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真像是江州子做得出来的。明珠原本就对江州子有意见,这会儿更是横生十二分厌恶:“真是恶心透了。”
“你看他出手就逼得你不得不跟着他走这一趟,说明他心机十分深沉。”宇文初谆谆善诱:“你玩心眼不是他的对手,这一路上,若无必要,记得少和他说话,少和他接触,不要给他机会坑骗你,总之要保护好自己。我让敬松陪你去,你遇到事情尽量多和他商量。”
明珠不赞同:“京中同样不太平,还是让敬松跟着你吧,我反正是乔装而行,又有冬蕙她们跟着我的,不会有什么大碍。”
宇文初道:“你不用管,都由我来安排,你只管听着就好。”说到这里,低声道:“四舅兄说他陪你去。”
明珠想都不想就摇了头:“四嫂和他是新婚,又有了身孕,何况家里的情况也不大好,长兄最早也得春天才能赶回来,三哥不理事,傅霖太嫩,离不得他。还有殿下这里有些事不方便让外人做的,也得靠他去做,就让他留在家里吧。”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总担心傅明正会再出事,真是不想要他再跟着她出去冒险了。
傅明正去不去的问题上,宇文初没有坚持:“那就这样定了,敬松跟你去。”
明珠生怕她不听安排,他就让傅明正跟着她去,忙道:“好,好,我都听你的。”
宇文初笑了笑,神色间露出几分寂寥来,她若走了,这京城里就只剩下他和壮壮了。壮壮还小,再怎么聪明可爱也不能做伴,不似明珠,只要有她在,他便觉得心里踏实满足不寂寞。
明珠伸手抚平宇文初眉间的皱褶:“殿下要是实在熬不住,就让周女史和平女史她们出来,跳个舞,倒个酒,泡个茶什么的。”
宇文初瞅她:“分明是个善妒的母老虎,何必假装大方?不就是想听我说几句好听话吗?”
明珠吃吃地笑:“殿下真聪明,殿下真厉害。居然被你一眼看穿,一眼看透。”说着挂到他的脖子上去,仰头看着他低声道:“说吧,我此刻就想听殿下说点好听的,怎么好听怎么说。”
宇文初垂眸看着她,轻声道:“我只爱你一人,从很早以前就只爱你一人,之前因为爱着你,所以想要更进一步,让你看到我;现在也是因为爱着你,所以想要更进一步,让你死心塌,让你过得一直都比从前好。”
明珠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着,主动吻了上去,含糊不清地低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呢,殿下不拿出浑身解数取悦我吗?”
宇文初也哑声道:“你既知明天就要离开,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用不用我教你?”
明珠轻轻替他解开腰带:“不用,殿下太小看了我。”
宇文初吸一口凉气,挥手就将一旁碍事的茶桌给推到地上去了。
此时窗外艳阳高照,天空一碧如洗,整个英王府都被太阳照得暖洋洋懒洋洋的。郑嬷嬷等人规矩肃然地站在门外,全都集体成了聋子,只要殿下和王妃不是在吵架生气,管他们的呢。
掌灯时分,明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和身旁的宇文初撒娇:“饿了。”
宇文初难得偷闲,自是不耐烦去管外头的事,只管一心陪着娇妻:“想吃什么?”
明珠想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餐风饮露,想吃点好吃的都会变成难事,一下子胃口全开:“什么都想吃。”
“知道了。”宇文初披衣起身,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了几句,重又回来躺着,将明珠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又绕:“我觉得你最近好像长胖了一点?”
明珠往他怀里钻:“分明是殿下熬瘦了,却觉得我胖了。”
宇文初在她腰间捏了捏,确认道:“的确是胖了点,也好,有点膘路上才好熬过去。”
什么叫膘啊?说得那么难听,明珠不客气地爬到他身上去骑着:“给你一次机会,换句好听的。”
宇文初笑道:“好吧,皮厚肉实才好熬过去。”
明珠突然生出些怅然来,翻滚下去手脚摊开:“让人把壮壮抱过来吧,今晚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说到这里,又问宇文初:“殿下今夜不会还有公事要处理吧?”
宇文初道:“除非是大火烧了皇宫,不然我都会留下来陪你们。”
没多少时候,壮壮被送了进来,二人披着衣服散着发,坐在榻上逗壮壮玩。忽听壮壮喊了一声:“娘娘……”
明珠和宇文初一时怔住,随即大乐,一齐道:“再喊一声?”
壮壮瞥他二人一眼,扭身去抓一旁的小木球玩,任由怎么逗,都再不肯出声了。
明珠和宇文初无奈,只好放弃。等到晚饭布置好,明珠随意收拾了一下就抱着壮壮过去,一看就愣住了,几张桌子被拼接在一起,但凡是她平时爱吃和感兴趣的所有菜肴糕点都做了一份依次放着,如此多的分量,不要说吃完,就算是每样吃上一口,她也得撑破肚子。
宇文初倒是很淡定:“吃吧,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后面还有菜。”
明珠抿着唇,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来,每样菜都坚持尝一口,吃到后面宇文初都看不下去了,强令她把筷子放下:“你是想把肚子撑破吗?还是想要路上生病自己找罪受?”
明珠嘀咕道:“我不是想着以后不能吃好吃的了,所以多吃一点垫垫底吗?”
宇文初却知道她不过是珍视他的心意而已,板着脸让人把饭菜全部收下去,又让人送山楂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