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如豆,风雨潇然。
寒夜如墨,小镇中的灯火都已熄灭,此刻更显得孤寂和寒冷。
雨一直在下,慢慢的敲打的客栈旁边的枫树上,滴滴答答声声入耳,仿佛为这凄凉的寒夜加入自己的声调。
不经意间发现在枫树下还有一间小小的客栈,还有一盏灯光,倔强的在这凄风冷雨中慢慢的抖动。仿佛是这无边黑暗中的唯一一点亮光,指引着外出的人们回家的方向,为人们紧守着这唯一的温暖,将这无边的寒冷都隔绝在客栈之外。
“梆、梆、梆···”,客栈的门被急切的敲打着,无人回应
“梆、梆、梆···”,又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是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敲什么敲,跟催魂一样,不知道老娘在睡觉啊?催命也没有这么急啊?”
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开口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是住店吧?先跟你们说好了,在这南柯镇上只有我们这一家客栈,十两银子一晚,你们爱住不住。”说完极不耐烦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两个人。
“店家,给我两间上等房间,再做一桌你们的拿手好菜,再拿两壶最好的酒。”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极不舒服,一股阴森的寒意顿时弥漫全身,说完丢出一锭足有五十两的大银子。
老板娘立刻满脸堆笑,“客官,您里边请,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快快您里边请,给您上好茶。”
“死鬼,还不快起来做菜,给客人上菜。还不快来,你作死啊?”,朝楼上大叫一声,说完转身走到大堂中间,走到那盏唯一的灯下,揪起一个少年的耳朵慢慢拎到嘴边大吼一声:"你个小王八蛋,你要气死我啊,客人那么大声的敲门你听不到啊?懒死了,要你干么用,快起来给客人上茶。”说完,转身慢悠悠的晃进了厨房。
被这吼声一激灵,少年马上清醒了,揉揉还惺忪的眼睛,点亮了大堂里另外的灯,麻利的擦干净了一张桌子,两条板凳,赶忙请两位客人进门。
借着大堂里明灭不定的灯光,少年偷偷打量着这两个深夜来的奇怪客人。两个客人都是中年人,岁数大致相同,其中一个鹰钩鼻,右脸有一道刀疤,目光阴鸷,仿佛蝎子一般,择人而噬,刚刚那阴森而沙哑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另外一个,脸色惨白,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和溺死的鬼一般,面部就和棺材板一样,说不出的渗人。越看越觉得寒意铺面而来,虽不至于到头皮发麻的地步,还是让人觉得狰狞恐怖。
少年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害怕,提着茶壶拿着茶杯,放在桌子上,摆起一个微笑道:"二位客官从哪儿来呀,到我们这南柯镇有什么事情呀,有什么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尽管和小人说,包在小人身上。”一边说,一边豪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在客栈里这么多年了,少年早已经学会了玲珑八面。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说没有到舌绽莲花的地步,却也相差不远了。不知道今日为何,面对这两个人竟然失去了平日里满口花花的本事。
冷哼一声,那个溺死鬼(少年心中对第二个中年人暗暗腹议)开口道:“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少问,免得小小年纪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声音中不带任何的感情,仿佛是从九幽中归来的死物一般,冷冷冰冰的,感觉比门外的秋雨更加冷,更加的让人觉得寒心绝望。
少年讪笑一声,赶忙接着说:“客官您严重了,您看我这不是瞧着您的举止不像是本地人,想到您在我们这边不太熟悉,这就想着给您跑跑腿儿不是?哪儿有您说的那个意思呀。”
说完,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用左手扶住茶杯,缓缓注满茶水,一边对两人说:“二位客官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阳春三月来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就被鹰钩鼻子扣住了左手,像钢钳一般的牢牢夹住动弹不得。
“哎呦,哎呦,您老这是,小子也没有什么照顾不周的,您····”,还没容他把话说完,那溺死鬼,就用鬼魅一般的双手摸遍了少年的全身。
那溺死鬼确实是十分的诡异,在少年完全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就只感觉眼前一花,全身就有一种被触碰的感觉,待回过神来就只看到面前全部都是虚影,慢慢的消散在空中,顿时感觉惊骇无比。
“鬼呀”,大叫一声,想要转身逃开,奈何左手被鹰鼻子牢牢的抓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挣扎,但就是被死死的夹住,纹丝不动,在这挣扎的过程中成歌一瞥之间,看到两人的手上有着一丝亮色闪过,仔细一看竟然是两颗绚丽多彩的珠子,看起来像是宝物。
溺死鬼扭过头对鹰鼻子点点了头:“中等之姿,勉强可用。”声音中依旧是不曾有半分衰减的寒意,依旧是那么的冷,冷的怕人。
“哎呦,两位客官这是怎么了?我们这小店有什么照顾不周的,您只管责罚便是,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呢?我代这个我们家小二给您赔不是了。成歌,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让两位先生生气了了,赶快向人家赔不是。”刚刚听到成歌的大叫,连忙从厨房出来的老板娘不明所以,只好向溺死鬼和鹰鼻子说好话。
“原来,你叫成歌。好,好。”没有理老板娘,鹰鼻子对着成歌缓缓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成歌和老板娘听的一头雾水。
放开成歌的左手,慢慢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