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宇文隆见平女史如此,骨头都酥了:“既然如此,便让本王来伺候你。那边有个假山洞,咱们俩往那里去,我亏待不了你。”
平女史应了,跟着他走了没两步远,转身就飞快地往后跑,也不敢喊,就只管埋着头使劲跑,宇文隆哪里肯让到手的鸭子白白飞了,越看到她这样,越是想要得到手。他叫自己的贴身太监帮忙截住了人,借着酒劲儿拦腰抱住就往无人处走。
周女史远远看见,觉着早前从平女史身上拔下来的那根白玉梅花簪没用了,随手就扔到了路上,她自己则转个身往明珠入厕的地方走去。
才走了没多远,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却是明珠打的,她捂住脸尚未叫屈,冬蕙已经飞也似地追着宇文隆和平女史去了。
周女史这才知道明珠什么都清楚,她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究竟是平女史中了她的计呢,还是她中了明珠的计。她立刻跪了下去,因为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乌孙郡主,识相地没有求饶认错。
“你跟我来。”明珠重新走回入厕之地,在外间的座椅坐了下来,静等冬蕙的消息。
冬蕙一口气追到假山石洞边,正逢平女史娇滴滴地在哄宇文隆,说的话都是些她从未听说过的淫词滥调,却把宇文隆给哄得气喘吁吁,连声问道:“******,你入王府前是做什么营生的啊?我瞅着你和这宫里头出去的良家子不一样啊。”
平女史笑道:“殿下猜啊。总之呢,十八般武艺奴家全都会,可惜我们殿下没那个福气享受,不然一次就叫他相思入骨,再也忘不了。”
宇文隆道:“让本王猜猜看,你是周贵妃精挑细选出来要败坏我六哥的,肯定是从那种地方挑出来的!”
平女史嘻嘻笑道:“真聪明~”
宇文隆的贴身小太监缩在假山洞口,耳朵贴着里面,听得入迷,冬蕙手起掌落,干脆利落地把那小太监给劈昏了,再扶住小太监软倒的身子藏在假山石后,悄悄摸了进去。
里头黑咕隆咚的,冬蕙却是一双夜眼,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宇文隆,也不动手,专等到他千钧一发之际,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命一脚踢到他的命根子上去,同时伸手紧紧捂住宇文隆的口鼻,不叫他发出一点声音来。
平女史手里也正攥着一根发簪想要使劲呢,没想到还没动手宇文隆就给人撂倒了,吓得她紧紧捂住嘴不敢发声。转眼间想明白过来,就一边往后缩,一边颤声道:“大侠,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惹麻烦,我不会喊的,给我一条生路!”
冬蕙低声道:“是我。你赶紧穿好衣服,检查一下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摸着宇文隆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一手抓住平女史,拉着她飞快地出了假山石洞,四处警惕看过,指着前方一处角落道:“那里才是宫人歇脚的地方,你先到那边去露个脸,再来找我们。”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平女史笑得比哭还难看:“王妃赏给我的白玉梅花簪不见了。”
“王妃说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冬蕙道:“你赶紧去那边找王妃,我去帮你找簪子。记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大家一起死。”
平女史点头:“我没有做什么……”
“我知道,赶紧走。”冬蕙把她一推,闪身重新进了假山石洞里,四处摸索了一番找不到,生怕被人发现,只好离开。
明珠翘着手指看指甲上的蔻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乌孙郡主说话:“没想到九弟妹的汉话说得真不错,你这样一直陪着我,真的没有问题吗?”
乌孙郡主看着她那双肥白的手,唇角勾起,淡淡笑道:“当然没有问题。我和她们没有什么话好说,不如就在这里陪着六嫂躲一躲清闲。”顿了顿,好奇地道:“说来,我是和她们不熟,因此没有话说,六嫂又是为了何故久留在此?”
明珠淡淡一笑:“我么,怕吵,躲个清净。”
“六嫂和六哥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啊。”乌孙郡主陪着明珠说了许久的废话,终于忍不住转到了正题上:“不知其中有什么秘诀?可否传授一二给我?”
明珠抬起头来看向乌孙郡主,乌孙郡主目光炯炯,咄咄逼人,不说不怀好意,传递出来的信息也绝对不讨人喜欢。这叫什么?找麻烦?因为她曾经和宇文佑定过亲?还是因为那天上门求见威胁她没有接招?又或者,是为了宇文佑鸣不平,要和宇文佑夫妻一体来对付她?
真是一堆破事儿!明珠慢悠悠地道:“这个么,没什么秘诀。说给九弟妹听九弟妹也未必知道,夫妻相处犹如饮水,冷暖自知。遇到了对的人,彼此知恩感恩,自然就一切都对了。”她说的是切身体会,如果只是宇文初对她好,她看不到宇文初的好,如果只是宇文初一边热,她不做出回应,两个人当然好不了。
乌孙郡主压低了声音,急速道:“若是有人不知好歹,总想着勾着这个,不放那个呢?”
明珠吃了一惊,这说的是她么?她好像早就和宇文佑断得一干二净了吧?深觉憋闷,面上不显,摆出一副八卦的嘴脸,探头低声问道:“你说的是江二姑娘吗?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被你们殿下藏到哪里去了?这样可不好啊,好歹把人弄出来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盯着,有个风吹草动的才好把握。”
乌孙郡主本是嫉妒加怀疑,想试探明珠和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