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舞寻,墨俞景倒也颇为内疚。这小子太欠抽,给了三分颜色,给你开十二分染房。想疼它,偏偏气得你肝疼。
不过舞唯昕的话,他终是听进去的。数千年前的自己,不就是今天的舞寻,所做的一切皆为了引起至亲之人的注意。满脸的不在乎,却是满满的在乎。
墨俞景回到舞寻的房间,它依旧被包扎成只粽子,巴掌大的身体不停像条虫子蠕动。
“很难受?”墨俞景的床边坐下,将它拎了起来,放在鼻子间闻了闻。嗯,差点没被膏药熏晕。舞寻身上的味很重,如非避味着实很容易让娴瑶错认成兽兽。
“哼!”奶娃儿挣扎,别开僵硬的脸不理他。
“逢场作戏懂吧?”墨俞景伸手解它的绷带,“你才是我的亲儿子,瞎想什么呢。”
奶娃儿仍是愤懑,“黑寡妇的女儿,才是你的宝贝。”
某娃太傲娇,墨俞景忍俊不禁,“你自找的,想对你好都不行。”
“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滴。”某娃气得眼珠子发红。
墨俞景眼神一敛,“又想挨揍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奶娃儿气得腮帮鼓鼓,紧咬牙不说话。
墨俞景解开它身上的绷带,黑乎乎的膏药沾满全身,跟皮毛凝固在一块。这家伙,还真是难为了。
取了盆温水,墨俞景将它放在水里,仔细清洗着。奶娃儿一直扁着嘴,委屈的不得了,绿豆眼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他有什么目的,不会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墨俞景难得为儿子洗澡,奶娃儿却战战兢兢,总觉得亲爹没安好心。他越是温柔,肯定会对它越狠。奶娃在水中不停往后退,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做甚?”
“……”墨俞景无语,“你是我儿子,能对你做甚?”
“要打我吗?”无辜的绿豆眼甚是可怜,“爹,你别对我太好,我怕。”
墨俞景愕然,他真对它如此丧心病狂?没道理啊,他不知道有多爱它。
给奶娃儿洗了个澡,将身上的狗皮膏药悉数尽除。取了条干净的手帕,擦干它的毛发,上床睡觉。
奶娃儿窝在墨俞景的怀里,仍是缓不过神来,“爹,你真不打我?”
“你这是求打?”墨俞景哭笑不得。
奶娃儿将屁股撅了起来,“你还是打了吧,否则我睡不着觉。”
墨俞景捏了下去……
“嗷……”奶娃儿忙捂住屁股,激动道:“你戳我菊花做甚?爹跟娘一样变态!”
墨俞景的脸沉了,“再耍贫,可真抽你了。”
“讨厌。”奶娃儿搂着墨俞景的脖子,美滋滋地合眼,半晌又道:“爹,黑寡妇的女儿也这样搂着你睡?”
墨俞景低头吻它的额头,温柔道:“除了你娘,你是第一个。”
绿豆眼瞬间亮了。哇,看来它是他亲生的,跑不了。
“爹,你以前在苍龙族也像我这样,天天被虐待么?”奶娃儿好奇地用毛爪子挽墨俞景的胳膊,“你娘也往你身上涂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