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一张鹅毛堆砌的大床上,女子呢喃的声音若隐若现。
那声音是那么的娇媚婉转,如云间飘荡,如春风拂面……
那藏在绒被里的娇躯白净比浓稠的牛奶。
一股心跳和火热烧得夏商头痛欲裂,强烈的期盼想要爬那鹅毛大床,看看那被褥下的女子究竟适合面目。
“岚姐姐……”
夏商幻想着,艰难地一步步靠近,这绝美的背影只有他的小岚岚才拥有。
但靠得近了,夏商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床上的似乎不是小岚岚。
“你……你是谁?”夏商小声地问了一句。
床上的背影忽然转身,露出一张美艳似妖的面孔!
夏商愣住了:“如如如……如意。”
那绝美似妖的面孔微微一笑:“陛下,我是媚娘啊。”
“媚娘!媚娘!媚娘……”
……
“媚娘!”
一声惊呼,夏商猛的睁开了眼睛。
油灯微弱的光线平复着夏商的紧张。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身下的木床和绣花枕都不是赛家后院该有的。
脑中的阵阵刺痛感让夏商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梦啊!”
夏商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梦中那武媚娘的笑脸还挥之不去,想着便是一阵冷汗冒出。
“自己竟然梦到跟武则天滚床单,卧槽!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时,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桑桑出现在了床边,拿着一条热丝巾看着夏商:“快敷敷吧。”
“谢谢。”夏商接过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桑桑姐,这是哪儿?”
“我的房间。”
“桑桑姐的房间?”
桑桑将丝巾从新放到装满热水的铜盆里拧了一把:“夫人让我照顾你,从你昏迷到现在都在这儿。”
“我……我昏迷了多久?”
“现在已经丑时了。你自己算算吧。”
“哦。”
应了一声,夏商陷入了沉默。
安静了一会儿,桑桑忽然问道:“媚娘是谁?”
“媚娘?”夏商一惊,“什么媚娘?我不知道。”
“少装蒜。方才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媚娘的名字。那唤作媚娘的是你的相好?”
夏商打了个激灵:“不可胡说。”
唐唐女皇怎么能成自己的相好?再说了,自己堂堂男儿怎能成女人的男宠?
桑桑自是想不到夏商的心思,偷偷啐了一口,然后又沉默了。
一个大男人睡在女子的房间实在有些尴尬,夏商自觉应该早些离开才是,便尝试着起身。
桑桑赶紧拦住:“喂,你干嘛?”
“桑桑姐,夜已深了,我在你房间未免不妥……”
桑桑噘着嘴:“我们都是下人,哪有那么多在意的?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曾觉着什么,何用你瞎操心?今日你舍身取义,不仅是大夫人,我也看在眼中。大夫人让我照顾你,我便要将你照顾好了才行。今日你在此休息,我去外面睡。”
既然桑桑都如此说了,夏商自然不会拒绝,姑娘的房中总有股淡淡香气,睡觉也睡得安稳。
说完,桑桑端着盆子出了房间,留下夏商闭目养神。
如此过了不足半刻钟,桑桑又回到了房间。
“我还是守着你吧。外面也睡不着。”
借着微弱的灯火,夏商看了看床边的桑桑。
此时的桑桑没有平日里对待下人的高傲,懒懒地靠在床头,看上去很是放松。倒是有几分职场白领下班回家后展露本性的味道,比平日里看着多了几分味道。
只可惜夏商很困,没有细细欣赏她的美。
砒石之毒怕是还有些在体内,而茺蔚与砒石混合会怎样夏商根本没底。夏商所知道的只是茺蔚与砒石相克。茺蔚能让砒石药性消失,同时也能克制砒石的毒性。但两者混合有可能产生新的毒素,所以用茺蔚解毒存在一定风险,不过夏商可断定至少两者混合的毒性不会比单一的砒石强。就目前情况而言,夏商的判断还是正确的,除了有些腹痛之外倒也轻松。
困意袭来,夏商很想好好睡一觉,偏偏这时候桑桑又开始问话了:“夏商,今日发生的一切好生奇怪,我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
夏商打了个哈欠:“有……有什么不明白的?”
“比如那个砒石粉,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白色粉末,你怎么知道是砒石粉的?”
夏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别忘了,我是厨子。厨子的鼻子是很灵的,大千世界中,没有真正无色无味的东西,只要用心便能感觉到每一种事物的味道。而厨师不单单要会做菜,同时还要了解各种食材,而食材中自然包括了一些药物。我曾经对砒石有过一点儿研究,更知道茺蔚与其相克,所以我才会冒险尝试。”
“你说的是真的?你只是一个厨子,我怎么觉着你比大夫懂的都多?”
夏商又一个哈欠:“哈……厨子不是个简单的职业。”
“你这人当真跟别人不一样,从我第一眼见你就有感觉了。起先还不相信你所说的味精,今日见识了这些倒有些信了。真有味精此物?给我看看可好?”
“……”
“喂!喂!”
“……”
“噗!这头猪。”
……
清晨一早,夏商被叫到了大夫人的身边。
仅过了一日,大夫人对夏商的太对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单是允许夏商今日进房间就可见一斑,更重要的是还给夏商赐座。这姿态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