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家,爷爷在收拾废铁,海龙在一旁捆绑,爷两个抬着铁,出了大门,来到会长的家门口。会长说:“这么多?就你的最多。都卖了,不打铁了?”
爷爷说:“家里还有点。我就是担心,这铁送不到根据地,那可就麻烦了。”
会长说:“不会,明天一早在镇上集合,天黑之前就能赶到根据地,后天就能回来。要说让你放心,那是假话。假日本带着十几人,七八条枪押车,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很难说。”
“咱们的人都是谁去?”
“沙龙说,让姚传明赶车去。”
“他年轻,会赶车吗?”
“我这头骡子老实,没事。”
“你不去啊?”
“我不去,我家里有事,离不开。”
回去的路上,海龙问爷爷,会长怎么不去送铁?爷爷说,他这个人胆小,鬼子扫荡的时候,吓破胆了,一颗子弹打掉了他的帽子,从那以后,追击敌人的时候,他能往前跑,一说鬼子追来了,要撤退了,他就腿肚子转筋,跑不动了。海龙,劫鬼子的运粮军车的时候实验过,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广友的结巴也是被鬼子吓的。爷爷说,人和人不一样。有时候大人还不如孩子。他家里有骡子,有马车,不定什么时候给八路军运东西,用起来方便。在敌人那一边,他是维持会会长,在咱这边,他是农救会会长。人有点短处没啥,能为抗日干点事就行。
这天一早,沙英、海龙、来锋、广友各自背着粪筐,拉开距离,出现在沂河镇街头。
几辆马车陆续来到镇公所门口,都装着废铁,有马车,也有牛车。十几个保安分别跳上车。姚传明赶着马车出了村,假日本坐在姚传明的车上。
沙英他们几个分别从村里跑出來,向前奔跑,去报信。四个人拉开距离,来峰跑在最前边,沙英跑在最后边,说好了信号,如果马车拐弯,就举起粪叉,没有情况就一直向前跑。
运铁的马车依次前行,来到山中的一个“丁”字路口,姚传明的车刚刚踏上南北大路,忽听一声枪响。
姚传明说:“坏了,中了八路的埋伏了。”
车上的保安纷纷跳下车,姚传明赶车向南走。
假日本说:“向北,向北,怎么向南走?”
姚传明说:“你没听见北边打枪,你赶快上来,上来啊。”
假日本说:“回来,回来,拉回去,拉回去。”
姚传明说:“好好好,拉回去,拉回去。”
沙指导员、徐超和民兵隐藏在山上的树林里,路两边都是山,沙英他们几个从山上向下观望,沙指导员对着他们喊:“趴下趴下,危险,危险。”
沙指导员自己好像是铁打的金身似的,不断站起来,向山下观看,打枪,看山下的敌人在什么位置,他向哪里打枪,民兵们就跟着向哪里打枪。
假日本指挥保安爬在路边上还击,姚传明招呼赶马车的把式,赶着大车向南奔去。
山上扔下来一颗手榴弹,把一个保安炸飞,紧接着沙指导员带领民兵从山上冲下来,保安落荒而逃,假日本不知去向。
假日本妄自尊大,根本就没有打过仗,以为有了人有了枪,就可以满世界横行。保安也都是附近的村民,枪都拿不稳。对沙指导员来讲,这一仗不难打,因此很快就取得了胜利。
夜里,沙英、海龙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急忙爬起来,趴到墙头上,向沂河镇方向观看。大火燃烧起来,越烧越旺。沙指导员带领着游击队和民兵,把沂河镇村头的半截炮楼炸掉了。
假日本牵着东洋狗,身后跟着两个鬼子和几个侦缉队队员,从镇公所里走出来。
小野一郎斜背着一个马蹄表,跟在后边。
红柳村,海龙在柳树林里吹起了小喇叭。这是一种用细竹筒做成,有六个孔,有哨头,可以当笛子吹,用手指按住六个空,就相当于喇叭。
沙英、广友、来峰都背着粪筐,带着板镢子,先后来到柳树林。四个人走出村庄,二黄跟着他们。他们走在田野里,一边拾柴禾,一边了望。北风吹来,扬起一阵黄尘。
小路上,姚传明扛着一条死狗,徐超跟在后边,向红柳村走去。
野外,沙英、海龙、广友、来锋坐在上坡的土坎上。
广友对海龙说:“昨······天夜里,炸······炮楼,你怎么不跟着去?”
海龙说:“俺哥没说去。”
沙英说:“说了也不会让去,我就没说。”
来锋说:“我还以为不让我和广友去,会让你们一块去呢。”
海龙说:“大人都看不起小孩,要干出点大事,让他们相信了才行。”
广友说:“什么都·····不让干,一辈子也干不出大······事。”
假日本牵着东洋狗,身后跟着两个鬼子和几个侦缉队队员,从镇公所里走出来。
小野一郎斜背着一个马蹄表,跟在后边。
红柳村,海龙在柳树林里吹起了小喇叭。这是一种用细竹筒做成,有六个孔,有哨头,可以当笛子吹,用手指按住六个空,就相当于喇叭。
沙英、广友、来峰都背着粪筐,带着板镢子,先后来到柳树林。四个人走出村庄,二黄跟着他们。他们走在田野里,一边拾柴禾,一边了望。北风吹来,扬起一阵黄尘。
小路上,姚传明扛着一条死狗,徐超跟在后边,向红柳村走去。
?野外,沙英、海龙、广友、来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