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看着司空祁墨,许久才继续道:“皇上心系天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很多东西,奴才想皇上是心里有了决定才如此烦”
司空祁墨没有出声,只是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张成,薄唇紧抿着。
“纳兰家和木家的制衡也该是时候了。”好半响,司空祁墨才吐出了一句话,“去传李寒来见朕。”
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司空祁墨很快重拾了心情,转身之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霸气。
应襄宫那头,钟绮带着天香抵达的时候,宫门已经紧锁。
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见她过来,急忙行礼。
绮嫔见到这副阵仗心里也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情况?”
“回娘娘的话,皇上体恤启妃娘娘,派卑职等守住应襄宫,避免外人打扰娘娘治病。”左侧的侍卫恭敬回话。
保护?软禁?
绮嫔心里有了斟酌,微蹙着眉头看着应襄宫三个大字,心里也不免觉得悲凉。
“知道了,都起来吧。”绮嫔扫了他们一眼,这才交代:“本宫知道你们奉命行~事,启妃虽然失势疯癫,可到底还是妃位,以后本宫自会多加照拂,你们也给本宫小心照看着,明白了吗?”
绮嫔和启妃是恩恩怨怨侍卫们久在宫里自然是明白的,此刻绮嫔如此处事倒也令他们有些错愕。
压下心里的好奇,他们应和了一声后便规矩的守在了应襄宫门口。
启妃带人推门而入,偌大的应襄宫此刻已经是空落落的。
没有了宫人的应襄宫也才一天的光景,可此刻看着却感觉衰败了许多。
绮嫔一步步走入,心里的感慨却接踵而来。
“本宫昨天过来,却也没有今日这样子的败落,启妃四年的恩宠不曾动摇过,却不曾想兵败如山倒。”绮嫔感慨万千。
天香跟在一旁,心知主子是看着启妃忧伤自己连连提醒:“主子入宫的时候夫人就说过,无论是皇宫还是夫家,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不过的,妻妾之争却是一样的,能留得住的心才是恩宠的延续,留不住败落的便再也难以翻身。启妃娘娘如今的情况,只是她败落了,输给了其他人。主子如今还是皇上会在乎的,可千万别犯傻。”
“本宫心里明白,吃一堑长一智。”绮嫔眸子中有过算计,只听得她嘲讽道:“本宫入宫也有一年了,这后宫看尽了本宫多少的笑话,若不是嫡女的身份支撑,本宫许是死在后宫之中最快的人。心里明白后宫之中花无百日红,可却不曾想过启妃会有今日,她会是日后本宫时时刻刻引以为戒的例子。”
天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但她心里却明白主子经历了这一年还不如这两天来得实在。
作为侍婢,她只能尽力去周旋,为主子去护好一些后围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主子自己去领悟,她无凭无据也不敢说皇后的坏话,而启妃一事,将会要主子蜕变过来。
主仆二人绕着应襄宫一大圈,才终于西偏殿找到了启妃。
只见满头珠翠不复存在,启妃只是穿着平时的衣物长发披肩,嘴里疯言疯语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绮嫔心里明白,这是启妃如今能做的装疯卖傻。
而他们之间的约定也不足为外人道,后宫之中到处都是眼线,哪怕此刻应襄宫~内空无一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用启妃的话说,演戏就要演全套。
突然一把瓜子砸向了绮嫔,启妃一脸戒备地瞪着她:“你是坏人,要抢本宫的孩子,本宫打死你。”
突然发狂,启妃上前就对着绮嫔扭打着,而扭打之中绮嫔已经将字条塞到了启妃的手里。
云艾天香见状才将二人分开。
“娘娘,你没事吧。”云艾拉开了启妃,关切问道。
“本宫没事,看来启妃姐姐是真的疯了。”绮嫔整理着衣衫发饰,戒备的看着启妃:“今天本宫和皇后说了,即日起你就到本宫那边吧,启妃这边日常也由你和天香照看。”
“是!”云艾点了点头,“娘娘发狂时不时的,绮嫔娘娘还是先回去吧,奴婢稍后就去玉河宫。”
“也好。”绮嫔皱着眉头离开,而她虽然整理了仪容,却还是能要有心人发觉其中的异常。
盯着应襄宫的一些人很快的也将启妃对绮嫔发狂动手的消息回给了自家的主子。
君柳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在准备赴宫宴的时候,蔚霞为她一边梳妆一边回禀,听得此事,君柳依的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启妃的谋算。
心思如此细密,短短的时间内能筹谋至此确实不容小觑,虽然说她如今的目标不是她君柳依,可小心防备也是好的。
“别人的事情我们无需太在意,多留意也就是了。”君柳依浅笑道。
“是。”蔚霞点了点头,“不过主子如今的身子真的能出席宫宴吗?”
“今夜的宫宴难得,各皇亲国戚家眷都将出席,本宫听说也有故人在。”君柳依笑着道,“你忘记里面有当年主战的人了吗?”
蔚霞闻言,思索了一番后瞪大了眼睛:“娘娘是要见一见当初那些在出手和旁观之中各执己见选择救不救月影国的人?”
“不错。”提及故国,君柳依眼里冷下了几分。月影国一事既然受益的是泷梅国,那么这些当年见死不救和无力相救的人,她就想观察和接近,只有混了个脸熟,才有接下来的事。
“那主子的身子……”
“无碍。”君柳依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