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看到徐媚儿这样子,忍不住就想笑:“做善事呢,全凭自愿,八弟妹不愿意加进来,也没人能勉强你是不是?”
徐媚儿道:“六嫂你不是好人,明知我就是想加进来,偏偏你就是不让我加进来,现在反倒赖我不愿意。”
明珠一笑:“我哪里赖你?只要你把金子抱来,我随时恭候大驾。”
徐媚儿眨眨眼睛:“你还是害了我!我和你有什么仇啊,你要害得我这样。”
明珠端茶送客:“我还有事,就不留八弟妹了。”
徐媚儿起身假意要走,又趁明珠不注意,猛地抓住她的袖子,低声道:“六嫂,自我进门,我们殿下一直不肯和我同房,他和我说是他遇刺受伤一直未愈。可是有人私底下和我说是他不行了!六嫂你和我说说是不是真的?”
明珠勃然变色,使劲一甩袖子,冷声道:“八弟妹请自重!你问得好奇怪,我如何知道这种私密之事?你是在侮辱我呢,还是在挑衅?”
徐媚儿见她翻脸,轻轻松了手,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六嫂,明人不说暗话,你总不能自己吃肉,汤都不让人喝吧?你自己天天过好日子,总要想想那些过得水深火热的人,不给我留活路,是要逼着我和你成仇么?”
明珠冷冷地道:“八弟妹说得好笑,因为别人日子不好过,所以我就不能好好过日子?是我不给你留活路么?自己想往死路上走却要怪别人?你想和我成仇就放马过来!看我怕不怕你!”
徐媚儿却甜甜一笑:“六嫂也认为我是在往死路上走?”
明珠弄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便道:“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你自己明白。”
徐媚儿微笑着,来了个急转身,快步往外去了,看着竟然是十分欢快的模样。
明珠莫名其妙,看向冬蕙等人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说是来挑衅的,又没多作纠缠,若说不是吧,分明又是气势汹汹来找茬的。”
冬蕙等人也都摇头:“不知道呢。”
明珠就不再管这个事儿,反正徐媚儿若是真的抱着一万两黄金加进来,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把黄金收下来好了。哪知她等了三天,也没见徐媚儿把黄金送来,倒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时明珠刚从外头回来,将要进大门时就被宇文隆给堵在了门外。宇文隆皮笑肉不笑的:“六嫂安好啊,我有事要请教你。”
明珠自认为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干脆利落地道:“你们男人的事儿我都不懂,去找你六哥吧。”说完就命令管事:“去看看殿下在不在,就说安阳王要见他。”
宇文隆见她要走,快步上前拦住去路,阴沉了脸道:“我就是来找六嫂的,六哥管不好。”
明珠从前就不怕他,现在就更不怕他,同是阴沉了脸道:“你懂不懂规矩,要不要脸?有事儿让你媳妇来和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拦着我做什么?”
宇文隆磨牙:“你还敢和我提起媚儿?我问你,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明珠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说啊。”
管事凑过来,轻声道:“才刚收到的消息,安阳王妃带着她最值钱的陪嫁和心腹跑掉了。说是要出门去逛街的,进了金铺就从后门出去,换了另一辆马车走了,等到王府跟去的人发现不对,追进去,人早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明珠一怔,随即大喜。这可真是想不到啊,徐媚儿都跑掉了,北都候徐家还会死心塌地的帮着宇文隆?不太可能了吧。
管事低声道:“大清早出的门,中午时候才发现,等到找着安阳王再派人去追查,就已经是申时了。整整一天的功夫呢,估计人是追不回来了。”
因为追不回来人,所以宇文隆恼羞成怒跑来找她兴师问罪?明珠恨不得狂笑三声,忍得脸都抽筋了,才好不容易把笑意压制下去,板着脸道:“八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你可以让媚儿过来和我说。”
明知故问,打量他是瞎子,没看到英王府的管事悄悄和她报告这事儿吗?宇文隆咬牙瞪着明珠,恨不得吐她一脸的唾沫才解气,不,就算是这样都不够解气,杀了她他才解气。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和徐媚儿说了他不是伤重未愈,而是永远都不能再行人道,徐媚儿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才会悄悄跑了。
本朝自建国以来,王妃私底下跑了的王爷只有他一个人了吧?真是奇耻大辱!宇文隆心里恨得滴血,却没有勇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徐媚儿逃走的事情说出来,只因这事儿一旦说出去,他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宇文隆清了清嗓子,道:“媚儿从你这里回去后就和我哭闹,说是六嫂欺负她,现在更是闹着要回娘家去,我劝不住她,只好来问六嫂是怎么回事了。”
呸!他自己的老婆嫌他不中用,私底下跑了,他居然想把这盆污水泼到她身上来,敢说徐媚儿是被她欺负了,所以才闹着回了娘家的。她得有多凶恶啊,北都候的闺女儿都给她压迫得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明珠微微一笑:“八弟你这话说得不对啊,那天媚儿过来是问我要生子秘方的,说她总也无孕,太妃娘娘不饶她啊。这话九弟妹也听见了,八弟与其在这儿和我吵闹,不如赶紧去劝劝太妃想开些,再把九弟妹哄好。是了,她前几天还和我许诺,说要拿一万两黄金加入善堂的,八弟你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啊?我这里可是等着米下锅呢。”
宇文隆一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