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这只山雕身旁停留多久,趁着天色还早,揣好铜牌返身往黎村赶,心说到底这只山雕有什么古怪,到时只要把铜牌给黎征瞧瞧,一切谜团就会解开。热门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时间段黎征家还很热闹。
我刚进村,就发现黎征家门口聚了一堆人,他们都穿着猎户装,还都就地坐在地上,围着黎征说着话。
凭个个一脸严肃样,我知道他们的谈话不像在聊家常,肯定是商量着重要事。
看我到来,黎征隔远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过去也听一耳朵。
我没犹豫,跑过去随便找个地方挤着坐了下去。
巴尼玛对我一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又继续他们聊得话题说,“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展下去,咱们应该找人做代表,去他们那里理论一下,并要求他们赔偿咱们的牲口。”
其他猎手都附和着,而黎征没急着表态,却扭头问我,“天佑,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么?”
要换做一般人,光凭巴尼玛一句话,还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联系着自己刚才的经历,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来,“驱兽部落走失了一批兽宠,正危害着咱们村里的牲口。”
这一下他们都愣住了,尤其拉巴次仁,忍不住念叨一句,“宁天佑,我发现你行嘛,这一天天在林子里瞎溜达与野兽为伍,脑子竟能还变得这么聪明了?”
我没想跟拉巴次仁斗嘴,反倒一摸兜,把铜牌拿出来给他们瞧,还大致说了遭遇。
他们变得一脸严肃,巴尼玛也一掏兜,拿出两个小铜牌来。我瞧着那俩铜牌,发现跟自己手中这块很像,但上面藏语却不一样。
我来回指着这三个铜牌,问黎征,“小哥,上面藏语什么意思?刻得是驱兽师的名字么?”
黎征摇摇头强调道,“不是驱兽师的名字,而是代表着一个小村落的意思,我以前说过,驱兽部落是一个大的部落群,里面有各个不同的小村,每个小村里训练的兽宠也不一样。 早些年,驱兽部落人口不多时,兽牌都是拿玉佩做的,上面精雕细刻着野兽图案,下面写着驱兽师的名字,而近些年驱兽部落的人口增加太多,玉佩使用不起,就都改成了铜牌,而且上面写得内容也由个人名字变成了村落名。”
我明白的点点头,拉巴次仁听着却反倒叹了口气,念叨道,“什么东西都架不住人多,看来还是咱们黎村好,这么点人口,均摊的资源还是很丰富的。”
我暗中瞪了他一眼,觉得这爷们说话明显口不对心,他可是一直希望家族人口旺盛的,看着驱兽部落这么繁荣,心里多少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
黎征也没理会拉巴次仁的叹息,反倒沉思起来,片刻后拿定主意,“这样吧,兽牌都交由我保管,我收拾一下后就连夜启程,去这两个遗失兽宠的村落跟他们的负责人说说这事。”
巴尼玛他们都连连赞同,毕竟谈话这种事,我们这边也要去个有分量的人才行,而黎征作为黎村巫师,办这件事正好。
既然事定下来了,巴尼玛这些猎手都陆续起身告辞,而我和拉巴次仁却没动身,等其他人走光后,我俩望着黎征一使眼色。
我们哥仨在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早就相互间心有灵犀。
黎征也没多说用不着的,只强调今晚吃完饭就动身,现在先各自收拾一下,毕竟按脚程算,走失兽宠的两个驱兽村落离我们这儿都不近,光走路就得耗上三两天。
我们不是怕吃苦的人,在这方面没纠结,散伙后各自准备起来。
这次只是去谈判,我并没意识到会有什么危险,只带着小晴,又换了一双新靴子就算完活。他俩想的跟我差不多,黎征带着小狸,而拉巴次仁呢,也给自己做了个胸套,把天镜放了进去,还背着他那把铁弓。
在刚一入夜,我们就悄悄离开黎村急行军起来,一路平安,两天后的夜里,我们赶到最近那个驱兽村落。
按黎征解释,这个村落里的兽宠是雕,而攻击我的那个山雕就该是从这村里走失的。
我本以为这个时间,驱兽村落的人都该睡下了,可没想到村子里还挺热闹,隔远一望,一片灯火通明的架势,尤其村门口,还有两个勇士站岗。
这两个勇士斜披着一件兽皮大衣,左面小臂上带着一个古怪的皮套,左肩膀上披着一个怪异的肩甲,我分析这两个怪东西应该是给雕准备的,让兽宠能落在他们胳膊或肩膀上休息。
不过话说回来,光凭这两件怪东西,我就觉得驱雕勇士不是那么好当的,就说攻击我那个山雕,体重可不轻巧,要是落在一个人身上,这人没个好体质、好身板的话,保准能被兽宠当场压趴下。
这两个勇士并没带兽宠,各自拿着一个长矛板正的站着,看着我们到来,他们警惕起来。
黎征当先露出笑容,对着勇士挥挥手,嘴里叽里咕噜说起话来。
拉巴次仁趁空给我翻译,黎征说咱们并没恶意,想找村里的负责人说几件事情,希望两位勇士能进去传报一声。
我点点头,暗中赞小哥一句,心说他这话说的得体,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再加上他那副善意的笑容,这两个勇士该不会为难我们。
可实际却与我预料的截然相反,两个勇士根本不理会黎征,其中一个还一摆手,带着怒意回话。
黎征和拉巴次仁听得都一皱眉,拉巴次仁还继续翻译说,“这勇士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