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轩与江仪凝出了沧海城到了陆地上时已经是酉时了,于是二人决定今晚便在天星城宿下,待明日再启程。
路上,容逸轩牵着江仪凝的手,笑着问道:“仪凝,你说明日我们先去哪里呢?”
“嗯……不如我们先去暖城吧,一池春水,两沐春风,听闻暖城的景色秀丽,如今虽然是冬季,但是我还是想去那里看看!”江仪凝说着,不禁轻跳往前走,笑的那般开心。
“只要仪凝喜欢,去哪都行!”容逸轩快步向前,握住江仪凝的手,紧了紧,两人相视一笑往天星城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身前,容逸轩本能的将江仪凝护到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这时那人转过身来,一袭黑色斗篷将身子包裹住,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容逸轩一见来人如此打扮,心中暗叫不好,护着江仪凝急忙后退。
“你就是容逸轩?”那人依旧是站在那里不动,看着容逸轩冷冷的问道。
“正是,不知阁下找我所谓何事?”
“你毁了我巫庙的百年大计,你认为我巫庙能这样的放过你吗?”那人讽刺的笑道。
“我想阁下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巫庙的百年大计岂是我等凡夫所能说毁就毁的?计划的失败不是一味的推脱给别人就能置身事外的,那也只能说明你们巫庙待在暗域是天意!如今将原因都归咎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牵强了呢?”
“逸轩……”江仪凝不明所以,看着容逸轩,她感觉到自己定是错过了什么,不然为何眼前二人的谈话她都听不懂呢?
容逸轩冲江仪凝一笑,让她安心,而对面的人听完容逸轩的话,出掌便向容逸轩袭来,空中气流涌动,冷风骤起,江仪凝见状连忙上前,与来人过招!
“哼,不自量力,小小的君者高阶,竟然还敢跟本大人过招,受死吧!”来人嘴角上扬,看着江仪凝,面露讽刺,若不是眼前人的战神血脉不纯,他们巫庙百年的计划,岂会再次被打破……
两个人,都该死!此时来人越想心中更是无比的愤怒,看着江仪凝的双眸更是要猝出血来,此时手中凝气,丝毫不迟疑的往江仪凝的胸口拍去。
“仪凝!”容逸轩见状,心中一紧,他不敢想象这一掌拍下去仪凝会如何……
这时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将江仪凝快速的带移到一边,避开了致命的一掌。
江仪凝平复心神,看着眼前的人,惊讶道,“贺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诗卿没想到,江仪凝见到自己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说,贺小姐……看来江仪凝还不知道发生在玄鸣山的事,更不知道她是巫庙司女……
贺诗卿想着,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了容逸轩一眼,随后又对着眼前的黑衣人说道:
“巫使这是何意?”
“司女大人,这该是我问你才是,如今司女你出现在这里,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巫使万万没想到被关在地幽之地的贺诗卿竟然会出现在此处,而且出口的第一句还是质问他的话,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直串。
要知道,换做之前,因为巫庙的百年计划,他多次放低身段架势,如今巫庙司女的大势已去,他怎么还能容得下她,只不过奈何眼前的人毕竟是司女,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巫使这是在质疑我吗?你一个巫庙的巫使,这般行事,倒是失了身为巫使的身份,如此的计较,不过小人之志!”
贺诗卿走到巫使身边,咬牙道。
“本巫使行事不需要司女你来过问,还有,你身为巫庙的司女,若不是你的一己之私,为了眼前的人,我巫庙怎会再次失败?”
贺诗卿听闻巫使如此说,心中更是讽刺,“巫使,情况我早已向巫主大人说过了,从一开始就是我们巫庙弄错了,是我们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错抓了战神血脉,这跟他们二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巫使你在此出现,不知巫主可是知晓?”
“这就不是司女你所管的吧?如今司女你都自身难保了,本就因为没能完成任务被关入地幽之处,如今更是私自逃出,若是巫主知晓此事,怕是司女你的下场会很惨吧!”
巫使说着,一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贺诗卿。
见此状况,贺诗卿可以很肯定巫使这是自作主张的前来报复,如此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巫使,本大人不管你今日是抱着什么心态前来,我要说的是,要动他们,休想!”
“眼前二人毁了我巫庙的百年计划,司女你不仅不出手除之,如今却在这帮他们,怎么,司女你是要背叛巫庙一族吗?若说以前,论实力,我的确不如你,但是现在,依地幽之气对司女你的影响,司女还是顾好自己罢!”
“诗卿你……”容逸轩在一旁听着贺诗卿与巫使的对话,心中一急,贺诗卿身为巫庙的司女,没能完成她身为司女的使命,想必巫庙的那些人不会那么甘心,定会严惩贺诗卿的失职,听巫使说的那般自信,想必那地幽之地,定不是一般的地方,他无法想象,贺诗卿这几日是如何度过的。
虽说之前贺诗卿做了种种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可是到最后一别,她说的那些话,让容逸轩相信,贺诗卿的本心还是善良的,只不过被司女这一身份所禁锢,才做出了那些而已,在他的心里,他早已原谅了她。
“轩哥哥,你放心,我没事的。”贺诗卿冲容逸轩安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