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追足足追了一个小时,尤其黎征不会骑自行车,这蹬车的差事只好由我来。
我本来越蹬越绝望,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土路,都害怕自己累死在半路上,可事出现了转机,麻三的摩托车躺在半路上,他人却没了踪迹。
也说拉巴次仁的身体真壮,他就靠着跑硬是没落在多远,我和黎征先下车,等拉巴次仁到来后,我们仨一同向摩托靠去。
我心里有个疑问,麻三既然能把摩托藏在屋子里,肯定是为跑路做准备的,而他也不可能犯下如此大的马虎,让摩托跑到半路没油或坏掉,至于他为什么不沿着大路一直逃下去,反倒在这弃了摩托,这里一定有猫腻。
黎征先找到线索,指着路左边的一处荒地说道,“他从这走的,往里面去了。”
我发现这附近的环境很怪,路左边的荒地,整体显得雾蒙蒙的,给人一种很难受的阴森感,而路右边荒地,却显得很晴朗,甚至在月光衬托下,还有种另类的野外夜景。
我联系着爷爷留下的残本,心里猜测道,左面荒地属阴,适合埋骨,而右边荒地则正常。麻三既然往阴地跑,很可能在那里约了帮手。
我把这想法还说给黎征和拉巴次仁听,甚至还多问一句,“左面荒地里不会有妖的存在吧?”
黎征摇摇头说,“这地确实适合埋骨,甚至还有会大片荒坟的出现,但这种环境也不算异类,想要养妖或者养出僵尸来,还不大可能。”
我们仨胆子都不小,商量一番后一致认为,不能放过麻三,下荒地追他。
只是荒地里不适合骑自行车,我们都改为步行,可饶是如此,我们走的还特别费劲。
记得麻三逃跑时,背上背着一把砍刀,我们仨都空着手,黎征和拉巴次仁身手不错,就算徒手跟他对上,也不会落在下风,可我就不行了,各方面的反应都慢,索性一摸腰间,把铁爪提前戴上。
我们没敢快走,甚至还摆出丁字形的阵势,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尤其这里荒草还多,在夜晚衬托下,很容易藏个人。
这样走了半小时后,我们到了荒地深处,也发现了麻三,只是他一没搞偷袭,二没逃窜,就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地上,静等我们到来。
尤其看到我们,他还主动问起话来,“你们三个哪来的杂碎,追着我干什么?”
拉巴次仁爱斗嘴,抢先唾了一口,扯着嗓子回话道,“小子,你才是杂碎,老子今天高兴,想蹂躏蹂躏你,在这之前,你有什么感言么?”
我不知道杂碎这个词是不是麻三心中的一块逆鳞,又或者这词无意间刺痛了他的什么难过往事,反正他怒火一下被撩拨起来,还一激动站起来,用刀指着拉巴次仁说,“你过来,有种跟大爷单挑。”
我本来觉得这是个机会,自己上场出其不意的用左眼,保准让他栽跟头,可拉巴次仁却根本不让我插手,还特意看着我俩说,“都别动,我会会这小子。”
他又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往麻三身边走,而麻三就在原地活动起筋骨,等着一会搏命。
可麻三做的这一切都是假象,只想引拉巴次仁上钩。在拉巴次仁走到离他还有五米的地方,脚下突然有了变化。
一只巨型夹子猛地从地里伸了出来,奔拉巴次仁小腿袭去。
别看拉巴次仁外表长得憨厚老实,但心里不笨,甚至在意外刚出现时他就有了反应。
我琢磨着,这周围被下夹子的地方很多,而这荒地里根本就没什么野兽出没,换句话说,这些夹子都为我们准备的。
拉巴次仁本来有时间跳到一旁,但他没这么做,反倒爆喝一声,猛地弯腰,双手奔着夹子两边抓去。
他当过猎手,对这种捕兽机关很了解,认得也准,硬是避开夹子上的巨齿,实打实并毫不受伤将双手握在两边。
接着他胳膊上鼓起了一个个肌肉疙瘩,硬是接着强横的臂力,阻止夹子的合拢,趁空抽出脚去后,再一撒手。
啪的一声,巨夹子空空咬合上了。
黎征了解拉巴次仁,对这举动没多大反应,我跟拉巴次仁在一起久了,也对他搞出这一手来见怪不怪,而麻三却愣了神,还咧开嘴嘀咕一句,“这,这么强?”
拉巴次仁得意的笑了笑,又冲麻三捏着手指说,“小子,老子当猎手玩夹子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呢。”
我听得只想笑,也对拉巴次仁这种变相的骂人法无奈,心说他这手势,貌似在形容小米粒,而麻三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小的形态,只能靠想象了。
麻三气得哇哇大叫,但他面前都是机关陷阱,也不敢贸然冲过去跟拉巴次仁拼命,只好嘴上反驳道,“当时轻云的嘴就这么臭,被我们哥仨弄得云里雾里时还念念不忘她情郎,你跟她一样。”
拉巴次仁听得直皱眉,哼了一声动了杀机,大步往麻三靠去。我俩怕拉巴次仁吃亏,毕竟现在情势跟刚才不一样,麻三设计了巨夹子,我俩也不管他们约定什么单挑不单挑的,按照拉巴次仁走过的路,尾随过去。
我倒是帮不上什么忙,而黎征挨在拉巴次仁身后,倒是能陪着他一起掰巨夹子,这样我们破解三个巨夹子后,一同走到麻三面前。
麻三拎着砍刀,时而对着我,时而对着黎征和拉巴次仁,很明显拿不定注意先对谁下手。
拉巴次仁倒是爽快,拍着胸脯说,“我还跟你单挑,来不来?”
麻三应了一声,又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