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顾仁还没醒来,就听见了磊子的声音。
“阿仁哥,我来了!”
磊子吆喝着嗓子进了大门。
顾仁只好起床,出了屋子。
只见磊子双腿沾满泥土,肩膀上扛着一个嬐贰 ̄嬐肥且恢峙┚撸和锄头类似,不过没有锄头那个弯曲的部分,挖的深。
“磊子,干嘛去了,双腿都是泥?”
顾仁睡眼惺忪。
“我把大门口路畔的圪针掏了。这样就不扎人了。”
磊子说的圪针就是酸枣树,上面长满了很多刺,人活家畜路过时,一不小心就被扎上刺。
圪针(酸枣树)的生命力超级顽强,挖了后,只有残留一截根,就又能生出枝条来。种地的庄稼人对圪针恨之入骨。
老宅子通往大路的这段小径两边,就有长满圪针,包括前面大片荒地,都是圪针和碱草遍地。
“路畔那么多圪针,你全挖了?”
顾仁走出大门口,望去。
门口通往正前方大路上的那条小径干干净净,平平整整。记得这段小径两边至少几十上百棵圪针,全不见了。
“你小子就知道蛮干!过阵子要雇佣钩机挖的,你急啥。”
顾仁白了眼磊子。
磊子嘿嘿一笑,心里嘀咕着,顾仁给他开了一个月五千的工资,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把活干好,对得起这份工资。
“现在院子里歇会,我洗个脸,刷个牙。”
顾仁回了房子洗漱了。
“阿仁哥,我不累,你这老盆里面装的是啥东西?是蝎子吗?”
磊子好奇的走到老盆和瓮边,但是不敢揭开?他本来就胆小,村子人抓蝎子都几年了,他也没买紫光灯抓蝎子。直到上次,和顾仁去县城,才买了紫光手电筒。
锻炼了几天,终于敢用镊子抓蝎子了。但上次顾仁骗他用肩膀扛了两袋子活蝎,吓的留下心里阴影。
这么几个老盆,几条瓮,应该不是蝎子吧,谁家的蝎子能养这么多。
“是些小宠物。”
顾仁吐掉口里的牙膏泡泡。
“小宠物呀……那我就不怕了。”
磊子不以为然,揭开老盆上的楩楩(盖子)。
半老盆蝎子,密密麻麻。见盖子被揭,阳光照进来,全部爬动……其中一只小蝎子不知道怎么整的,爬到了边沿,见楩楩揭开,一窜爬到磊子手背上。
“啊!”
磊子吓的一声狼吼,使劲摔胳膊,才把手上小蝎子摔进老盆里。
脸色吓的苍白。
顾仁再那边哈哈哈大笑。
“阿仁哥,你又坑我!”
磊子的皮肤本来就黑,刚才吓成白的,现在听到顾仁的戏谑,又成了红的,有些丢人。
顾仁停止了大笑,给交代。
“磊子,以后一直这么胆小可不行,要想跟着我,胆儿必须大起来。”
“阿仁哥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胆大起来。”
磊子认真说道。
顾仁刷牙洗脸完毕后,取了两袋纯奶,给磊子丢了一袋,自己喝了一袋,算是早餐了。
然后两人开始动手盖棚子。
棚子位置在院子最西边,紧挨着墙。棚子很简单,就是几十根钢管套起来,把石棉瓦固定在上面,有防止风吹日晒的最简单功效。
棚子很大,莫说饲养一斤母蝎,就算饲养几十斤母蝎,都不成问题。蝎舍盖起来后,就能大规模饲养。
不过,还要喂养一些黄粉虫,毕竟母蝎不能只靠紫气维持生命。紫气用很广,能俭省一点是一点,只要偶尔促进一下就好了。
黄粉虫养殖也容易,棚子里面隔离出一个小空间,饲养黄粉虫就好了。母亲小时候跟着外婆养过蚕,所以,黄粉虫养殖交给母亲就可以。
弄完棚子快十点了,让磊子回家吃饭去,他也过父母亲那边吃饭。
吃完饭后,帮母亲灌溉了菜园子。
灌溉的时候,没有添加紫气,菜园子的长势明显慢了,个头也没有第一茬那么大。摘了个西红柿尝了下,味道没变,依旧有一股灵气。
如此甚好。
蔬菜的销路没有打开,只依靠阿林酒楼,价位上不去。人家要是不愿意要了,就烂在地里了。
所以暂时让蔬菜瓜果正常生长,摘下的蔬果够家里人吃就可以了。
偶尔多出来的,拿出去卖卖,卖不了就给亲戚邻居免费吃。
按照菜园子现在的长势,估计再过三四天能摘一批。
灌溉完菜园子,悠哉悠哉的出了门,朝老宅子走去。
“阿仁,忙乎什么呢,又到你家老宅子去?”
沿河的大路上,村支书顾长河骑着摩托车从后村出来,看见顾仁后,停下摩托车。摩托车后面坐着村长顾国安。
“嗯,闲着没事,长叔安叔,你们上哪儿。”
顾仁点头给两人微微一笑。
“阿仁呀……我们去乡政府开会。你什么时候去县政府上班呢?”
顾国安笑眯眯的,和顾长河一样,都是老实人。不过儿子顾天明不是好鸟,偷奸耍滑,一点不像他老子。
“县政府上班?没有呀!”
顾仁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去县政府上班?
“你小子就装傻充愣,三天两头往城里跑。乡政府的领导是你对象,城里的领导专门到村里来找你谈话,不是去县城上班,那是去干吗!”
顾长河准备掏烟,顾仁挡了下,掏出兜里的软中华,给两人分别递了两根。
“我对象?”
顾仁明白了,敢情他顾长河真以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