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拿命来!”
一把磨得锃亮锃亮的大刀出其不意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向宇文希的胸口。宇文希敏捷的往后一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只是,还没等他站稳,左右两边脚裸,就被两条鞭子给缠了个正着。同时,一把匕首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的背心插去。
宇文希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不是吃素的,一人挡匕首,一人对付左右两个使鞭子的人。宇文希就和他前面那个耍大刀的汉子较劲。
这场突来的袭击,让整个客栈都骚乱起来。店里的掌柜和小二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客人里,有的抱头鼠窜,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兴致勃勃——看到惊险处,还会发出赞叹或遗憾的惊呼。
赵芸几个听到动静,就停了脚。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纵观全局,并未急着上前去帮忙。袭击宇文希的人,就是之前故意闹出动静让人注意到,挨近过道的那一桌人。那四人不过是普通武者,对宇文希根本造不成威胁。反倒是隐藏在人群里观望着什么的那几个隐藏了修为的灵师,更让人在意。
“他们就不能晚一点再动手吗?至少让我们上了楼再说?”赵芸无比郁闷的开口,她不过是路过临风镇,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走的。现在好了,休息不成,还得搀和进一堆麻烦里。唉,她要是不认识宇文希,或者没和他碰上该多好?
申屠白无语,双手抱胸,淡淡的瞥她一眼,“你现在也可以上楼去,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洗洗睡觉。”别以为他没看见她眼底的跃跃欲试,明明是自己想看热闹,手痒想搀和,还非得给自己安一顶‘仗义’的帽子。也不看看别人需要需要帮忙!这不要脸的德行,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京城,申屠家的老宅里,老七放下浇水的花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七管事,您感冒了?”申屠宝眨了眨眼,十分惊讶的问了一句。
老七揉了揉鼻子,瞪眼,怒道:“夏天狗都不会感冒!这是有人念叨我呢!”
“七管事您连这也知道啊?”申屠宝呆了下,心里憋笑,面上却是一脸崇拜,“那您知道到底是哪个在念叨您不?”
老七横他一眼,悠哉悠哉的又拿起花壶给几盆需要夜晚浇水的盆栽淋浴,“哼,不是咱家伟大的家主大人,就是芸丫头那个小丫头片子。一个说有事出京,结果一去不回,将京里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哼,他倒是躲了清闲!一个更妙,成了朝廷的通缉犯。能耐啊,将一家子都悄无声息的弄出了京。让你想见都见不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说我怎么倒霉的尽碰上这样的人……”
申屠宝笑得一脸僵硬,心惊胆战的听老七唠唠叨叨的数落申屠白,骂赵芸小丫头片子,没完没了。心里哀叹,他就不该引得七管事想起家主大人和赵芸,简直自作自受。七管事对两人怨念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