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阴狠的响起,提到庆王,隐隐饱含着深深的恨意。/
“属下明白,主子英明!”
“好了,你先下去吧,以后没什么大事,就先不要联络,还有,云战莫名失踪,定是有人背后捣鬼,你再派人仔细的查一查,我怀疑,那不是昱王的人!”
“属下谨记!”
当沫沫再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被那只披着羊皮的sè_láng看光光后,心里无比怨念后,就和他开始了冷战!
不是她自贬,就她身无二两肉的扁豆身材,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什么都没做就激起了那匹sè_láng的兽性,差点让她“晚节不保”!
要说她也知道北辰晔对她的感情,应该是有点喜欢吧,可是,这喜欢不能构成他侵犯她的理由!也不能让她轻易的原谅他!
与其说她深深地怨恨着北辰晔,好不如说她在埋怨自己,如果她在知道北辰晔对她的感情之初,就理她远一点,也许就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虽说他三番两次的帮过她,她的心里也不是不感激,但是,感激和感情是两码事,这次他更是舍身救她,这份恩情,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北辰晔自沫沫醒来后,就不敢再正视她,他害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想他北雪国的堂堂王爷,一向视女子如无物,连父皇也敢顶撞,却在遇见她后,竟然如此小心翼翼,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一物降一物?
他自知理亏,很想主动和她说话和解,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害怕从她口中听到那个让他心痛的答案,只好每日出去找吃的,然后在她睡着后,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揽在怀里,也只有在那时,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心不是那么的空虚
就这样过了四五日,沫沫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体力也基本恢复,在一次北辰晔外出后,她独自一人开始寻找出路。
之所以不愿意和北辰晔在一起,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件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让人发现他们这些天孤男寡女在一起,一旦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传。
现在的局势十分微妙,若是外界知道昱王不顾生死的救了她,一定会有诸多猜测,不用那些刺客动手,估计类似庆王等人就不会放过云府上下。
爹爹现在下落不明,没有落入敌手最好,总有一天会回来,但是若她行事不妙,定会给他带来一系列麻烦,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当北辰晔提着几只肥硕的野兔,兴高采烈的回到洞里,却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心里一空,隐隐猜到了,但是他不敢相信那丫头就这么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走了,然而,她那些已经残破的衣物不翼而飞,而在她身上穿了好几天的他的衣服却静静的躺在石头上,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一时间,他只觉得内心从未如此的没着没落过,那种失去的恐慌让他丧失了全部的勇气。甚至他觉得,沫沫会彻底走出他的视线。
在这几天,虽然很艰苦,但是却是他难得放下一切吗,真正快乐的几天,他以为他们还可以单独相处几天,却没想过,她愿不愿意。
他独自做了一会儿,猛然想到这谷底路况有些复杂,她一个女子,伤口还没有痊愈,很难走出去,也来不及伤感,只是将几件衣服拿上,就匆匆的跑了出去,循着脚印,向溪水的下游追了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沫沫顺着溪水,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布满乱石的山路上,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可是她还是看不到山崖的尽头,不由得有些泄气,她实在是没想到这山谷是如此的长,走了几个一个下午,竟然还没到头。
这也不怪沫沫,实在是夕照山地况复杂,附近都是绵延不绝的山脉,正位于京畿范围的边缘,是上京的最后屏障,地势十分险要,因此,要走出去,十分的困难。
以前她虽然听说过夕照山范围很广,可也没有料到竟会是这样的难走,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摔倒在地,若是在没有灯火的夜晚行走,肯定会摔得浑身是伤。
想到这里,沫沫不由得有些后悔,这天也快黑了,肯定是不能乱走的,但是这附近也没看到有休息的地方,难道她要露天睡一晚上?如果是夏天可能没事,可现在是深冬,没有火取暖的情况下,她估计只有冻死的份儿。
心里有一个声音劝她往回走,可是她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脸,真回去了,那厮还不知道会如何冷嘲热讽!
于是,她只得加快脚步,希望能赶在天黑之前,能够找到一处避身的地方,不然,可就惨了。
只是,她的运气实在是差的不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也没找到那个地方,白天还有阳光也不觉得冷,这会儿温度越来越低,她已经受不住了,不停的打寒战,脚下也越来越快,就算找不到地方,走路总比不动要暖和一些。
一时间,她忘了这地界是多么的难走,脚下一个踉跄,一下子被绊倒了,整个身子向前扑去,摔在了地方,其他地方还好,有衣服挡着,不是很痛,可一双手就遭殃了,被地上尖锐的碎石狠狠地扎到了,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让她直抽冷气。
沫沫心里骂着这破路,手肘撑着地爬了起来,慢慢的向前走,饶是这样,她又险些跌倒,手掌湿湿的,她知道是方才被碎石戳伤了,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去溪水里清洗,怕掉进水里,只得在破衣裳上,撕下一块布,裹了起来。
天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