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沉寂许久,终于开口问道:“映月,你可怪我?”
温映月微微一笑,甚是凄婉,当年之事不堪回首,她们两谁又能说谁可以怪谁,若是关肃还在,那她现在应该有个美满的姻缘,丈夫英武不屈,忠厚情深,儿女绕膝,令人羡慕,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见到她支吾着说不出话的榆木脑袋会在新朝初立之时返回江南水云间,丢弃赫赫战功,唾手可得的官爵名位,屈身在她的江南水云间做了半年的洒扫小二,用无声的柔情去浸润她。
她犹记得,关肃收到四月的书信,默不作声的站在她房门前伫立了一夜。
她何尝不是一夜未眠,心知关肃心有家国,抱负拳拳,但关肃对她的柔情,使她心动,当她打开房门,门外伫立了一夜关肃身形挺拔沾染一身风霜,深深凝视着她,一张敦厚的国字脸上仍是满脸窘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