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嘶哑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见厅中下跪的希尔普此刻正满目凶光的望向肖林。众人随之皆望向肖林,发觉并未相识,又见是国婿郭坤所引,一时皆是好奇。
“是你!”希尔普此时长发披散,面目萧索,望向肖林寸目不离。
肖林只感希尔普对自己恨意滔天,心中冷笑一声,平静面上微微一笑,向希尔普微微颔首,无怒无惊。
“啪”一声脆响,使众人眼光皆是引向元靖。元靖风目微眯,冷声出口:“希尔普,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希尔普下跪望向元靖,突栽倒一旁。此时肖林才发现这位敌军主帅的双腿已然被铁索捆绑的甚是结实,只要那希尔普挺身而立必然成了跪姿。想这一倒是为了不屈不跪。
希尔普一声冷笑,嘶哑声音划人心神:“本帅不知这是哪里,但本帅已然有几分猜到,这里恐怕就是武灵关吧。本帅说的对吧?郇宇老鬼。”说着向元靖一侧虬须满面的郇宇一笑。
肖林此刻才知刚进厅中时与自己对视的是天元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镇关大将军郇宇,一时肃然起敬。
郇宇一抹胡须,淡然一笑,傲然未语。
“希尔普,你勾结修真界法师协会,打造异舟暗度青沙口,被本帅生擒至此,你可有话说?”元靖冷声问道。
“哈哈……”希尔普闻听侧卧地上瞬时大笑,那嘶哑之音声震屋檐,使人心中翻涌。元靖等天元众将皆是冷眼观瞧,不发一声。片刻,希尔普笑罢,望向元靖一撇嘴,傲然道:“小丫头,听闻你是天元公主。嗯,不错,竟然挂帅从军,莫不是天元国内能打仗的将官都死绝了?嗯?还有,竟来接管边关,取代郇宇,又莫不是郇宇老矣,多年对峙,已惧怕本帅了?”
“放屁!”郇宇一声暴喝,瞬间站起,大手指向希尔普道:“阶下之囚,死期已定,还在这用什么离间之计吗。本将军不妨告诉你,我家公主挂帅,帝王亲批。国人拥护,我天元将士全军臣服。大帅用兵如神,我老郇已是心服口服。此次南阳狼子野心侵我天元一战已是结束,在此说些花哨言语有何意义,速速规矩受问,也许我家大帅开恩,赏你个全尸。”
希尔普闻听郇宇一番话语,眼中惊色一闪,随即双目赤红,再次望向元靖:“小丫头,此次本帅心中明悟,并未败于你手。你小小年岁怎会有如此阴谋诡计。背后定是有人暗中操纵。也罢,人算不如天算,我希尔普马前失蹄,大意而败,无话可说。小丫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帅不会回答你任何所问,你也不要枉费心机了,速速将本帅斩之。”
郇宇将军待要再次训斥,被元靖挥手阻止。元靖下望希尔普,冷笑一声:“希尔普,本帅在你面前确是年岁尚小,本帅刚识人世之时,便听说过你如何神勇。本帅也是钦佩你是为一代猛将。但今日之败,并非本帅用兵如神,而是你希尔普用兵龌蹉所致。如你只凭本能驱兵,本帅至今也未见得转变战局,你也未必会大势已去。不知本帅所言可实?”
“嗯?”希尔普眼中寒光一闪:“此话怎讲?”
元靖淡淡一笑,凤目望向厅外:“此话再明不过。青沙口的异舟,你当时所披的隐身之衣何来?青沙口暗度,是你蓄谋已久。正常驱兵,南阳兵力重心只会是武灵关。而你却亲对清幽关。虽已暗中劝降收买了清幽关的守将公孙吉,你也未见得敢里应外合而夺取关城,因那清幽关以东还滞留着在天元未来得及返国的数以千计的南阳走商。兵戈一现,定会杀及南阳国人。但你暗通修真界法师协会中之异类,偷机青沙口,至此战略大反常态。但你千算万算未曾想到已然十拿九稳的青沙口会遭变故,使你崩盘而败。你又万没料到,你会遭遇修真正士,奇缘之下,又是被俘。希尔普,此次兵败,实属你作茧自缚。你无须叹息,来,本帅问你,暗中助你渡兵青沙口是何人,何组织。从实招来,本帅念你一代名将,赏你全尸。”
“我呸!”希尔普暴喝一声,怒视元靖:“小丫头,别痴心妄想了。本帅希尔普身为南阳第一猛将,岂受你所屈?也不看看自己的半斤八两,你还不配!”
一番叫嚣,天元众将皆是起身,瞬间亮刃在手。
元靖微微颔首,淡然一笑:“好,不愧一代名将。确有壮烈之风。那就让本帅来看看是否能撬开将军的嘴了。”
元靖一声冷笑,抬臂轻挥。顷刻间几名将官迅速上前架起希尔普走出大厅偏门。一时间,议事厅落针可闻。
半晌,元靖转首望向肖林一笑:“方才审问战俘,礼有不周,还望道长莫怪。众将军,本帅来介绍,此人就是在青沙口生擒南阳主帅之人。各位将军见过。”
元靖话音一落,厅内天元众将官皆是满面惊色望向肖林,片刻逐一起身向肖林躬身施礼。肖林忙站起,一一还礼。只有一人,望向肖林,眼中尽是迷惑,迟迟未有起身。此人正是郇宇。
半晌,众将官见礼已毕,元靖突发现郇宇未曾起身,黛眉一蹙,沉声道:“郇将军,为何不见过贵宾,是何道理?”
郇宇闻听忙起身向元靖一礼,沉吟片刻道:“敢问大帅,此人是何来历?一女子竟生擒希尔普,恕末将有些起疑。还请大帅明示。”郇宇一番话,众将官皆是暗暗点头。既听元靖讲到此人是生擒希尔普之人,且观之又为一女子,不由甚是惊奇。在场的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