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阶段的练习,也是最难得,因为他们要在这里熟练的掌控如何根据风向和风力控制滑翔翼,这天赋只是一方面,关键还是要勤于练习,这可关乎生命,开不得玩笑的。韩艺预计至少要在这里练习一两个月。不过他倒也不担心了元鹫他们会不耐烦了,那种超低空滑行,都能玩得这么尽兴,何况是在这里飞行。而就在元鹫他们征服天空的同时,两大运输集团也在完成一次史诗级别的通航。在广通渠河道上面,停满了一艘艘大船,连绵数里,成百上千的人将一箱箱货物搬上船,关中集团可没有这么多人,这些人多半都是周边乡村的农夫,因为秋收已过,他们没啥事可做,正好这里请临时搬运工,而且是工资是当场给,与其在家闲着,还不如来这里搬货,收入对于他们而言,那可是非常可观,努点力,过年的钱就能够赚到手,他们也非常开心。这远远望去,可也是非常壮观的,因此也引来不少人前来观看。如今北风呼啸,可正是南下的好时机。这是一次最大规模的私人输运,以往都是漕运,是朝廷组织的,而这一回全都是商人在主持,然而规模已然超过了漕运,光搬运货物上船,可就得好几日。毕竟这已经筹备了许久,更为重要的是,因为韩艺的到来,许多新型商品已经如春笋般冒了出来,但是这都发生在长安,以长安一城,去供应全国,这规模可想而知。在西郊教元鹫、小野飞行了一日,韩艺也抽空来此视察。“咱们的仓库可算是空了!”桑木看着一箱箱贴有凤飞楼标志的木箱搬运上船,是大松一口气,因为凤飞楼最一两年的产量远远高出销售量,引发产能过剩,但即便如此,作坊都是卯足劲的在开工,仓库早已经堆放满了,要知道这还不算与其他商人合作生产的商品,好比韩艺的酒作坊专门为钱大方生产一种酒,这种酒只有钱大方能够卖,哪怕韩艺也不能卖,韩艺只是负责生产而已,可即便如此,还是挤压这么多货物在手里,这桑木能不担忧么,如今可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韩艺闻言,轻轻一笑,道:“桑木,你说咱们现在赚的钱够咱们花一辈子了么?”桑木先是一愣,道:“别说一辈子了,十辈子只怕也是够了。”韩艺道:“既然如此,赚钱对于咱们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呢?”桑木愣了愣,不禁沉吟起来,过得片刻,他一脸困惑的望着韩艺。韩艺道:“当初咱们在扬州的时候,一穷二白,自然天天想着如何赚钱,而如今的话,赚钱已经不是我们首先要思考的事了,我们要将目光放得更高一些,如何创造出一个更加方便且可持续发展的环境,才是我们该做的事。简单来说,七品官是官,一品官也是官,但是他们考虑的事情却是截然不同的。”桑木思索半响,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韩艺笑着点点头,道:“南下的人可都有安排妥当?”桑木忙道:“恩公还请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些人都是从工匠晋升到主管,都能够独当一面,去江南开作坊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韩艺嗯了一声,“南北气候大不相同,盛产的资源也是大不相同,同样是用米酿酒,用江南米酿出来的酒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想要长安的货物能够畅销江南,必须同时也得让江南变得富裕起来,让江南的货物畅销北方,买卖买卖,买与卖可是缺一不可啊。”桑木道:“可是仅凭我们凤飞楼,只怕也是杯水车薪。”韩艺笑道:“我们只是一个开拓者,但只有我们成功了,自会有很多人追随我们,江南富裕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我们要做得就是尽量将这时间压缩,这人生短暂,想要活得长久,就得充分利用每一刻。”“哎哟!韩侍郎来了!快快,你两小子,快来拜见韩侍郎。”忽见一老翁拉着两个年轻人跑到韩艺面前,跪地就拜。“哎哎哎!”韩艺急忙上前,拉住他们三人,颇为严肃道:“陶老伯,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了。”这三人正是陶土父子。“是是是!”陶土忙站起身来,抹着眼角,哽咽道:“当初要不是韩侍郎,小老儿岂有今日,别说磕几个头了,就算为了韩侍郎上刀山,下火海,可也回报不了万一。”韩艺拍了拍的他肩膀道:“我可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多赚点钱,给我一个借口涨点租金,我就心满意足了。”“该涨!该涨!”陶土连连点头,傻呵呵的笑着,全然不像似一个商人。“哎哎哎!老陶,你可不能这样,你如今是赚得盆满钵满,这点租金可以不放在眼里,咱们可是涨不起。”只见钱大方、赵四甲等北巷商人走了过来。陶土就一实诚人,瞧着钱大方他们,尴尬不已。又听赵四甲道:“韩侍郎,你可是不知道,你看看这些坛坛罐罐,可都是他老陶家的,如今他的作坊规模都快追上郑公子的制衣坊了。”陶土忙道:“这多亏韩侍郎教小老二那种螺旋瓶盖,小老儿的买卖才能更上一层楼。”这螺旋瓶盖,其实就是来自于螺丝原理,螺丝是肯定造不出来的,因为没有机床,因此韩艺就将此原理教给了陶土,看能否用于陶器上面,哪知道还真让陶土给弄出来了,这简直就是革命性的创新,因为这对于密封性是有极大的推进作用,也真该陶土发迹,香水和酒水都需要容器来装,因此大家都从陶家采供陶器,就连元家都直接从陶家订制陶器。人家陶土现在都不搞零售行业,店面就放几个样式,专门接商人的大订单,但同时陶器作坊也渐渐增多起来,因为商品的增加,容器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