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需要的是冰寒灵花,这东西可以压制住您身体里的蛊毒,但是要完全去除,还需要更高深的灵药才是!”颜璃淡淡开口。
冰寒灵花?柳涟漪淡淡挑眉,她对这世界的灵草、丹药还感到陌生。只是她在太虚初级宝典上看见过,冰寒灵花是如冰雕玉琢一般玲珑剔透的五瓣花,气味芬芳,喜寒,生在终年不见阳光的北川极地,生长极为缓慢,故而极为珍贵难得,但却可以祛除体内的杂质达到净化身体的功效。
就是如此难道的灵草,也不过是暂时压制住自己体内的蛊毒,看来自己的身中的蛊毒要比自己想象得要厉害。
这玄天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蛊呢?
柳涟漪微微摇头,恍然间一淡紫色的光珠在身体中迅速流窜,还与自己身体里的灵力纠缠于一处。
两道力在她的血管中激烈缠斗,相互压制,折磨着她痛不欲生,头痛欲裂,她苍白着一张脸,额前俱是细密的汗珠。
正在痛苦之际,门咯吱一声响起,柳涟漪素手一抬,强行从太虚幻境中退出,白嫩如玉的手腕上的碧玉手串,闪过一道诡异的红芒。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倏忽间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柳涟漪慵懒抬眸,青白着一张脸,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你的情况恐怕不妙。”慕颜浅浅一笑,素白修长的指节轻扣在她的手腕上,温凉的指尖接触到她光润如的肌肤,有着某些酥麻的触感。
“如何?”其实他不用说,柳涟漪也猜得出情况并不乐观,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这具驱壳实在太过羸弱。
“脉象涩且滞,只怕是玄天蛊复发。”慕颜微微皱眉,正色着开口。
从前的三年,柳涟漪几乎每一天都忍受着这蚀骨般痛苦地煎熬,这几****久不发作,让她都快要淡忘它了……
只是慕颜这份认真的模样倒是让柳涟漪有几分侧目,他绵软宽大的手掌闪过一丝玄力竟然从柳涟漪的皮肉中汇集于自己的七经八脉中,丝丝缕缕、酥酥麻麻,她的整个人犹如过电般的感觉。这妖男的修为果然深不可测,神秘得很,这样的人物,恐怕甭说整个金泉县,就是放眼整个燕凤国也未必能找出第二个,而且……
柳涟漪猛然瞳孔一缩,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而复杂,他这样做分明是在为她疗伤,而且他的医术相当不错,几乎要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邪魅妖孽一般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慕颜剑眉轻蹙,淡然一笑,他自然瞧得出她心中的顾虑,忙开口说道:“你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是吗?那我告诉你,我是救你的人!”
柳涟漪冷凝着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又僵,这个奇怪的男人,上一次见面还想要置她于死地,这一次不知为何又要出手来救她?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好玩吗?还是出于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涟漪在心里拿捏着,眼底的笑意尽数褪去唇边的笑意愈发冰冷……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她淡淡冷哼,唇角勾着不可思议的冷笑。
慕颜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一僵,幽深如百尺寒潭的眸子不带着一丝情绪波动,“看来你如果要再发作,我且需冷眼旁观便罢!”
出手相救也未必讨好!
邪肆妖娆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在慕颜绝美的容颜上,显得愈发地邪魅无双、妖冶无边,这男人长得这么帅、这么魅惑是干什么?
柳涟漪不禁轻声叹道。清冷的月辉,轻轻浅浅、斑斑驳驳映衬在她娇不尽的朦胧美态。
这也更让柳涟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自己的体质,如果自己的身子再这样不争气,那只怕会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隔日大清早,柳涟漪便乔装改扮出了柳府,一身湖蓝色的织锦缎水云纹长衫,腰系玉带,与她头上的羊脂白玉簪交相辉映,映衬着她面似芙蓉,眉如墨画,眼似琉璃,翩然一位风姿斐然,神采fēng_liú的翩翩佳公子。
“小姐,哦不,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擅自出府可是大过……”云雪仔细提点,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昨日之事给了她深刻的教训,要时时刻刻多劝诫着小姐才是。这县侯府门第森严,对于无法修炼废材之身的小姐而言真是处处是惊雷、道道是险途,其中设计陷害、拜高踩低的是勾搭自然不用去说,那些个恶奴刁婢都敢随意欺负到小姐头上,还有那些同宗同族的兄弟姐妹也敢上门来给小姐难堪,小姐的处境还真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故而,再不能让小姐出错,将自己置于如此那般的险境,如果还有第二次也不知会不会如昨日那般幸运。
“你去了自然知道。”柳涟漪脸上的神情慵懒淡漠,她并不以此为意。
柳府虽险,勾心斗角的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但是这地方却丰衣足食,给以颇为丰厚的生活,她自然不是为了享乐,但是改变体质恢复玄力都是需要必要的物质支持。更何况家政堂的内务库,想至于此柳涟漪眼眸中的精光一轮,那里面可都是好东西,灵草、丹药自然少不了,只怕还有更好的东西,比如一柄得心应手的兵器,想着柳涟漪的唇边勾起一抹狡黠的淡笑。
不知不觉,柳涟漪与云雪一主一仆竟然走到了城东的玲珑赌坊。
柳涟漪微勾着绝美的唇,浮现出一抹得意地淡笑。
云雪眨巴着眼睛,仓皇失措地开口:“小姐您不会是要进赌坊吧?”柳涟漪给予她的惊诧有创下了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