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躲这儿来了?”
好奇的张望着亭子的方向,李君钲埋怨的问着,手里还拎着陆樱进宫时穿着的狐裘。
对他及时出现解救了自己很是感激,再看到自己的狐裘,陆樱的态度便也格外好,“陛下去看我父亲了,我就出来了啊。我又不能杵在屋檐下候着,没地方去,所以就来了这儿啊……”
“谢谢殿下……”
陆樱笑着,从李君钲手里接过狐裘穿上了。
昏暗的灯火下,女孩儿的脸上带着一丝欢喜的满足,从侧面看过去,睫毛纤长,鼻尖微翘,透着说不出的恬静,和可爱。
李君钲静静的看着,只觉得陆樱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明明是庶女,却有嫡女才有的沉稳和气度,多了份从容,少了份怯懦,跟十二公主和昌平郡主等人比起来,更是多了无数的优点。
而她还会下棋,会做菜,会骑马刺绣烹茶……
“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李君钲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什么?”
陆樱一脸茫然。
李君钲挠了挠头,“我知道你会下棋做菜骑马刺绣烹茶,那,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陆樱粲然一笑,“殿下过誉了。我会的,旁人也会啊,至于我不会的,那就更多了。”
两人说着话,很快便到了陆澄歇息的厢房前。
元显帝已经离开了,小路子在垂花门前搓着手,一脸焦急。
见李君钲到了,小路子急忙迎了上来,“殿下,娴妃娘娘到处找您呢,您快跟奴才走吧。”
出了刚才那样的事,此刻众人都还有些惊魂未定,生怕再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看见儿子没了踪影,娴妃当即就差人四处找寻起来。
只觉得有好多话想和陆樱说,李君钲有些扫兴的瞪了小路子一眼。
小路子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言语了。
“那你快回去吧,我这就走了,等下回……”
本想说等你下回进宫,我再来找你,又想到陆樱伴读的身份已经被取消,如今能进宫赴宴已是她的造化,以后未必还有机会,李君钲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陆樱的灵魂是二十多岁的陆鹰,李君钲的失落是为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不外乎就是觉得她没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皇子,有一种平等相处的和谐感,所以认为她与众不同,把她当说的上话的朋友罢了。
可是,两人身份毕竟不对等,即便只是做普通朋友,哪里又有以后呢?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陆樱故作没瞧出来他的落寞,笑着挥了挥手,“殿下慢走。”
小路子有些诧异,回头去看自家殿下,就见他一脸自然的点了点头,似乎丝毫没觉得陆樱此举不合规矩一般。
“走了……”
李君钲转身走了,刚走了几步,又绕回来,在身上摩挲了好久,解下腰带上系着的那块羊脂玉玉佩递给了陆樱,“既成了朋友,又是过年,这便算是我送你的年礼吧。”
“殿下……”
看着那块玉佩,小路子眼都直了:宫里的皇子,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块玉佩,回宫发现没了,娴妃娘娘知道了,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
再知道是送给陵山候府的小姐的,到时候殿下会不会被训斥不好说,这位小姐却是决计落不了好的。
被李君钲瞪了一眼,小路子再不敢说话了。
陆樱顿时知道,这块玉佩怕是没那么简单。
当即摇了摇头,“既是朋友,送的东西自然要合乎心意才是,可不是越贵重越好的,殿下觉得呢?”
李君钲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睛一亮,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长方体的石头,“这块石头你可喜欢?我打算刻个印章的,你有喜欢的字吗?我刻了送给你,可好?”
碧绿色的石头触手温润,握在手里大小刚刚好,其中一面方正平滑,显然是磨平了打算要刻印的。
看了一眼就觉得极有眼缘,陆樱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处,小路子如释重负的长松了口气。
女孩儿的眼睛像夜空中明亮的星星,一看就知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李君钲也跟着高兴起来,遂追问道:“那你有喜欢的字吗?”
陆樱低头沉思,李君钲想了会儿道:“芳草樱樱,如何?”
芳草茵茵?
想不到这有什么出处,陆樱点头,“好。”
李君钲灿烂的笑着,朝陆樱伸手道:“那,我的礼物呢?”
这也可以?
不过人家送了礼物给她,她自然要礼尚往来才对,陆樱爽快的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香包,“这里面的香是我自己制的,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可是胜在心意,不是吗?殿下看看可还喜欢?”
荷花花朵状的小香包,绣工极好,还未拿到鼻前,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同于女儿家常用的香甜脂粉气,那味道虽淡,却无法让人忽略,带着一股清香冷冽,似是能提神一般。
闭着眼睛,就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湖边的草丛中,又像是在初夏的果园里,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悠然自得。
“我很喜欢……”
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李君钲郑而重之的将香包装在自己的袖袋里,扬了扬手里的碧绿色石头,“刻字可没那么快,那我先走了……”
说罢,李君钲转身飞奔着走了,身后,小路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陆樱哭笑不得的转身。
厢房里,陆澄和薛氏说着话,见陆樱回来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