了,在此刻哪怕就是一丝轻风都能把成歌吹倒,可是就是这样成歌还是坚持着摇摇晃晃地把躺在地上的三段灵牌收在手中,哪怕最后的一块灵牌在韩丰丘的摧残下几乎已经化成了一堆碎木。
严少卿在一旁几次想伸手帮成歌一把,都被成歌摇头拒绝了。晃晃悠悠地做完这一切,成歌才一步一晃的走到躺在地上的韩丰丘的面前,然后抬脚重重地踏在韩丰丘的胸膛上,然后把风泊放在他的脖子上。
成歌不管韩丰丘那想要喷火和杀人的目光,艰难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韩丰丘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愈发癫狂,“你这个乡巴佬,从来没有见过修者的贱民,凭什么在还不会修行的时候就能打败我?凭什么能在进山的时候就有那么好的修炼环境?凭什么就能在刚刚修行的时候就再一次打败我?凭什么你能认识那么多天资妖孽的人物?凭什么你武试中能通过最终的考核?凭什么你在打擂的时候击败我那么羞辱我?凭什么我这个世家子要比你这个泥腿子贱民要弱?凭什么?”
一连八个“凭什么”倾泻而出,道尽所有的原委,成歌也明了了所有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
成歌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重重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韩丰丘几欲疯狂,不停的在地上挣扎,双目血红恨不得吃成歌的肉喝成歌的血来洗刷所有的屈辱,口中大声的嘶吼:“就凭你也有资格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你有什么资格?”
成歌将踏在韩丰丘胸膛上的脚拿开,然后淡淡的开口道:“就凭我比你努力,就凭我这一年来晚上从来没有睡过一次觉。你这身世家子的狗皮在我面前一文不值。我从来不想把别人赶尽杀绝,就算是条狗我都会给他留一条性命,可是你在我的眼中就连一条狗都不如。”
对待一个自恃清高的家伙,对付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加的不屑,更加的高傲。
或许是嫌这力道不够,成歌加了一句话:“但是今天,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在我们小镇上有这样的一种说法,祸不及父母妻儿。所以,你去死吧!”说完,成歌的眼中终于再次浮现出了狠戾的凶光,远远超过了之前的任何一次。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韩丰丘惊恐万状,眼中写满了惊骇,“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死的。成歌,你不是通过了武试的最终考核吗?你三十年后就能出去的,犯不着为了我搭上你自己。你放了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
韩丰丘的话还没说完,成歌却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成歌手中的风泊一剑横过,一颗浩大的狗头飞起。
成歌嫌恶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滚的头颅,小心的躲开飞溅的血,严少卿此刻才知道原来刚刚成歌拿开腿不是为了放掉韩丰丘,而是不想沾到韩丰丘腥臭的血。
成歌再次朝韩丰丘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喃喃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每是修行人。连狗都不如的家伙,我呸。”
然后,成歌眼前一黑朝后栽倒。
严少卿看着到底的成歌的,终于知道了成歌为什么始终不让自己插手了,因为从一开始成歌就没打算放过韩丰丘,因为成歌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事情只能让他自己亲手去解决。
问着飘过来的血腥味,严少卿知道成歌心中的猛虎终于出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