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段连城一眼,谁知却起了祸事。
段连城,于食肉兽而言,绝对是个禁忌。唉,家有吃醋兽,永无安宁之日。
虚弱的它,在她身上闻着段连城丁点气息后,顿时暴躁如雷,不停朝她吼叫,肚子里的金叶子喷了出来,纷纷打在她脸上。锋利的叶片边缘划过肌肤,刺痛传来。
舞唯昕满脸黑线,声音一冷,“什么意思?”
食肉兽四爪并用,爬上舞唯昕的肩膀,鼻子不停地嗅着,甚至用爪子去抠她衣服。它闻到了属于段连城的气味,魂淡,魂淡!!!不要脸的臭男女,竟然趁它晕迷,搞在一起了。
“吼……”食肉兽两只眼珠子血红,杀气腾腾地盯着舞唯昕,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
舞唯昕那个气啊,一掌把它扇翻了,摔在床上。
“你是不是脑子磕坏了?”舞唯昕气得肝疼,强忍着掐死它的冲动,“你闻什么?扯我衣服干吗?是,我是跟他出去走了圈,怎么了啊?敢情除了你,我还不能跟男人说句话啊?别说你是只qín_shòu无权关涉我,就算是我男人,也不能这么管。”什么德性,捉奸捉到她身上来了。
食肉兽那个怒啊,锋利的爪子将被褥撕烂,张嘴喷了几团小火球。重伤苏醒,兽兽灵力骤失,不但体形袖珍,连喷火的本事也蔫蔫的,舞唯昕提个茶壶过去,轻松将火浇灭,还浇了它一个透心凉。
某兽被浇成落汤兽,愤怒的它用爪子抹着脸,牙齿咬得恨恨的。
“清醒了没?”舞唯昕将茶壶扔在一旁,冷冷道:“得疯病了?一醒来就犯病。”
食肉兽蹲在床上,扯开嗓子哭,声音如婴儿般微弱哽咽,晶莹的泪珠犹如豆子般簌簌往下掉,身躯的缩成一团如拳般大小,还时不时用爪子抹眼睛……
贱兽,这招玩得可真百玩不厌。
愣是舞唯昕再铁石心肠,想着它这些日子来受的苦,如今哭成泪人儿的委屈,再坚硬的心,都融化了。
吃醋不对,吃人也不对,闹离家出走更不对,可它在人间被镇压数百年,心底的委屈跟怨恨,又何曾有人体谅过?
兽兽待他人,或许真心不咋的,可对她还算有情有义,更是有数次救命之恩。一个吃货,能从牙缝中省出吃的给它,多难得啊。
舞唯昕搂过它,伸手给它擦着眼泪,威胁道:“哭什么?还好意思哭,再哭就把你扔了。”它再错,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孩子,狠不下心。
食肉兽顺杆子往上爬,不停往她怀里蹭,嘤嘤的抽咽着。坏淫,就会欺负它。
“你何时才能懂事点?”舞唯昕抚着它的脑袋,五味杂陈道:“醋劲这么大可如何是好?总有天我会爱上别人,会嫁人生子侍奉公婆,你该吃多少醋啊?”
埋首在她怀中的某兽悄然睁开只绿豆眼。嫁人生子?做她的美梦去吧!只要有它在一天,她就不可能跟任何男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