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淡,陶静听得清楚,只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介怀,没说几句便匆匆结束。
本来期盼已久的对话,却以惨淡收场,两个人都觉得不是滋味。
西蒙借着她离开的空挡,再次和客厅里的金宝娜挑起战火,谁也不想让,吵得那叫一个凶猛。
等瞧见无精打采出来的陶静,硝烟弥漫的战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
“和你家那位电话不顺利?不会吧!”作为屋里唯一的男同志,西蒙一脸错愕的边问边往阳台跑。
因为两个房子相距并不甚远,因而只要敞开阳台便能将对面的风景尽收眼底。
隔壁的窗关得严实,就算西蒙在迟钝也发觉出来不对劲了。按照某人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妥协啊?
“你不会和寒深吵架了吧?”
虽然觉得他们俩吵架的概率更低一点,不过看这架势也不像是和好。
“没有。”陶静摇了头,而后却直接回了自己的卧房。满地的狼藉还遗落着,她随手拽起起衬衫,无奈的叹着气。
西蒙回到隔壁的时候,傅寒深正在屋里吞云吐雾,说是狼狈也不算为过。
“嘿哥们!干嘛愁眉苦脸的,想见她就过去找啊?这么便利的条件,你烦闷什么?”
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肩上,啪的一声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是一愣。
不过即使肩膀变得酸痛,男人除了瞥了他一眼外,倒没什么其他的表情。
他站在一旁,也挺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怎么样?”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吐出的烟圈连着话语一并蹦了出来。西蒙先是一怔,然后了然的扯了扯唇角。
“挺好的,和那个韩国妞有说有笑的。”
如果真的想知道她想没想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也不知道这俩人在这矜持个什么劲。
“静你怎么不在电话里问问他呢?自己忍着多难受啊!”
金宝娜站在陶静的房门口,担忧的问着。昨天虽然都喝了酒,但相谈却是喝多之前,记忆犹新。
隔着一层门板,她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房间里。
陶静坐在床边,手边是整理好的衣物叠的板板正正。她没回话,却不代表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交流是维持彼此关系最好的方式,可谁能不知道呢?她也想问问,只是这话含在嘴边若是真的问了也就变相的毁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赖。
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她想要预见的。
休息了一日再来上工,未清净的积水把店门前的脚垫和绿色植被毁了个干净。
金宝娜捡起脏的看不出来原来颜色的脚垫,嫌弃的嗤了一声。
“就这么个脏东西都要我工资的二倍!要不我们洗洗凑合用吧!”
要不是花的公家钱,她还真想直接这么做。
一旁打扫的陶静见她这般穷酸相,没好气的直接抢过来扔进垃圾袋里。
“我们现在是double附属的咖啡屋,可不是街边的小店那么随意。”
宝娜自然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转头又接着干起活来。
傅寒深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窗外,以他的角度除了广袤的天空和高楼外并不能看见什么。秘书侯在一边,因为他的强大气场什么也不敢提。
谁不知道总裁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扰和犯了众怒没什么两样!
只是他不明白,总裁大人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傅寒****在兜里的手机紧紧的握着,因为太过用力掌纹都压出了红痕,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主动的问上一声。
他犹豫的时候,楼下的咖啡屋却拉了门帘,关了店。虽说咖啡屋的生意好到不像话,但如今店门口狼狈不堪,店内更是进了少量积水。
以这样的情况,开店,还真是勉强。
“我去商场买东西,你先收尾,记得明天下午再开店。”
陶静吩咐完,便拎起购物包离开了店面门口,留下金宝娜拿着拖布在后面叹气。
因为是周五,商场的人要比往常还要多上一倍。
推着车转悠在商场的日杂区,刚把挑选中的一套精美花纹的酒杯放进推车里,一抬头却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影。
她有一瞬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但那不断走进的身影却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躲在了附近的拐角处。车子被推的吱吱作响,显然是经历了好一阵的推拽。
至于那不远的女人,东张西望的纳闷着方才还在的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回去的路上,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又低落了许多。
陶静发现,自己只要遇到靳芷烟就像是见了猫般的老鼠,只剩下东逃西蹿的命。
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差了什么。
这样的自卑,都快要把她逼疯了。
金宝娜给她开门的时候,一见她心不在焉,便猜到肯定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她不说,她也不好问。
任由陶静低沉了两个多小时,因为心神都不在身上,她甚至在做饭的时候差点被滚烫的油溅到而不知道躲。
“是不是又撞到那个女的了?”
宝娜看不下去,只好把她拽到沙发上,一板一眼的问着。
如果继续任由她这样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
“你要不说,我就把这事告诉傅先生,我倒要问问他,前女友的问题到底还要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