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舞纤纤嘲讽,“可我不会感激你。”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别无选择。
“何时学了如此阴毒的武功?”舞唯昕只觉得头皮发麻。唐九浑身发黑,并非死于舞纤纤的剑,而是脖子上的爪痕,以及她咬的血洞。
喝人血?舞唯昕打量着眼睛鬼魅般的身影,嘴边的鲜血尚未擦干净。
“有些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舞纤纤笑,腐烂的脸阴森恐怖,“再不走,唐门的人就该来了。”
舞唯昕施展轻功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客栈,舞唯昕坐在桌前,忐忑的她连喝了几杯水,都没有压住惊。或许是前世过得太和谐,才害怕双手染血,却既然拿起了剑,便注定了杀戮。
她不杀别人,别人便要杀她!
半个时辰后,舞纤纤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打着厚厚的胭脂脸,在摇曳的烛光下,僵硬如尸。
舞唯昕沉默,舞纤纤一直坐在镜子前,一遍遍在自己脸上涂抹着。
初次杀人,晚上浑浑噩噩做梦,惊醒一身冷汗。午夜梦回时,舞唯昕从床上坐起,身边的舞纤纤却是安然入睡。
早晨起来,在客栈大堂吃的早饭,欧阳倩盯着舞唯昕的黑眼圈,“昨晚想谁了?”
“换你,你睡得着吗?”舞唯昕用眼神悄然打量了眼隔壁桌戴面纱的某人。
“她又扮鬼来吓你了?”欧阳倩眨眼。
“如果是鬼就好了。”舞唯昕心神颇为复杂,“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吃饭早饭,青晟派刚要动身,唐门的人突然冲过来,将客栈包围住,“谁都不能走!”
一个担架,抬着具发黑的尸体走了进来,放在大堂处。待看清何物时,食客们哗然,纷纷往后退。
唐霍山黑着张脸从二楼走下大堂,站在唐九的尸体面前,半晌才弯腰才仔细检查尸身,悲愤的他将目光停留在脖子上的伤口。唐霍山起身,环视着大堂的众人,“各位,我侄儿昨晚无故惨死在郊外树林,凶手肯定在这里,现在谁也不能离开,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不行了,我们有事要赶着离棵悄至似鹄矗纷纷要往外走。
“我说过,谁都不能走!”唐霍山轻轻扬掌,轻轻打在桌上,桌子瞬间粉碎,客栈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诚恐往后退。
唐门弟子将客栈大门把住,一个个地排除。吃饭跟投宿,总有二三百人,非唐门地盘却被霸道的拦截盘查,一时间大伙纷纷低声议论不停。
怕影响路程,舞遥胜特意挤向前,跟唐霍山打招呼,希望能先行离开,谁知却压根被无视。
唐霍山的大弟子嚣张无下限,“谁都可以走,就是青晟派的人不可以!”
“唐掌门,贵派何出此言?”舞遥胜心中不悦,却仍含蓄隐忍道:“青晟派素对唐门敬仰有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再者,唐门的武功高深莫测,我们岂敢拿鸡蛋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