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也有这种违章建筑么?”,为了壮胆,他强笑着对身后的尉迟子弟道。
“难道大哥你不知道这地方?”,而尉迟子弟则面面相觑,更加无辜的回道,这一路上都是于梁带路,他们可没有多问。
心中已经“问候”了小吉祥好几遍,于梁无语的默默鼻子,苦笑道,“你们就体谅一下我这外地人吧……”
一干尉迟子弟这才领悟过来,七嘴八舌的给他介绍了一通。
这片乱葬岗是专为城中那些乞丐和无家可归的人准备的,也算是朝廷的好意,本着入土为安的思想,让这些活得生不如死的人在死后好歹有块归宿。
“嗯,也好,毕竟长安城地皮这么贵不是?”,听完了来由后,于梁的心情恢复了不少,甚至还有心情打趣,惹得尉迟子弟哈哈大笑,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尽去。
“行吧,你们分头行动,散开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活人……”,于梁这才下达了一个听上去无比诡异的命令。
在乱葬岗找活人?很违和不是!
尉迟子弟错愕了半响,确认他没有开玩笑后,这才四下里散开,而于梁则赶紧退到了乱葬岗外面,敬候佳音。
约莫一炷香之后,一个尉迟子弟兴奋的跑了回来,“大哥,真有你的,那边真有活人,被扒得赤条条的,昏迷不醒呢。”
赤条条的?于梁眉头一动,立刻给小吉祥贴上了爱扒人衣服的标签,多么变态的嗜好……当然,若在床上施展也足够情趣。/
“带我去看看。”,他笑了笑,让对方在前面带路,片刻后便到了地方,此时其他的尉迟子弟也纷纷赶了过来,一行人将这倒霉鬼围住,指指点点。
这是一个赤身luǒ_tǐ的中年男人,被绑住了手脚,口中塞着棉布,身上颇有几处淤青伤痕。
“可惜了,不是个美女。”,于梁望着那一身冗赘的肥肉,撇撇嘴摇头道,顿时让身边所有人一阵恶寒。
“大哥,这人……”,尉迟子弟小心翼翼的问道,从于梁带他们到这乱葬岗来的动作来看,这被绑住的人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于梁挥挥手,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压低声音道,“在弄醒他之前,咱们先将面蒙上。”
他这是完全的绑匪行径,尉迟子弟犹豫了半天才照做,于梁见火候已到,一脚揣在这人的大腿上,随着犹如杀猪般的惨嚎,这胖子终于苏醒了过来。
“别杀我!”,这胖子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求饶,顿时让于梁心中一乐……看来小吉祥没少给对方教训,省掉了他不少盘问功夫。
“哦?不杀你也可以,那得取决于你肯不肯说实话了……”,于梁此时蒙住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饶是如此,也显得凶神恶煞的样子,那胖子听得脖子一缩,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我招了,我都招了。”,这胖子以机关枪的语速飞快的交代着,差点将自家婆娘的底裤颜色都泄露出来。
此人叫卢闵东,是正儿八经的官商,常年往返于关中腹地与江南做贸易,身价可不斐,起码从身边几个尉迟子弟恍然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人比河东柳家还要有名。
当然,鉴于绝大多数大商贾的发家史都黑得发亮,于梁对此人并没有半分好感,更何况,这人还跟吕伯仟是亲家关系……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这卢闵东攀高枝的办法和那河东柳家一模一样……嫁女儿。
据说这卢家闺女被那吕伯仟收入房中做了第七房小妾,那吕伯仟已经五十出头,按照年龄完全可以当做别人的爷爷。
想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被五十出头的老头子压在身下哼哧哼哧的chōu_chā,于梁眼神中顿时露出了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的鄙视。
“吕伯仟跟突厥人勾结陷害朝中忠良,你这厮就是帮凶,应该千刀万剐!”,于梁将他的说辞听了个大概,见没有自己想要的内容,便继续吓唬他。
身边的尉迟子弟倒也乖觉,尽管还不知道于梁的用意,但依旧做出狰狞的样子配合。
黑夜,蒙面人,乱葬岗,这系列词组完全可以将一个胆子不错的正常人吓到崩溃,更何况这卢闵东的胆量还真不咋地。
所以他很快的被吓尿了……一股黄色液体迅速从下身流了出来,全部尿在大腿上,骚味十足。
“妈的,你在鄙视我们么?”,于梁捂着鼻子,毫不客气的一脚揣了上去,将他踢了个人仰马翻,断喝道,“将他给我阉了。”
他嘴上说得厉害,但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眼神分明是要尉迟子弟不要来真的,后者会意,配合他的动作,大呼小叫的准备动手。
没人能在赤身luǒ_tǐ的状态下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自己的小弟弟上而不心慌,所以这卢闵东尿得更厉害了,像是膀胱抽筋了一样。
“各位英雄好汉饶命!”,这卢闵东扯着嗓子干嚎,声音比杀猪还要难听十倍,响彻了整个乱葬岗。当然,这地头实在偏僻,就算他喊破喉咙都没人听见。
“哦?给我们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于梁玩味似的看着他,从心理学来讲,一个人在慌乱的时候最容易露出马脚,所以他不介意再将对方玩得狠一些。
眼神示意尉迟子弟来点真的,后者会意,立刻将刀锋下压了几分,卢闵东惨叫的声音都走了样,一股肉眼可见的血丝从他下身渗透了出来。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还给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