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懂,我只是觉得大伯以前一直都很疼爱姑母,就像是对逝去的大伯母那样,他心中也一直都很惦记着姑母,如果你能出现的话,对大伯来说说不定可以算是一个安慰。”珠哲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打算试一试吗?”
“我当然想试一试,只是……我该怎样才能在不暴露目标的情况下见到大伯呢?”欧阳珠儿侧头看他。
“这个吗,很简单,我去找到大哥,让大哥将大伯请出来不就好了吗?”珠哲抿唇一笑:“虽然你急着走,可我想如此一来的话,你就只能在这里多呆上一两日了。”
欧阳珠儿欣喜的看向夏侯戟,两人眉眼间传递一个神色,欧阳珠儿反手握住珠哲:“不走了,我就赖在这里了。”
“路伯,给小姐和姑爷准备一间客房,小姐要在这里住上两日。”珠哲回头对守在院落门口的路伯吩咐。
路伯点头乐得屁颠屁颠的进屋:“老奴这就去收拾。”
“还有,我要先回谷里一趟,这两天劳烦路伯帮我将表妹照顾好。”
“少爷你就放心吧,有我老路在,一定不会让小姐和姑爷吃亏的。”
“表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帮我再带来一个人吗?”欧阳珠儿急道。
“还要带谁?”听到欧阳珠儿这样问,珠哲疑惑了一下,难不成在鬼族,珠儿还有认识的人吗?
“牧河,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牧哥哥。”欧阳珠儿眼神一眯。“我有账要跟他算,表哥只管帮我把他带来就好。”
“牧河那种人还会欠别人东西吗?”珠哲不禁摇了摇头:“他可是个冷面又绝情的人呢。”
“就是因为他绝情,他才会欠我的啊,别说那么多了,哲表哥只要负责帮我把他找来就好。”欧阳珠儿对他挤眼,珠哲低头一阵笑,随即转身离去。
欧阳珠儿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受到这热情的招待,珠哲走后,路伯拉着她直往后院去:“老奴还真是眼拙,小姐跟圣女那么像,老奴怎么就会没有认出呢,真是惭愧啊惭愧。”
欧阳珠儿笑道:“路伯以前也没有见过我,不认识我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刚才我那么跟路伯吵,实在是过分,我也跟路伯道个歉。”
“不不不,小姐就是小姐,没必要这样对老奴,啧,像啊,真是像啊。”路伯说着打量起欧阳珠儿:“小姐你大概不知道吧,圣女也算是被我看大的,以前圣女小的时候,一直跟几位少爷在一起,那时候我是负责教少爷们习武的,而圣女自幼调皮,她也喜欢习武,所以那时候我就将圣女一起教习了。”
“啊?这么说来,伯伯你还是我娘的师傅咯?”欧阳珠儿吃惊,她上下打量路伯,明明看起来就是很虚弱的老头儿一枚啊。
“如果一定要这样说的话呢,我也不会否认,毕竟当年她确实叫了我几年师傅伯伯,只可惜啊,她走错了路,竟然嫁给了一个当官的男人。
如果她留在族中的话,现在一定不会死,以她的性格,她现在一定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最后族长也是由她来当也不一定,当年族长可是非常的看好你圣女的。”提起往年的那些事情,路伯脸上现出了一抹忧伤。
欧阳珠儿才发现,每个人提起娘亲的时候,好像都很喜欢她呢。不分老少,见凡是人便是如此,看来,娘亲的杀伤力果然是非同凡响的。
欧阳珠儿抿唇笑了笑:“大概是我娘命不够硬吧,所以才会那么早早的就去世了。”
“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怪你娘,是你爹那坏小子勾引了你娘,引导你娘入了歪路。”
“路伯,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据我所知,当年是我娘主动追求的我爹,而且啊,我爹跟我娘是真心相爱的,我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在妻子去世后十几年竟然都不另娶的,我觉得我爹做的已经很好了。
而且,我觉得我爹跟我娘很配啊,没有他们也不会有我,我倒是很感激我娘当年会赖上我爹呢。”
路伯皱眉:“是谁说的那么不负责任的话,你爹吗?他说是娘赖上了他?真是好笑。当年你娘是年幼无知,可他却已经在朝中为官多年,算是个历经过风雨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有心拒绝,圣女不会那么舔着脸非要跟他在一起的。”
欧阳珠儿嘟嘟嘴,固执的老头儿。
夏侯戟见状笑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再计较这些过去的事情着实没有意思,不如,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
欧阳珠儿点头:“好啊好啊。”她眉开眼笑:“路伯,你既然当年是我舅舅们的师傅,为何现在却会跟着哲表哥一起出来住了呢?”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当年二少爷虽然好色,但心地还算纯善,我因为违背了族长的意思,没有杀死她指定要杀死的女人,所以被族长赶出了族里,二少爷他见我为鬼族卖命多年,不忍看着我就这样死去,所以便在外面收留了我。
其实这里这处宅院原本是二少爷的,后来因为哲少爷不喜鬼族的风气,所以想要出来过,便时常来这里散散心。久而久之,我也就专心致志的伺候哲少爷一人了。”
欧阳珠儿抬眼看了看夏侯戟,随即又抿唇八卦的笑道:“我姥姥想要让你杀死的人,不会就是……我姥爷当年爱上的女人吧。”
路伯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