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低低的街道,漆黑的昏暗的引路风灯,一行十几个人,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清醒,在卡拉迪亚大陆海边吹来的水润的空气的夜空下蹒跚前行。
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这个繁华的苏诺城的夜晚,犹如华夏的古代大城的夜晚,狭窄的小巷子,不是那么宽阔的主街道,路上漆黑一片,要借着引路风灯的灯光才能模糊看到街道的轮廓,摸黑走进黑暗中的街道。
身体在摇晃,马蹄声踏着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踢踏,踢打,”的声音,马上的人没有戴头盔,就那么抓住缰绳,让身体在马上上下晃动,节奏的摇摆,胸腔里面的酒气随着马的上下晃动,也跟着上下涌动,冲击着张强那不并不是很强健的大脑神经。
虽说是葡萄酒,还是游戏世界的酒,可再怎么说也是酒,他有着酒的效果,加上在酒馆里面受到的几分挑衅,愤愤不平的情绪在脑海里不断回荡,张强感到一股强烈的酒劲就那么形成在自己体内了。
这让他有些神情恍惚,连行动都是机械的了,要不是前面还有个骑士的牵着他的马头,他发觉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无论是哪里,躺在哪里,永远不要起来了。
几座尖顶的建筑物顶上,几个穿着黑色斗篷,将身体所有部位都隐蔽在黑暗中的人不断的变换着速度,通过连续的屋顶和屋檐,身手敏捷的跟着他们前行,他们对苏诺的屋顶好像很熟悉。
雷萨里特停下来,看着张强摇晃的身体,迷糊的神情,一把拽住张强的马头,“领主大人,你喝多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
张强机械的点点头,拿着马鞭的手朝前一指,“回营地。”
雷萨里特道:“是的领主大人,营地离我们不远了,只有不到一百米了,你看,前面就是营地瞭望哨塔,我们马上就可以到家了。”
拉着张强的马头,又走了几十米,雷萨里特突然看到罗尔夫迅捷的从背上摘下双斧,顿时身上的铠甲一阵晃动,发出微小的响动,一边大喊:“敌袭。”然后迅速摘下盾牌,一侧马头,就将盾牌挡在张强身边,另一只手扔开缰绳,摘下马上挂着的重护手剑,横在眼前,两只眼睛不断的巡视着黑暗中的四周。
一支库吉特羽箭悄无声息的击中了前面的引路的一名酒馆奴仆,引路风灯一下跌落地上,火苗在猛地摇晃了几下,烧着了风灯的外壳以后,猛地被一面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盾牌砸灭。
四周除了黑暗,就是若有若无的星光,飞溅的火星也只是让所有人眼前留下了一道高速掠过的黑影罢了。
一名载着小贼的库吉特铁骑只听到后脑风声乍起,连忙习惯性的一低头,耳旁就听“梆——”的一声,整个人来不及想什么,就感到脑袋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一松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他身边的铁骑骑士,伸手一捞,就将他捞在了手里,扯回自己马上,另一边一个铁骑骑士,听风辩位,嗖一声射出了一支库吉特羽箭。
黑影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猎物,翻滚着朝前逃去。
“嗖”一支小型飞斧毫不留情的,在黑暗中砸在了他的头上,没等他惨叫出声,他就挂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睛适应了黑暗中周围的景物,没有人动,大家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直到雷萨里特喊了一声:“竖盾,弓箭手聚拢中心,来一个人把那个小贼提过来,战马保持速度,所有人保持警惕,小步前行。”
说完,都是经历过战火的,都是百战精兵,其实就算是目下的情况,大家也能应付来袭的敌人,因为大家在生死场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保命的绝招,都知道自己在什么状态下能达到杀死敌人,同时保存自己的方法。
不过在一直是张强的统兵将领的雷萨里特的话,大家还是执行的,迅速形成了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圈。
然后缓缓的朝着军营大门跑去。
然而就在离军营大门还有三十米的时候,就要看到宽阔的军营大门口广场的时候,“呼啦”从两边屋顶上站起两排弩兵,在前路巷子口,涌出一排绿林强盗打扮的人,纷纷弯弓搭箭,朝着他们射出一排羽箭。
同时从屋顶上跳下几名绿林盗贼,风速一般冲向张强他们。
然而他们低看了张强身边的骑士们了,在他们来到跟前的时候,没有施展自己的毕生所学的时候,几名重甲骑士已经将手中的重剑抡圆了,没等他们有所行动,几个人的身体已经像破布一样被击飞了。
他们不入流的哪点等阶战斗力,在重甲骑士眼里,犹如几只刚学会跑步的兔子,跌跌撞撞,慢慢腾腾的。
唯一麻烦的是他们的弓弩手,三面包圆了,弩箭和弓箭犹如雨点一般,蚁多咬死象,绿林强盗的羽箭可以置之不理,在但屋顶上的弓弩手不能置之不理,用机械力道发出的弩箭,可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即使有铠甲,那也只能挡住一些重要部位,很快张强他们身上都扎满了弩箭。
地上落满了弩箭,甚至有人受伤。
然而他们能反击的也就几名库吉特铁骑,库吉特人是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弓箭,哪怕是升到了铁骑,这种依靠长重刀,重枪,大开大合的兵种,他们身上也会挂着库吉特弓和库吉特箭,库吉特人离不开弓箭,这是全大陆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敌人的人数优势摆在哪里,地形又是小巷子,骑兵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