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房间里的尽头，一把高背丝绒椅子上，小布特端着红酒坐在那里，看到珍妮挂掉电话，他挑眉:“吃了闭门羹。”
“是，”
珍妮走过来，“陈应权不愿意让我们帮助。”
“哼，早就猜到。”
小布特冷哼，抬手喝了几口红酒:“陈应权那人，不是容易能被忽悠的;要想从他身上下手不太可能，对了，”他顿了顿:“他的儿子，那个叫陈霖的怎么样?”
“挂电话之前还能听到他的不满。”
“就要从陈霖那边下手，”小布特打了一个响指，指着珍妮:“这件事交给你，尽快接近陈霖，让他听我们的话。”
只要岚市那边有个替死鬼，那他接下来的计划才能展开得更有趣。
“是，我会做的。”
“对了，”小布特突然像想起什么，红酒杯在手里转了几圈后笑道:“早上不是有个女人来找我的吗?人呢?”
珍妮握着的手机一紧，很快就镇定下来:“我让她走了，布特先生你这些天不是很忙吗?”
“走了？”小布特勾嘴一笑，手里的酒杯朝珍妮示意，“你过来。”
珍妮心里一突，手机又捏紧几分，然后缓步朝他走过去。
“啪！”
小布特上一刻还在笑的嘴倏地拉下，手里的酒杯往珍妮脚边大力砸过去，“你长胆子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有擅做主张的权利了！”
珍妮眼睛一闭，砸过来的红酒溅起来，她的脸很快就感觉到湿意，但她依然一动不动地低头站着，连抬手抹一下也不敢。
“我不敢。”
“不敢?”小布特冷笑，突然站起来走到珍妮前面，大手抬起她下巴，珍妮眼里立即出现吃痛的情绪。
“别以为你跟在我身边最长时间就拥有特权，我身边不缺能干的人，其中当然也包括女人，你下次再敢擅作主张一次……”
他没有再说下去，珍妮的下巴已经被他捏得微微发青。
“布特先生，我知道了。”
珍妮掌心里的手机暗暗地已经快被她捏烂，可她脸上依然平静无波:“我下次不会再做这种事。”
“下去。”
小布特看也不看她，突然转身对台上的电话按下室内免提:“把她带进来。”
她?
珍妮下巴隐隐一抽紧，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直到大门打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她才猛地抬起头看清楚进来的人模样。
“小姐，”小布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端来了两杯红酒，“听说你要见我?”
“对，”
来人是活脱脱的纯正中文发音:“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情报。”
“哦?那我可要认真听了，说吧。”
来人却不再说话，然后珍妮感觉到那人有敌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还不出去。”
“是，布特先生。”
珍妮收紧下颌，恭敬地转身离开，和来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片刻，她能清晰感觉到那人不屑的得意。
“小姐，法国空运过来的红酒，最适合你这种美丽的小姐，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