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前往骨镇,当然路上免不了一番辛苦,毕竟骨镇地理位置偏,车辆也不发达。
不过好在我们没拿太多行李,只把妖面天镜和三大奇妖带着,在一周后与李红云镇长见面。
李红云看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长袍长靴,虽然看起来很明显不是汉族人,但却说得一嘴流利的汉语,而且他还告诉我们,镇子里所有人都会说汉语。这倒打消了我的心病,来的路上我就合计着,怕骨镇居民不懂汉语,交流起来不方便。
我们先说了一通客套话,李红云很会办事,接着就招呼我们去他家。他家房子都是用原木搭建而成的,在外面还拿篱笆围起一个护院墙来,充满了原始味道。
其实来之前,鬼面就说过骨镇的风景很美,而实际上,我发现这种美都超乎了自己想象,尤其现在还是吃饭的点,炊烟在傍晚昏暗的夜色中冉冉升起,形成一条梦幻般的烟雾带,看着胜似仙境,有种油画里才有的味道。
李红云叫我们跟他家人一起吃饭,我们也真饿了,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一通,等填饱肚子后,黎征当先开口问起了鬼母的事,“李镇长,下次祭祀新生儿是什么时候?”
李红云一听这话题一脸愁云,回答说,“就在两天后,我们也把新生儿准备好了。”
拉巴次仁一听就火了,就势想批评李红云,但我急忙对他使个眼色,让他别莽撞。
黎征也大有深意的瞧了拉巴次仁一眼,又接着问,“怎么个祭祀法能跟我说说么?还有鬼母派来的小鬼是什么样的?”
看的出来,李红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我们是过来帮忙的,他也不能不回答。
“明天半夜,我们会把新生儿放在一个庙堂的香案上,到时会有小鬼过来检查一遍,如果它瞧得过去,第二天我们就会派勇士把新生儿抱到甜湖旁边,勇士再对甜湖恭敬的磕九个头,自行折返回来,可如果小鬼看新生儿不顺眼,就会把新生儿的双眼挖去,我们也会在七天之后再准备一个新生儿。”
拉巴次仁一边听一边哼哼着,而我倒没他那么大的怒气,很冷静的琢磨着,反问道,“那新准备的新生儿再不合格会怎样?”
李红云慌得使劲摆手说,“我们镇子本来人就少,新生儿更是不多,为了一个祭祀决不能牺牲那么多新生命,自打我当镇长来,也就有一次祭祀时鬼母不满意,还在七天后补救成功了,真要说不成功有什么后果,这我不知道。 ”
接着他又说起小鬼,“小鬼很邪门,就一个发着绿光的大黑脑袋,在空中飘来飘去的,它一般在午夜整过来,检查完就悄悄离去,也不祸害我们。”
黎征嗯了一会,沉默起来,而我也一样打心里合计上了,光凭李红云这么说,我能猜到,这小鬼或者说鬼头一定是个能飞的东西,可又有什么能飞的东西长得像个脑袋呢,这让我想不出来。
拉巴次仁倒是想着想着嘿嘿笑起来,跟李红云强调,“镇长大人,如果那鬼母和鬼头都是人死后变得,那我绝对能把它们降服,甚至还让它们跪在地上排成一排认错。”
从外表看,拉巴次仁的打扮倒像个农家汉子,跟法师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一点也不沾边,李红云打量他老半天,别看嘴上没说什么,但能看出来,他根本不信拉巴次仁这话。
可我倒没认为拉巴次仁在吹牛,毕竟这爷们胸口藏着天镜,天镜什么宝贝?专门吸体力的,如果鬼母和鬼头真都跟人类沾边,在天镜之下保准死的很惨。
黎征还想接着问,可这时李红云家来了客人,一个披头道士从外面走进来,而且我们仨都不认识他,他进来后却拿眼睛狠狠瞪了我们几下。
拉巴次仁看的不忿,一咧嘴指着道士问,“老道,我们仨脸上有花么?被你这么看。”
没等道士接话,李红云就急忙打个圆场,还“热情”的给我们互相介绍起来。
可当我听到这道士法号叫一空时,差点腿一滑出溜桌子底下去。
我心里是特别的无奈,心说自己今天算栽跟头了,合着这道士跟瞎眼师傅一样,都叫一空,尤其这么一算,自己岂不被道士占了便宜了?
我很尊敬瞎眼师傅,甚至为了区别他俩,我特意给这道士叫一空道士,而不是叫一空居士。
拉巴次仁更绝,一边悠闲的咬个手指头一边盯着一空的裤裆看,还若有所悟的点头说,“一空……,果然是得道之人呐。”
一空不善斗嘴,明知道拉巴次仁说风凉话但也没办法,只好一皱眉避之不理。
他有事找李红云,而李红云也真尊敬这道士,竟先把我们这三位远道来的客人给打发了。
他找个镇民带着我们去了他家隔壁,这是一处空宅子,但被打扫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备着给客人用的。
我们仨这几日赶路赶得直累,也不客气,索性大咧咧的一同躺在床上解乏。
拉巴次仁先发表他的看法,“你们说,这一空道士是不是被请来的那个法师?”
我和黎征都点了点头,我还接话问,“等一空走了,咱们用不用再回李红云家,跟他说道说道,让他别信这道士的话。”
黎征微微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尤其咱们来之前是怀疑过,一空道士就是鬼母,但怀疑归怀疑,凡事得讲究证据,如果想让李红云信咱们的话,那就得想办法逼一空露出狐狸尾巴来。”
一聊到这,我又有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