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打马奔了一程,心潮起伏,看马背上搭载的吕云仍是昏迷未醒,顺势信马由缰。/此时东方见白,肖林心中凝重,昨夜悲情历历在目。姬芙小姐香消玉殒,这吕云待醒来时,会是一番如何情形不敢推想。突然,肖林皱眉思索:“不对呀,这草原夜鹰为成全爱徒,只身施为跨度两国救出姬常后,又将姬常放置在姬家车队必行的路上,怎么却不见踪影了,昨夜也是不在,不然当姬芙小姐自尽时,凭堂堂剑尊,定能阻止。这好事做一半人就没了!哪想昨夜事出变故,终落得个两情永别。这草原夜鹰做事怎么能如此毛躁?”肖林想到此处,又望向马背上昏迷的吕云,顿时嘴一咧,喃喃道:“这大哥醒来后,恐怕也不能活了。我该怎么做呢,看着他,以防他自寻短见?想必这人心都死了,能看得住吗?愁人呀。”肖林长叹一声,回首南方,表情顿时由惆怅转为愤怒:“姬鸿业这个唯利是图的老狗,什么救子舍女,什么不知羞耻,我呸,棒打鸳鸯,攀龙附凤。这回好,女儿没了,求索势力不成,反遭其害。报应!”肖林怒目抨骂。
那女子“噗嗤”一声掩面轻笑,音撩心弦。突然那女子,眼中灵光一闪,娇容微微变色。此时在女子眼中的肖林不知何时已然双目紧闭,脸上红晕瞬间散去,片刻气定神闲。
“嗯?”女子墨眉微挑,蓝色眼瞳顿时紧缩。半晌,肖林缓缓睁开双眼,瞄向女子缓缓道:“是何妖孽,敢拦住本道去路,快快逃去,不然本道施法,让你瞬间烟消云散。”
女子闻言心中惊讶更甚,凝聚目光端向肖林,口中喃喃自语:“怪哉。”
女子言语肖林听得真切,突朗声道:“怪什么哉!妖孽还不速去!本道就要施法。快走!”
片刻,那女子又是一笑,“朗朗乾坤,道长话语教人不解,小女子因何被道长断定为妖,莫非道长修行走火入魔了。”
肖林此时紧守灵台,默默运起本元功法,方才的神魂颠倒之感渐渐消散。冷眼看向女子道:“走火入魔?如你看我年轻,断定我道行浅薄,真是瞎了眼!这辽阔草原之上,现时所处之地,毡房不见其一,人烟空无。一女子独自行走,岂不为怪事?再者看你装束并非草原牧民,此景格格不入,还想用妖法迷乱本道心智,真是异想天开。再要啰嗦,莫怪本道无情,还不快逃?”
那女子闻言又是一笑,肖林顿时更是急急催动功法运转,隔离异样侵染。那女子绵声细语道:“你这小道士真有意思,令人好笑,怎么?这草原之上就不准女子独行,穿着还需适宜地界?莫非小道士看我姿色不同凡人,硬是曲意旁解。评说我是妖孽,这光天化日下,妖孽岂能这番游走?”
“住口!莫要巧辞令变,再不走本道就要开杀戒了!”肖林马上暴喝。任凭女子怎么说,肖林此时也是铁了心断定面前这女子不是善类。容貌极美不说,方才与她目光相触神魂混乱却是真实。以往观过活泼的燃玦,冷清的元靖,凄美的姬芙,夜袭自己的五女子,皆是芳艳,但却无一让人观之失魂的感觉。这其中定是有原由。事出反常必为妖!肖林在马上右手已然悄悄扣向左手指上玄灵戒,戒备待发。
那女子悠悠一叹:“想我几十载沾染红尘,凡夫俗子跪仰不计其数。真未想到,今日一小小道士竟能抗我引媚,令我好生惊奇。”
肖林闻言大惊,果然如自己所想,眼前女子必是妖孽,难道是魔教中人?不对呀,听道祖讲诉当年魔教中人都奇形怪状,竟有如此貌美的魔头?对了,魔沁人间!后感染的!想到此处,肖林一抹玄灵戒,无极带鞘,瞬间抽出,点指女子暴喝:“妖孽,快快退去,不然本道剑下无情!”
那女子望向肖林勾魂一笑:“小家伙,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待我俘获你,好好看看你与凡人有何不同。”
“呸!老妖精!待我斩杀与你!”说着肖林飞身下马,剑鞘入戒,持剑横胸,真气尽数游行全身经脉,迅速会于无极,严阵以待。
“嗯?”女子美容顿显冰冷,“你敢骂我老妖精?好,待我俘获你,将你抽筋扒皮,看你这张小嘴还信口开河不?”话音未落,一道白光,瞬间射向肖林。
肖林凝神闭气,首次与“魔教中人”交手,心中不免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前些日立下日后如遇劲敌全力而为决不再辱云灵的心底誓言,今日一战自是拼命催动真气灌输与无极宝剑,女子攻势刚发,便脚踏鬼影迷踪,手中宝剑挥动电闪般连连劈刺斩撩,一时间如狂蛇乱舞,连绵不绝。
片刻,肖林刺出几十剑,转换身形,顿时呆了。眼前的白衣女子踪迹皆无。暗道不好,挥剑回斩。一斩即空,肖林拼命挽出几朵剑花护身,但依旧皆空。回头瞥向马匹,那吕云还在马背上搭睡,心中稍放下心来,但惊恐又上心头。
“嘣!”一声清脆之声过后,肖林顿感额头火辣,阵阵疼痛传来,瞬间抬左手抚摸,额头处不知何时渐渐红肿起来,片刻起了个小包。
“嗯?”肖林微一皱眉,突然头顶上空一声娇笑:“小木头疙瘩,在这呢。”肖林抬头仰望,那白衣女子正在肖林头上一丈处凌空站立,掩面嗤笑。
肖林顿时又惊又气,咬紧牙关,气冲上顶,脚尖点地,原地拔空,剑锋上刺。那白衣女子见肖林跃高向自己刺来,又是一声娇笑,换转身形,在空中霎时不见。肖林一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