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鬼蜥还有这种pēn_shè的本事,而且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什么动物会这手绝活
里令声一停,那些本来还低头伏地的鬼蜥都猛地一抖,又缓缓抬起身子,拿出一种解脱的模样来。
要是一个鬼蜥弄这动作倒不明显,可所有鬼蜥都这么做,给我视觉上带来的冲击感绝不一般。就好像整个赤红斑斑的沙地突然抖了抖一样。
我吓得心脏不住乱跳,那股绝望感又涌上了心头。
我们四人都警惕的望着周围,突然间黎征喊了一句,“逃。”
我明白他说逃的意思,沙场尽头就在眼前,趁着鬼蜥还没完全苏醒,我们及时逃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顾不上那么多,撒腿率先跑起来,而且黎征说过,延北卢建军别看腿有伤,但捉妖时跑起来比一般人都快,但我相信,就凭自己现在的速度,他绝对追不上我。
黎征就在我身旁跑着,其实他要全速跑肯定比我快,但却故意压着速度,大有从旁保护我的架势。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稍微落后些,尤其这哥俩还合作玩了一手绝活。他们都倒着跑,巴尼玛将箭都抓在手里,一个个递给拉巴次仁,而拉巴次仁就不停地对着鬼蜥射箭。
这种急速倒退中射箭的难度很大,可也显露出拉巴次仁高超的技术,他一共射了八只箭出去,两支射空,其他六只都陆续射中。
他俩明显是想故技重施,杀死几只鬼蜥,吸引其他蜥蜴的注意,可这次却邪了门,其他蜥蜴对同类死尸根本不感兴趣,都争先向我们爬来,想除我们而后快。
看着四周红潮涌动,我本来有些力竭的身子再次充满逃生的yù_wàng,咬着牙,强撑一口气冲出了沙地。
黎征三人也先后逃了出来,本来我还琢磨用不用接着逃,但我发现这些鬼蜥对沙地依赖性很强,挤在沙地边缘再也不肯多迈出一步。
我无力笑起来,心说紧赶慢赶我们总算逃过一劫。
黎征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白,很明显吹了一个小时的里令是个很耗神的事,饶是他这种强悍的身子也扛不住。
他摸着脑门的汗,但仍不忘紧盯着鬼蜥看,我明白他意思,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先歇会,咱们安全了。”
可就像反驳我似的,我安全两个词刚说出口,就有七八只个头极大的鬼蜥倔强的爬出了沙地,它们还猛地向前冲了一段,停在我们不远处嗤嗤喷起了毒血。
这一切变故发生的很快,等我们回过神时,它们毒血都喷上了,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又露了一手,把刀和石斧当成盾牌,就借着这两件武器准确的挡住了射向他俩的毒血。
可我和黎征就不行了,尤其黎征还坐着,一时间想找遮挡物很难,我一急,猛地站起身挡在他面前。
倒不是说我莽撞,我只是觉得自己这身厚厚的外袍,挡个毒血还没问题,尤其我怕自己脑袋中招,还用最快速度伸手拎起袍子,让脑袋缩了进去。
我这动作是不怎么雅观,甚至不客气的说有点缩头乌龟的嫌疑,但真有效果,一股股毒血都被袍子挡了下来。
这些鬼蜥一看第一波攻击被我们轻松的化解,又怪叫两声,向我们爬了过来进行肉搏。
给我感觉,鬼蜥喷血跟蛇注毒很像,短时间内只能喷一次,而拉巴次仁和巴尼玛也吼一声挡在我们面前试图把这些鬼蜥全拦下。
他俩是猎户,身手很好,两人背靠背对付这些鬼蜥,一时间跟这些妖打成平手。
黎征拧着眉头强行站起来,一推我说让我躲远点后就提着铁斧加入战圈。
我倒真没想过躲,也想凑过去帮忙,但话说回来,自己这两下子去了弄不好忙帮不成,还得添乱。
我在原地犹豫上了,时而有冲过去的冲动,时而又有退后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这犹豫劲是不是在表情上流露出什么,有只鬼蜥盯我看了一眼后,就退出战圈,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巴的向我爬来。
我看它那得瑟样,心里来了火气,心说怎么着?看我软柿子好捏是不?
而这鬼蜥气人的地方还不止这些,它突然长大了嘴巴,冲我做了一个pēn_shè的动作。
我吓得想都没想,急忙把脑袋又缩到了长袍里,可等了半天,我也没觉得有毒血射在自己身上。
我小心的伸出头看看,发现这鬼蜥还在那张大个嘴,合着它嘴里没货,跟我玩了一出假动作。
我哼呀一声,把折叠刀和铁斧都拿出来,一手一个慢慢向它靠去。
它瞪着我看,把嘴巴一闭一张,又做个pēn_shè动作出来。我哼一声,心说它还来这一出,真当我傻子呢这么好骗。
可我还真就傻了一把,它这次不是假动作,一小股细线般的毒血,嗤的一下射到长袍上,而且要没有袍子的遮挡,这股毒血肯定让我裤裆中招。
我恨得牙痒痒,较真的说,也亏得有长袍在,不然自己裤裆带血算什么事?
鬼蜥喷完毒血,又一跳之下向我扑了过来。我打斗经验还少,一时犹豫下,不知道该拿刀砍它好还是拿铁斧迎接它合适,这么一耽误,我最后选择的竟然是脚踹。
鬼蜥个头不大,也就半米长,我蓄势踹出的一脚,一下把它蹬到了地上。
看它挣扎着要爬起来,我吼了一嗓子,跳着一屁股坐在它身上。
我又一次做了个不雅的动作,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心说现在是搏斗也不是表演,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