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华婆子被捆住双手,站在院子里。
国民党部队走了进来。连长向华婆子敬礼:“报告师长,第五十一军中尉连长向您报告。”
华婆子说:“你们这些不中用的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来?没看见信号弹?”
连长回答:“看到了。”
“看见了怎么不回应?”
“我们······怕暴露,中了埋伏。”
“你们什么狗屁正规军?几千人马,怕什么?什么时候了?还来干什么?带多少人来的?”
“带来一个班。”
“一个班不够给八路军塞牙缝的。你们两个军的人马,怕日本鬼子,还怕八路军?”
连长:现在是统一战线,我们不和八路军发生冲突。
“气死我了,把我的红枪会给毁了,我两千人马,让你们给毁了,吃饭的老本都赔光了,我成光杆司令了。****你八辈祖奶奶。”
连长问八路军战士:“你们哪位是长官?”
钉头指赵玉林。
连长向赵玉林敬礼:“报告长官,我们要把华师长带走。/”
赵玉林说:“我们没有长官,只有同志。”
“请问您什么职务?”
“营长。”
连长看了一眼赵玉林的破烂服装,不屑地:“营长?看不出來。”
“你想看看吗?”
“想啊,怎么看?”
“你想怎么看?”
连长拔出手枪:“咱比试比试?”
“浪费子弹,我们八路军可没有你们****有钱。”
“那你想比试什么?”
“耍大刀片子。”
“没练过。”
“长枪。”
“不会。”
“摔跤,这行吧?”
连长犹豫。
赵玉林伸出一只手,连长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玉林说:“你就别问了,来吧,来吧。”
不等连长拉好架势,赵玉林抓住连长的一只胳膊,一拧,一甩,就像甩一个布袋似的,把连长甩出了大门外,就像甩一只小鸡一样。“给我滚一边去。黏糊什么。”
连长的半边脸撞到门板上,哐的一声响。
八路军战士一阵大笑。
连长爬起来,一挥手:“走。”
一班****狼狈而去。
赵玉林让把华婆子押下去。
红枪会员说:“司令,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华婆子说:“谁给饭吃,给钱花,就跟谁干。”
赵玉林说:“弟兄们,跟着我们八路军干吧,打鬼子,保卫国家,是你全家的光荣。我们八路军没有大鱼大肉,也没饿死,是不是?弟兄们跟我们干吧。”
红枪会员议论纷纷。
红枪会员问华婆子:“司令,干不干?”
华婆子说:“树倒猢狲散,随便,随便。”
赵玉林说:“愿意干的留下,不愿意干的解散。”
红枪会员问华婆子:“司令,您什么时候回来?”
华婆子跺着脚说:“我自身难保啊,国民党,王八圆,这帮王八蛋。”挺起胸,昂首阔步向外走,“我明天就回来,我枪刀不入,我是钢铁不坏身。”
红柳村,广友、来峰站在村头上,看到广海和几个民兵走过来,跑上前去。
“你两个去没去?”广海问。
广友说:“去·······”
来峰说:“去了,去了。”
“去了怎么没看见你们?”
“俺俩找不到人,在山上没下去。”
“怎么不下来?”
来峰指着广友说:“他害怕,不敢下去。”
广友说:“你才害怕。我什么时候说害怕了?”说这句话一点都不结巴。
“你们在北山在南山?”广海问。
“在北山上。”来峰说。
“怪不得没看见你们,我们在南山。”
“俺俩也想到南山去找找,怕碰上鬼子,没下去。”
“不下来就对了,枪子不长眼。没出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两个出事了哩。什么时候回来的?”
广友说:“回来后,刚······吃完饭。”
“没碰见人,你们怎么不早早地回来?”
来峰说:“二鬼子让带路。嫌俺不走好路,哪里难走走哪里俩磨蹭,不让带了。”
“行,干得不错,这就算支持抗日了。下回还这样干,心眼就越来越多了。”
广友和来峰去了一趟铁桶寨,因为没干成什么事,情绪很低落,老是感觉白去了一趟,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得到了广海的夸奖以后,低落的情绪就慢慢好起来了,表情也舒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