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虎问:“妹妹,你也来打地雷?”
英子说我不会,来看看。( 千千)英子看万山虎、沙英、海龙打地雷,看了一遍,对万山虎说:“哥,你打的和他俩打的不一样。”
万山虎问:“怎么不一样?”
英子说:“你打的口大,他们打的口小。”
海龙说:“要口小肚子大,好装药,威力大。”
万山虎说我知道。海龙看了看万山虎打的石雷,说:“那你怎么打成了喇叭口?”
万山虎叹了口气说:“我是真不愿意打这玩意,太难弄了。小说你看砸的我的手。这是昨天砸的,这是前天砸的。”
万山虎的手上有紫青的水泡。
海龙问:“今天砸了吗?”
万山虎说:“今天还没有。”
“那你赶快砸。”
“你这个家伙,盼着我砸手,你太坏了。”
沙英说:“多砸几回就好了。”
万山虎问海龙:“你砸过手吗?”
海龙说:“俺兄弟俩是门里出身。你跟我当徒弟我都不要你,嫌你太笨。”
万山虎说:“你天生就会?你倒想让我给你当徒弟,我学这玩意干什么?我又不想当石匠。”
“那你想当什么?”海龙问。
“当将军。”
“当将军?”英子问,“什么样的将军?”
“赵子龙那样的将军”,万山虎说。“瞎子爷爷唱的将军赵子龙,你听过吗?”
英子说:“听过。你会使枪吗?”
“什么枪?”万山虎问。
“就是赵子龙使的枪。”
海龙说:“他不会,他根本就不会。”
万山虎说:“我家里有老祖宗诸葛亮传下来的枪,我天底下最好的枪。我不用那种枪,我要使手枪,机关枪,那多厉害。”
沙英说:“你连打石雷都不会。别吹了。”
万山虎说:“我打这玩意是真不行,我歇歇,跟你兄弟俩学学。”
沙英和海龙都打的很熟练,万山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弄不清他们为什么打得那么熟,而自己那么笨。
沙英和海龙从小就摸锤子,钳子,钎子,家里有这些东西,用起来自然熟练。万山虎没摸过,自然手生。万山虎也有拿手绝活,以后再说。
英子轻轻地唱起了歌:
地雷是个大西瓜,
挖开地皮埋上它,
浇上鬼子的血和肉,
让它开朵大红花。
群山中,鬼子和伪军在山上寻找山洞,山洞里空空荡荡,不见八路军伤病员的踪影。搜山是鬼子、伪军例行的军事任务,只要打过仗,过后一定会来搜山。几乎把山上的山洞都找遍了,同样是空空荡荡。
山路上,许多妇女孩子上山,有的提着篮子,有的提着包袱,带着干活的农具。
地堰旁,英子从石头缝里把干粮送给地洞里的女伤员,石头缝里伸出吸管,女伤员用吸管吸水,水罐在地面上放着。
鬼子、伪军从地堰旁走过,与隐藏在地洞里的伤病员近在咫尺。
山路上,一队鬼子伪军走过去。地堰旁,一落单的鬼子站在山坎上撒尿,地洞里伸出枪口,将鬼子击毙,鬼子栽到山坎下,滚下山坡。
谁开的枪?就是在秋嫂家住过的那个女伤员。
鬼子、伪军以为是游击队或者民兵,用望远镜向山上看,却又看不到个人影。
佐藤和警备队队长王绍武分别骑着马,带着带着鬼子和伪军走近八宝山下的一个村庄。
村里已经没有人了,看见鬼子、伪军过来,都上山隐蔽了起来。
万山虎、沙英、海龙隐藏在墙后边。
村头有一个草垛,露出红包袱的一角,王绍武走向前去,被一个鬼子拦住。鬼子以为包袱里有好东西,向前去拉包袱,里边的石雷爆炸。佐藤从马上摔下来。
鬼子、伪军进村。
一堆石头上站着一只大公鸡,咯咯地叫个不停。
佐藤喝道:“你们,公鸡的干活。”
几个鬼子去捉公鸡,公鸡扑棱,鬼子拉公鸡,公鸡的脚下拴着地雷,地雷爆炸。
佐藤下令:“统统地烧光,杀光。”
鬼子、伪军向前走,万山虎、沙英、海龙从墙后边一人扔出一颗石雷。
鬼子、伪军分散逃跑,又分别踩上地雷,不敢再进村。
王绍武对佐藤说:“太君,村里到处都是地雷,危险大大的。”
佐藤下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