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节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光顾着痛快了,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脑子也就清醒了不少,心里也觉得有点后悔。
有些事情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从没有动过别的心思,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实在太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朱武去干这件事不是?怜悯白巧巧是有的,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如果长得像凤姐,那么日子过得再苦晁节也会觉得没有丝毫问题,更别说什么怜悯之情了。
不过被白巧巧这么一说,晁节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心思呢?在自己那个时空的时候,晁节也不是没有见过有钱有势的人如何横行霸道,他也曾经自认为自己最痛恨那些人了,可为什么一到这个时代自己手里有了点小小的权利马上就变成那他们一样的人了呢?难道这就是心态的变化?或者说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就会改变?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说起来晁节的心里绝对没有忠君爱国的古代思想,那个宋徽宗除了当皇帝之外干什么都是把好手,偏偏他这种最不应该当皇帝的人当了皇帝,把一个大好的局面拱手送与他人,让这个本该被后世无比敬仰的朝代弄成了一盘烂菜,这种皇帝只有脑子不好的人才会效忠于他。
可说到要取而代之,晁节也还是没有这个想法的,皇帝那种工作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管别人如何想的反正晁节就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在这个大时代好好的活下去而已,为了活下去并且越来越好他才会不择手段,可如果那是为了建立一个新的朝代还是不要做这种考虑了。
在他的心中最舒服的事情应该是做个土皇帝,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为所欲为,最好整天提笼架鸟带着一堆狗腿子在大街上横晃才是最有意思的,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只能是个白日梦,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不会做这个的。
脑子昏昏沉沉的晁节独自走着,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河边,那里已经建起了几座封闭的土窑,晁义正带着人将那些收集来的破酒往这里搬运。
一看到晁节来了,晁义马上跑了过来“少爷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来看看你这里弄得对不对,毕竟你没见过,这第一次还是我亲自干得好。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后面打仗,所以不能放松了。”晁节马上就把那些烦恼都抛在脑后了,现在还是打仗的时期,这些事还是以后再慢慢想吧,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就算没有路走着走着就走出一条路来了。
这些土窑都是晁节吩咐的,他是为了将那些酒提纯所建立的。这个时代的酒都是米酒,加上酿造的工艺不成熟等等原因,所以就算是再好的酒也是那个味道那个度数,想要到达晁节的需要还差得太远了。
晁节是想把它们都变成汽油来使用,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只能提纯,而晁节选择的办法也是最简单的蒸馏法,靠着河边建立这些土窑就是干这个用的。
晁义等人弄来了几千斤杂酒,全都倒进了先是准备好的容器里面,然后在途要下面点上火,然后再利用外面的河水进行降温,整个设备说起来复杂,其实就是一套手工的提纯装备,在别人看来高深无比但晁节看来却一点也不奇妙。
几个土窑的门都关上了,然后就是等着了,晁节不时的去看看温度看看所有的设备是不是正常运转,没有事的时候就和晁义他们神侃,说一些自己接下来的想法和做法,又把自己的枪/刺摘下来给他们演示自己的刺杀技术。
这些人对晁节早就心悦诚服,听得都十分认真,就差没有拿出本子记录了,这时间过得倒也快,不一会第一道蒸馏就已经完成了。
晁节让人打开窑门,霎时间一个浓烈的酒香就扑面而来,晁义、贾明他们都是好酒的人,一闻到这个问道全都站不住了,就连一贯自称什么酒都喝过的蒋伯芳也挤到了近前“这是什么酒,味道怎么这么香?”他明明看到这些人拿来的是破酒,可谁知道经过这么一弄竟然编出了如此甘冽的香味。
晁节打开了蒸馏后的酒罐,舀出一碗自己先尝了一口。还真就不错,这酒不再像之前那么浑浊不堪而且度数也提升了不少,但想要达到自己的要求还是要再蒸两次才行。
其他几个人却早就忍不住了,全都挤过来想要尝尝,晁节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这酒可不一般,要是没有酒量的人还是少喝为妙,小心一口就醉了。”
然后又把晁义叫到身边小声吩咐他“你把这些酒留下十坛,其他的还要在用这个方法蒸上两次,但注意一点,在后面就不能喝了,明白么?这非常关键,喝了会死人的。”
“明白了!”
“还有你说的松油,也要多准备一些,等都弄好了,我教你怎么干?等酒弄完之后,把这里全都摧毁了,不要叫别人学了去,这以后可是咱们发家致富的法宝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在这里忙和的十几个人全都已经品尝过了,没想到喝完这酒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说话,不是在品着滋味就是在那里发呆。
晁节挺奇怪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好喝么?”
蒋伯芳却长叹一声“看来我以前都白活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酒,喝过这个之后,世上别的酒还能喝么?”
晁节还没等笑出来,忽然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转身看过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