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三日,辰阳的心情方才缓缓收敛平复。 三日,让纠结沉沦的辰阳,强行忘去了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那张俏脸。
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需要冷静。青柳宗那等庞然大物,想要将之彻底抹除,可不是儿戏。
而就当原本心中纠结,心绪如麻的辰阳想要去找灵茹商讨一下此时的时候,却发现灵茹,浑然无踪。
找遍了所有住处也不见踪影。
所以昨日,他孤单一人去给鹫虎上坟,一堆烈焰,烧垮了一座石墙,随之埋葬的,还有十万武元。
他知道,他欠鹫虎的,不止这些,所以此刻,他要偿还的第二件物品,便是青绝的头颅!
那日的青绝,暴戾无道,直接将鹫虎暴毙当场。而如今,洛琴含恨而泣,也与之相关。
“此事没完,但不是现在。”辰阳抑制住内心暴凛如风的杀机,缓缓的在草地上走动着。
此刻的他,正处在青柳峰的底端。碍于身份的危机,他不能在外面自在潇洒,所以,只能暂且在此处藏头露面。但他知道,他不会一直藏头露面下去,他辰阳的名声,终有一日要扩散这方天地,无人不晓。
辰阳面色溅苦的望着身旁明澈的小溪,手掌伸出,沾染上那无色的水液,微微酌起,放在唇角轻抿。
冰凉刺骨。
辰阳心中哀叹,心想这样颓丧也不是办法,青柳宗让他行动受限,那他,就彻彻底底的覆灭青柳宗吧。
先在这山脚修炼到皓修罗,然后冲天直上,大杀四方?
辰阳屹然摇头,他方才突破次修罗,根基不稳,气息漂浮。想要在短时间内狂猛突破,倒是令得效果不佳。
而且,洛琴在这期间,会一直受到委屈。
心境上的折磨。
辰阳拳头紧握,指甲深掐入血肉,眼中衬照出幽然。
轰、轰、轰!
忽觉有狂猛的轰鸣声四起,震得辰阳一阵浑噩,其微微抬头,脚踩草地,身形猛地后退,想要看清那巨大声响,到底有何而起。
瞳孔微缩,只见得一位位车夫骑御骏马,向前而去,在其身后,是艳丽的花轿,声势极大。
“青柳峰之上,便只有青柳宗。”辰阳一愕,莫非这等人,是要去往青柳宗?
而且这些人颇有仗势,但却并不咄咄逼人,好若此行,是要和青柳宗谈妥一番合作一般。
辰阳的心猛地一缩,若这忽然出现的花轿,是对青柳宗有益的,那对他来说,便具备百害。
但若反之,恐怕他辰阳要乐上数日。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更何况那仇深似海的死敌!
辰阳虽说心中迫切想要知道此行人的目的,但也没有莽撞的直撼其锋,而是小心翼翼,待得那马蹄声响听闻不见后,放在走出这方草丛。
果不其然,一眼望去,便见得青柳宗的杂役在路旁细致的清扫着,看似细致,其实心不在焉,多数是在偷懒。
辰阳心中暗笑,便是脚掌点地,猛地掠出,一柄长刀,也是垮在了青柳宗之人的胳膊。
铮。
刀中有峥嵘隐现,吓得那清扫之人一个战栗,猛地坐倒在地,面色渗恐,狼狈不堪。
“先前那花轿里,是什么大人物?”辰阳森然一笑,大有‘你若不说,下场自负’的意味。
因为,对于青柳宗的渣滓,他从不客气。不狂猛夺命,已算是仁慈。
而这青柳宗的杂役,自然不是什么习武修行之人,见得辰阳气势不凡,咄咄逼人,自然吓得魂飞魄散:“大爷,我只是青柳宗临时找来的清扫工!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
“花轿里人物的底细,尽数道出。”辰阳也不多说,冷傲道,此言未落,那手中长刀再度下滑,抵在了杂役的身前。
“是!是鸳鸯酒楼的人!”那杂役连滚带爬的退开,沾染一身臭泥,“是……是鸳鸯酒楼的刘鸳鸯!和,和一些下属?”
刘鸳鸯?辰阳眉目一缩,仔细的回忆着往事,就是那****和雷痕宗之人在鸳鸯酒楼举办的盛宴上大打出手,那个半路杀出的,所谓鸳鸯酒楼的老板娘?
“她来此处,又是何意?”辰阳心中困惑,但也没有更多的恐吓杂役,毕竟,这只是个不习武的普通人,“青柳宗这种地方,你不要涉足,现在,马上走人。”
那杂役的面色顿时惨白了起来:“我家里有三小要养,我唯一的……”
“滚。”辰阳掷出手中财袋,冷声道。那杂役打开财袋,发现里面花花绿绿的满是武元,顿时神色大喜,先前的事情好若烟消云散,猛地逃去。
辰阳眉目紧蹙,仔细的思索着。
“这刘鸳鸯性情颇为古怪,桀骜不驯,连雷痕宗那等巨孽也敢得罪。若是真的要找青柳宗谈妥合作,那倒有些不正常了。”辰阳心中掠过此般念想,随后便是缓缓向着山上走去。
“也罢,今日我兴致无穷,倒要看看你们要商议什么惊天隐秘。”
随后,辰阳摘下头顶的斗笠,唇角掀起一抹森然的弧度,便是傲然上山。
既然要上山,那么自己的身份,也无需隐瞒了。
他要如若上次一般,给予青绝……一个更为响亮的耳光!
辰阳腰间佩刀,其双目亮入红霞,就这般奔赴征途。
断青柳峰,绝青柳宗。数遍,探查那刘鸳鸯前赴此地的目的!
这,便是他的征途了。
又一次上山,如若以前那熟悉的路径,便是自然的没了那般生涩之感。
“什么人!”一道道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