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与赵晋龙和姬云峰正在北河坝聊天,赵家二爷赵晋虎的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冲着赵晋龙就哭嚎:“大老爷,不好了,你快到破城街青衣巷去看看吧,我家二爷被一群胡人给扣住了!”
一说到二弟赵晋虎出了事,赵晋龙马上就开始惊慌:“你慢点儿说,我二弟到底怎的了?”
原来,自打胡人进驻河南寨,连破城街内李家的肉铺子也接手过去。青衣巷是破城街主街旁边的一条小侧街,才不过百米之遥,街道两边全是卖菜、肉、蛋之类的生鲜。河南寨李家在这里也有一间小铺子,平时卖点儿河鱼、虾蟹和牛羊肉之类的。而李家隔壁就是赵晋虎的肉铺子。二爷家肉铺掌柜的今天赶好在门口屠宰生猪,三百多斤的大胖猪垂死挣扎,将隔壁李家的铺子门口都溅了一地猪血。赶好今天接管李家肉铺子的关外胡人全是清真回子,三言两语吵起来后便就将赵家的肉铺子掌柜给打趴下。赵家肉铺子伙计赶紧回家向赵家求援。二爷赵晋虎是个火爆脾气,带着众位家丁护院就来到青衣巷将李家肉铺子给砸了。等赵天、赵晋龙和姬云峰赶到青衣巷时,恰逢草原勇士胡阿大鞭打赵晋虎。
一见二弟挨打,赵晋龙火冒三丈,率人就要上前替二弟报仇,被赵天死死拉住。赵天上前,搀扶起浑身是血的赵晋虎,叫人将他抬下去,转过头来,看向胡阿大,“对面可是胡将军?”胡阿大腰挎弯刀,手持马鞭,盯着眼前这位书生,略微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只是却怎么想不起来,怒道:“你是何人?为何管我的闲事?”
赵天微微一笑,“我乃蓟州县衙典吏赵天,而这位是你刚才鞭打的赵二爷的哥哥,破城街乡兵指挥使赵晋龙。现在你家大人施千户正与我蓟州联兵,胡将军刚进破城街就如此出手,恐怕有些不妥吧!”
胡阿大笑道:“笑话,你一个小小县衙典吏,有何敢管我的事情?”
赵天波澜不惊的回道:“午后钦差张大人就会来破城街监粮,为了你我两家联兵,我们还是少给大人们少添麻烦的好,我想你家施千户也不愿节外生枝吧!我看你们还是散去回兵营较好!”胡阿大哈哈大笑,“少拿钦差吓唬我,这破城街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奈我何?”
“我是不能把你怎地!怎么难道胡将军以前来过破城街?”
胡阿大马上愣住,“你到底是谁?为何套我的话?”赵天道:“我说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典吏!”胡阿大啐了口吐沫,冲着身后的人说道:“我们走!”
赵晋龙怒眼看着他们离开,说了句,“真咽不下这口恶气!”赵天回凑过来,小声道:“庄主先消消气,你还记得年初马匪来袭,在沙滩地滦河冰上遇到的那伙精锐马匪吗?”“怎么?难道就是他?我说怎么看的这么眼熟!”姬云峰也凑过来:“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虽然他们蒙着头巾,但为首的那人身形就像是他!”赵晋龙沮丧的道:“刚才我都失去理智了,幸亏你把我拦住!”赵天点了点头,“就算刚才我们硬拼起来,只要有施吉忽在,过后蓟州官府也不会替我们出头的!我们眼下还需忍耐一些!”
姬云峰道:“上次就是他大破我两百丁勇的,我们还要忍耐到何时?”
赵天想了想道:“二位庄主可曾想过从新筑城!”姬云峰眼前一亮,“你是说把破城从新筑起来?”“不!这次要建一个更大的比较好,从南出口到北河坝,连接东西二山,只要我们城池坚固高大,就不用整日在他们的鼻子底下出气了!”赵晋龙眼睛也亮了,“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实不相瞒,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只是···”
赵天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一是耗资巨大,第二点最重要的是我们破城街不够团结!但这些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克服,只要有赵庄主牵头,剩下的庄子我们慢慢的去做工作吧!破城街经此大乱,此节骨眼儿上兴许可说服众家!”赵金龙也点了点头,“只要二村那些杠头能同意,接下来的就好办多了!”
赵天正在与赵晋龙谈从新筑城之事,周青火急火燎的跑来,“公子,吴志挨打了,四十军棍,屁股都开花了!”赵天一听马上就头疼,这边事刚了,那边又出事了,没办法,赵天告辞赵晋龙,赶紧和周青回城西寨。一边走周青一边说给赵天听。自打流匪退守岩口后,南部几个村庄残存的难民,都投奔了各寨,其中就以城西寨和照燕州为多。南观老庄主不在了,但大小姐已经嫁给了王卓,所以南观的难民基本上都是投靠照燕州了,而北观和官桥等村的难民绝大数都选择留在了城西寨。事情起因就在这里,现在有流匪虎视眈眈,这些村子虽然空了,但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家当的,蒋道人和一些难民出南出口偷偷的去空庄子里捡一些有用的家当去收拾,结果与王家也来收拾家当的人起了冲突,当时王家人多,把蒋道人等人给打了,蒋道人等人鼻青脸肿的回到城西寨后刚好碰上吴志,吴志气不过,纠集着众骑兵到以前城西寨的那片土地上与王家闹事,不但打跑了王家的人,还烧了王家在那片土地上建造的所有茅屋,照燕州的丁勇根本不敢与凶悍的城西寨骑兵交手,王卓向白庙子贠庄主求援,告到副总兵顾直那里,顾直当场就把吴志给拿下,战前骚乱以军法处置,念在城西寨战匪有功的情况下,从轻处罚,打了四十军棍。四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