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匪溃逃,赵天没时间与他们死追烂打,舍弃溃敌,抓紧时间破坏那十几辆抛石车。/天已近黎晓,四处都是打斗的声音,唯独陈万山的家宅方向一片寂静。赵天用马鞭一指,“咱们去三村热闹一番!”
九爷让一队人马随痞子六去后,又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似睡非睡之际,就听见院外传来了大片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坏了!难道是镇军回来了?”九爷惊吓之余,赤着上身抄起马刀就跑了出来。果见大队的骑兵杀了进来,而自己的队伍多半是被惊醒光着身子往外逃命的。匆忙之际,九爷也难以组织防御,气的一跺脚,上得马蹬逃之夭夭。
难得见着流匪有骑马的,定是条大鱼,周长山舍弃追杀其他人,带着几骑拨马追向九爷。九爷逃出院外后,见身后有追兵追来,而四处又都有喊杀声,便只有打马向南,他的原意是想去城西寨方向去找齐爷,以为那里毕竟还有自己的队伍,却没想到刚上了大路,正碰上赵天和几骑正护送着几个伤员往这边赶来。上一战虽打的轻松,但还是有七八人受了轻重不同的伤,周长山率大队杀进了三村,赵天便带了几个人护着伤员在后,没想到将匪首九爷给堵了个正着。见周长山几人追着一个匪首过来,赵天身后的几名壮丁不用吩咐就纷纷打马上前,将九爷死死的拦住。眼见周长山几人就要围上来,只一个回合,匪首九爷便将一名城西寨骑兵用刀背从反方向打落马下,然后便突出了重围。真是一幅好身手。看的赵天等人纷纷惊讶。周长山上前道:“他逃不了,前面的沙滩地有我们营地的一堵寨墙,我们围上去,一要将他擒住,绝对是个大鱼!”赵天点头,让伤员全部留下,和周长山等一共八骑尾随九爷而去。九爷不熟悉这一代的地形,误打误撞的居然逃到了城西寨的沙滩营地,跑着跑着突然见前面出现了一堵长长的寨墙,愤怒之余只有拼了,于是九爷便回过马来,手举马刀咆哮:“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周长山刚要上前,被赵天拦住,赵天对着匪首九爷说道:“下马受降,饶你一死,否则乱箭穿身!”随即众人便纷纷张弓搭箭。九爷向天哈哈大笑:“我这辈子就不知道啥叫投降,死又有何惧!”说罢便持刀冲向众人。他这是在寻死,好一条壮烈的汉子,赵天叹息,“是条好汉,留他一命吧!”于是众人便压低弓箭射向了九爷的坐骑。这么短的距离,八支箭全部命中马匹,九爷翻身摔下马来,周长山等人马上上前将其擒住,用绳子给捆了个结实。九爷还在大叫:“有种就杀了我,给老子一个痛快!”赵天说道:“把嘴给他堵上!先带走再说!”
天已经放亮,赵天等人虽给驻扎在三村的流匪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却不能继续顽固留守在这里,只有护着伤员带着俘虏转战他方。周长山问向赵天:“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赵天回道:“回我们是回不去了,经过一夜的打斗,现在我们人困马乏,只有先投奔一个庄子休息休息再说!而正东面的二村方向现在比较消停,寨墙又比较高大结实,想来流匪们攻打一夜未果现在在埋锅造饭,正适合我们杀进去!周爷你来打头,我护送伤员在后,我们决不能拉下一个人!”
二村的城墙头上,所有的村里男丁全部都上来了,冯喆老村长气喘吁吁的坐在墙头上,旁边的一位家丁上来禀报:“老村长,村里能拆的院墙全拆了,但田家却死活不肯让人拆走他家的石头,这事儿可得你去做个主啊!”冯老村长大骂:“这个死老财迷,要是城破了他还能独善其身,待我去骂上一番!”都坚守一夜了,冯老一怒之下猛的要站起来却不料腿麻了,一下子向前摔倒在地,那名壮汉急忙上前搀扶。冯老刚要下城墙,却见那壮汉惊喜的用手指向墙外,“冯老你快看!敌人的阵营乱了,有骑兵杀了进来!”冯老急忙转身,,手扶垛口向下望,果见正在造饭休息的敌营里一阵大乱,一小股的骑兵正在来回的穿杀。重要的是这伙骑兵专门把抛石车和云梯都给破坏了,然后才杀到大门前,冲着墙上的人大喊:“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我们是城西寨的骑兵!”冯老大喜,“果真是城西寨的赵公子,快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赵天等人一进二村,便看到了二村村里的惨状,个人家的院墙全被拆了,有的连瓦片都被揭了,全部都运上了墙头,想来这一夜的战斗是何等的惨烈。赵天刚想和冯老打探这边的损失情况,没成想却得到了四村五村全部陷落的消息。就听冯老说道:“你们在西边有所不知,四村五村在东面首当其冲,后半夜就被破了,有几名幸运的逃了出来躲进了我们这里避难,带回的消息是除了四村付村长带着少许人马逃向北边的赵家外,其余的村民,其余的村民全部被···”说到这里,年近古来稀的冯老也居然哽咽了起来。赵天等人震惊,但又是多少有点儿所料准备,大股流匪来袭,肯定会有庄子被破,人员也肯定会有所伤亡,但却没料到这群穷恶之极的畜生们居然将老幼妇孺都不放过,赵天破口骂了出来。冯老继续说道:“也正是如此,才激起了我们的愤怒抵抗,连八九岁的孩子都要求上墙头了,定要与匪寇来个鱼死网破!”赵天说道:“四村五村的村民不能白死,这个仇一定得报,流匪们占据了庄园后定会有所松懈,午饭后我们就去杀他们个回马枪,定让他们措手不及。可否请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