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拙愣了一下,笑道:“好。(

隐瞒顾夫人有千百种办法,他却选择了把她囚在这里。

连陆景尧也在怀疑她。

他心里从来瞒不住事,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和纪若拙共事将近三年,他们是同事,更是朋友。对朋友的防备让陆景尧心里感到无比愧疚,但纪若拙毕竟是纪明城的女儿,这一切做法都是顾钦辞亲kǒu_jiāo代的,他也无可奈何。目光越发复杂,陆景尧开口,像是想解释什么:“若拙,我……”

“您可别表白啊!”纪若拙笑意盈盈地打断他,“朋友妻不可欺。i’m his。”

陆景尧深深地看了她半晌,无奈地啐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纪若拙不以为意地笑着目送他离开,可他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九万里的领班说我的衣服被你拿走了,你是不打算还了吗?”

纪若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从包里翻出车钥匙递给他:“我哪儿有这胆子呀。本来是想带到干洗店拾掇好了再给您回去,您要是这么心急,就多走两步,自己去车库取吧。记得赔我两瓶空气清新剂,这两天车里一股酒味儿。”

陆景尧笑骂:“你还真是一点亏都肯不吃。”

他刚走没多长时间,二楼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门锁被转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脆,eic和纪若拙同时抬头,看见顾钦辞靠在那里,裸着上半身,精瘦的腰间缠着层层绷带,只在外面披了件没有系扣的黑色的外套,神情淡漠如寒山静水,唇色苍白。

eic惊道:“二爷,您怎么……”

“上来。”他没什么情绪地吩咐。

eic依言要上楼,却又听他道:“不是你。”

敢情是叫她?

纪若拙失笑,故意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一步一扭走上楼去,留下一个风情万种的背影供eic观瞻。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顾钦辞踩着一双黑色拖鞋,和她脚上这双红色的款式一模一样。心跳没由来地漏了一拍,为这微不足道的巧合。

而且还是个人造巧合——陆景尧家为客人准备的新拖鞋都长这样。

纪若拙不穿高跟鞋的时候,比他矮很多。因为站得靠近,他需要低下头看她,忽然发现,其实她也很娇小依人。顾钦辞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沉声道:“关门。”

她依言把门关好,回身打量着这间卧室。卧室的装潢很讲究,华丽得甚至不像客房。这间屋子刚刚动过手术,空气里还沾染着几分没有散去的血腥味道,床边临时被搬来做手术台的桌子上也满目狼藉。纪若拙走到床边把暖气的档位拧到最大,又打开了窗户,“二爷有什么吩咐?”

顾钦辞眉目冷清地看着她忙活,她伸手开窗的时候袖子缩了缩,刚好露出了手腕上的红肿,像珍贵的白瓷裂了个口子,让人不禁唏嘘遗憾。看到那片伤疤,他的眸光更深沉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纪若拙奇怪地转过头来,窗外吹过一阵风,冷冷地钻进卧室里。纪若拙打了个冷颤,走到他面前,一颗一颗系上了他前襟的口子。

自然得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像羽毛划过心脏,轻而痒的触感惹得他皱了皱眉。顾钦辞还是不说话,也没有挥手把她赶开,虽然理智告诉他应该那么做。

纪若拙突然想起肖雨的案子,见他好像暂时没有要开口说什么的意思,便先一步问道:“有件事情想和二爷商量一下。关于沿海项目,能不能请二爷缓一缓?雅意决定和明月画廊打官司,把创意版权要回来,前前后后大约要耽误一个月。”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商区年中就要开盘了,现在的进度可以用刻不容缓来形容。总共只剩下六个月的时间,为了一个广告创意,花费一个月来打官司,太不值得。

顾钦辞果然问:“不能私了?”

照他的脾气秉性,没有直接拒绝就是莫大的恩赐,至少给了她解释的余地。纪若拙忙道:“设计师还是个在校的女学生。”她想了想,从善如流地把黑锅扣在了陆景尧身上,“陆总还是想照顾一下的,毕竟这是她第一单生意。”

顾钦辞没有怀疑,这确实是陆景尧干得出来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他总不愿意辜负别人。但是一个月,确实太长了,“十五天,如果雅意解决不了问题,我会考虑换个合作单位。”

屋外狂风大作,窗户“砰”地一声撞在窗棂上。

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能唤回她僵掉的思绪。

顾钦辞说什么?他这算是同意了?

纪若拙早已经想好了一大箩筐游说他的话,这下全被他堵在了嗓子眼,只得就着满肚子的问号又咽了回去。

今天的顾二爷太好说话了,和蔼得有些可疑。

顾钦辞看着她狐疑的表情,突然笑了。不是讥讽,不是威胁,只是很单纯、没有杂质的笑。这笑容让纪若拙又惶恐了。她可以从容应对他的冷漠挖苦,面对这样轻松自在的顾钦辞,她却感到束手无策。庆幸的是他很快收敛了笑意,又回到了一副淡淡的、对什么都置身事外样子:“陆景尧给你放了假?”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哪儿能呀,陆总让我好好照顾您,算加班费的。”

站了这么半天,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很疲倦,“叫eic去联系海晏的律师团。”

纪若拙不懂他的意思,顾钦辞喘了口气才说:“一位姓冯的律师。”

后来她去


状态提示:第37章 强强联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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