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芸芸是在抱怨本殿么?不关心你,反而去关心那些花草?”宇文希见状,眸光一闪,唰一声打开手里的纸扇,翘着唇角,十分愉悦的笑着开口,“放心,你在本殿的心里,绝对比那些花草重要!呵呵。”
呵呵?我呵呵你一脸!赵芸额头上青筋直冒,忍耐的咬了咬牙,才道:“那可真是多谢殿下抬爱了。”她竟然比那些花花草草重要,需要她感激涕零、痛哭流涕吗?
“你知道就好。”宇文希笑着点了点头,还抬手亲昵的揉了揉赵芸的头发。赵芸蹙眉,刚想躲开,他就识趣的收了手,十分疑惑的开口道:“不过,昨日你怎么会被人从府里扔出去?那人是谁?”
“一言难尽,殿下别问了。”赵芸眼神微动,抿着唇,十分为难的摇了摇头。
宇文希深深看了赵芸一眼,放低声音道:“怎么,不能说么?你是朝廷命官,无论那人是不是你的亲友,都不能那样对你。”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长辈。昨日的事情,也纯属意外。”有些意外的抬头,赵芸直视宇文希的双眼,认真的解释道。
“是吗?”宇文希犹自不信,十分担心的看着她。
赵芸微笑,眸中的光亮十分耀眼,“殿下不用多虑。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对我不利,就他不会。”
“看来你很信任他/她。”宇文希缓缓开口,眼底深处有幽光闪过。
赵芸毫不犹豫的点头,似乎对那人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事实上也誓芪食錾晖腊椎纳矸荩又见赵芸此,果断转移了话题,“你从安南回来不久,那边的战况究竟何?战报上写的简略,你和我具体说说。?b />
朝廷的战报虽然简略,但该呈报的事情都会呈报清楚。且,她离开府城回京,又过去了那些么些时日,战场上的情况恐怕早就变了。安南送来的最新战报只会呈递到皇帝手里,宇文希要想知道,直接问宇文忌就是了,还用得着来问她?不过是不好立马走人,没话找话罢了。
果然,等赵芸捡着重要的事情,简略的说了,宇文希就假意看了看天色,道:“我知道了,时辰不早,我得回宫复命了。你第一天上差,肯定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赵芸从善流,拱手道:“恭送殿下。”
宇文希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住,回头扬声笑道:“虽然迟了,还是要恭喜你成为四品修林。本来我是恳求父皇让你担任熙宁宫的长史一职的,不过,上林苑显然比较适合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挑了挑眉道:“还有,晚辈应该尊敬长辈,可长辈若不爱护晚辈,作为晚辈也无需太客气再发生。芸芸,你知道我一直都很中意你。别委屈了自己。若再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说完,也不等赵芸反映,便翻身上马,马鞭一甩,带着一群护卫呼啦啦的消失在宫门口。
赵芸被他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宇文希打算给她喝**汤呢!不过,他居然曾经想让她成为熙宁宫的长史,不要太异想天开!
她赵芸虽然不是什么香饽饽,但体内流着月氏一族的血。宇文忌就算再宠爱宇文希,也绝对不会让她和宇文希走得太近。不但是宇文希,别的皇子或是皇族之人,宇文忌也不会允许。她应该只是一具随时随地提供新鲜血液的供体,而不应该和皇族之人有过多牵扯。而且,因为她的稀缺属性,她应该是属于整个皇族的,而不是某些特定之人。当然,‘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除外。
宇文忌的心思,赵芸回京之后,倒是琢磨出了一些。想到宇文希那些意有所指又模棱两可的话,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大皇子和七皇子为何出宫她不知道,但回来的时辰明显就是算计好的,在这儿堵她呢。只可惜,大皇子不知道为何忍了性子,被七皇子挤兑了那些话,只是脸色阴沉,没有发作。不然,她倒能想法子让这场戏更精彩几分!
遗憾的耸了耸肩,赵芸瞧了眼空荡荡的宫门口,干净利落的上了马车,吩咐道:“走了,回府。”
一直侍立在马车旁的常乐应了一声,坐上车辕,抬手拍了拍马儿,马儿就听话的走起来。走了一小段儿距离后,便开始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拐进一条岔道里,消失在视线尽头。
宫门口,傅广延和崔颢一前一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一个望着之前走出来的那条宫道,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