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你就先躺会儿吧。”
许诺双手撑着头,良久,才低沉道,“蔚姐.......”
“啊?”迟蔚心里一紧。
许诺挪了挪身子,她本想把给她买的衣服给迟蔚的,喝了酒话就有勇气开口了,可话到嘴边,却是吐不出去,迟蔚听她喊了那么一句,却又长久地没说话,想着下午自己说那些话可能说得太重了,许诺心情不大好,可那些都是事实啊,明知道还是喜欢她,放不下她,还做朋友,呆在她身边?她不是那样自虐的人,有些事该清楚就清楚。
她收拾了下心情,起身,“你躺会儿吧,以后感觉好点了再洗个澡睡觉,你睡床吧,我睡沙发。”迟蔚那家是一个一室的小居,她安顿了许诺,就自顾自地去卧室拿出了新床单被褥给她换上,出卧室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就见许诺闭着眼,应该是睡了吧。
夜里很晚了,迟蔚洗完澡出来,又在沙发边凑近了看了会儿,发现许诺眼角有泪,这小孩,迟蔚叹了口气,终究是缘浅了吗?
她小声唤了唤她,“小诺?”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其实也没有睡着,喝多了,头疼的厉害。
“好些了吗?”迟蔚趴在沙发边说话,夜晚的声音显得愈发的低沉。
“嗯。”许诺揉了揉太阳穴两边。
“那去洗澡睡觉了吧,洗个澡舒服些。”
“好。”她起身,还有些偏偏倒倒的,喝醉的人,走路总是走不直,迟蔚给她找了一件干净的睡裙,这才回到沙发上,脚边躺着许诺买的那些衣服,都买了些什么啊,都是些衣服,迟蔚用余光扫了两眼,也不好细翻人家的东西看,拿了薄薄的毛毯放沙发上,今晚她也就这样睡了吧。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只是迟蔚在想,自己带回来的女人,只有这个,连睡都没办法睡在一起,更别说做什么了,她在沙发上睡得并不太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许诺已经不在了,人影都没了,迟蔚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些懵,卧室里干干净净,床上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迟蔚慢慢清醒过来,见茶几上压着纸条:“蔚姐,我走了,今天要去关小姐那儿上班,昨晚谢谢你的照顾,厨房里煮了鸡蛋,热了牛奶,你起来之后记得吃早餐,谢谢。”她字体娟秀,和那个人一样,迟蔚眼眶发热,这又何苦,恍惚间,脚踢到手提袋,那不是她昨天买的衣服吗?怎么又遗漏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