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
方彤轻轻的叹气,“我有个好朋友在内科上班,有时候我经常去她们科室找我朋友,你那个同事她家里有个亲属就在内科住院,老病号,反复去住,所以我老能看见她,脸熟,但从来没说过话,就那天签合同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设计师,当时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看见她的。“
“这样啊。”我点点头,“她什么亲戚住院的啊。”
“好像是长辈吧,一个年纪挺大的,我也没问过,内科净是慢性病,一到换季啊,这心脑血管的老人去住院的特别多,她们科室那都是老人,比起她来我还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最起码,我们这科室不会三天两头的死人,没那么吓人。”
说着,方彤还感慨一声,“不过我朋友也都习惯了,她还说抗不了我们科室都是小孩儿又吵又闹呢!其实护士就是听着好听是白衣天使,其实干的活都是又累又不讨好的,考核多,工资低,小孩儿又最不知道配合,隔三差五的还会被一些不理解的病患家属指着鼻子骂,给人扎疼了啊,回血了啊,唉,还是你这工作好,没这么多事儿,丹阳,你在听我说话吗……”
“喔。”
我回过神,看着方彤扯了一下嘴角,“哪行都一样,任何工作都有正反面,其实我小时候最想做的就是护士,但一想到扎针,还挺打怵的,走吧,你再看看,看看哪里还有没有什么要求,一动工改好线你再改就麻烦了……”
等都确定完了,也七八点钟了,工程监理率先开着我们公司的车回去了,等他一走,方彤立马神秘兮兮的拉着我小声的开口,“丹阳,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个事儿是真的假的?你真能看见那些东西?”
站在马路上,我点了点头,“真的,我很小时候就见过了,你跟你哥说了吗。”
方彤嗯了一声,仍旧是匪夷所思的样子,“我没说你看着怎么样的,我就说我听我一个朋友讲二手车这个东西吧,要是肇过事最好还是找明白人给看看,要不然兴许就爱出些事故……”
“对啊,那你哥怎么说的。”
“他问我是不是有毛病。”
方彤挠了挠头,“丹阳,这事儿吧,听着真挺神叨的,但是真理解不了……尤其是我哥那样的,他们家干这个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就说是讲究吧,也因该懂点,我听说,他们车行每收来一辆车一定会放鞭炮啊,挂红什么的,你说,能不能就是你看错了,我感觉,我对象那个小肇事就是意外,他开车手法真的不行,至于我哥吗,结膜炎也不算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病你说是不?”
那要是这么说我能说啥,谁都愿意听好听的,况且这种事是没吃过亏的人不会信的,不对,应该讲说就算是吃过亏的人也够呛能信,尤其是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就是我自己都算上,我之前在老房子里看见了不也给自己找理由吗,谁愿意往鬼上合计,找吓呢!
“算了,那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别这样啊,丹阳,我信你还不行吗,那我哥不信我没办法啊。”
方彤可能以为她不信我我还有些不乐意,揽住我的胳膊开口,“丹阳,你小时候真的见过啊。“
“见过。”
“那……长什么样啊……”
我刚要开口,就看见马路对面的路灯下站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就这么站着,静静地,好似在等车样子。
“马路对面的路灯下就有一个……”
看来我这大姨妈不走晚上还真是容易看到这些啊,赶上中奖了,中一回,就得余热一段时间。
“在那?!”方彤大惊,搂着我的胳膊惊恐的看着,“在哪了,是不是没头?!!”
再看过去,不见了。
我转过脸看向她,“他们跟人一样的,不是你看电影里的那种,没那么夸张,除非,他们故意想吓唬你,但没过节的情况下,人家不会吓唬你的,平常心就好。”
天很热,可方彤却搂的我很紧,:“是不是真的啊,你刚才真的看见了啊,对面路灯下真有啊,你不是故意吓我的吧。”
我叹口气,“我为什么要吓唬你啊,那种的很明显不是人的啊,先且不说我看见的时候会起鸡皮疙瘩,这么热的天那孩子还穿着棉袄一定不正常啊,而且,不会一直看见,就一下子,就不见了,好了,你别这么紧张,没事的,我姥姥说过路的你别一直死盯着他看人家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去折腾你的。”
“丹阳,那你不害怕啊,这老能看见谁能受得了啊!”
“不是老能看见,最近就是情况特殊,而且,这种的,不吓人,我觉得你哥车上那种的,最让我受不了,我怕的是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心会一激灵,或者是整出一些什么事儿的,别的,其实我还真不害怕,我也没害过人,有什么怕的,嗨,其实最无奈的就是我姥姥不在,我姥姥要是在我身边,我想什么都会解决的。”
方彤表示难以接受,“你姥姥看这些是不是很厉害啊。”
我嗯了一声,“我小时候她在我们家那边儿有一些名气,现在年纪大不怎么看了,脑子也累,看这些其实也伤身体的。”
方彤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围,“那,我们旁边还有没有啊,是不是周围潜伏着特别多啊。”
“晚上八点以后比较多,但不是哪哪都有的,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看她这样我也没法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