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皇覃清不说话了,他将她逼到墙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以唯的脸,她的唇上还带着他的血迹,看在他的眼里,竟有一股妖冶的美丽。紧握的手,额头上的汗珠,皇覃清知道,宋以唯的神经已经完全绷紧了。他忽的呵呵一笑,伸手,动作轻柔的抹去宋以唯唇角的血,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笑道:“别这么紧张,我不过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我怎么舍得你痛?”又拍了拍她的脸颊,皇覃清笑着转身,朝门外喊道:“张妈,带夫人出门坐坐,别在屋里闷出了病!”
阴晴不定的脾气让人一点也看不透,就在皇覃清转身的时候,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后背已经湿透。
张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脸惊诧地看着宋以唯道:“夫人,出去吗?”宋以唯这才抬头,看了看客厅中,哪还有皇覃清的影子,她点了点头。
被张妈扶着走到门外,那窄窄的胡同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低矮的楼房还是她之前来的时候的模样,处处散发着古老和陈旧的气息。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宋以唯歪头看着隔壁的房子,那门前,哪里还有那个老人的影子,门上挂了一把锁,好像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模样。
屋子的前头没有一个守卫的人,宋以唯瞥了瞥四周,无力感涌上心头,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很多双盯着她的眼睛。
皇覃濯那日从酒店中逃出来的时候,在半路上遇见了秦歌他们。两方相遇的时候,秦歌和苏城几乎没有认出那人就是皇覃濯,脸上受了伤,衣服上也不少血渍和灰尘,整个人看起来哪还有一点干净的模样。一见到秦歌,皇覃濯根本就将洁癖抛出了老远,他一把抓住秦歌的肩膀,冷声道:“皇覃清没死。”
几人一听,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来不及考虑什么,几人直冲苏城的老窝赶去。
皇覃濯几人合计了一夜,一边做决定,一边派人出去搜找。力度丝毫不小于当日宋以唯坠海时的模样。
窗外的天已经泛白了,皇覃濯揉了揉眉心,在地图上又划了几点,眼睛中已经泛着血丝,可依旧还是专注的看着,脑中也在高速的运转。
四个人谁也没想到,南瑾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当一身干净利落,如同从画报中走出的温润男子与四个眉头微皱,忙得连衣服都没换的男人碰面时,对立明显的场景可想而知。
“你怎么来了?”皇覃濯只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纸上划拉着什么。
南瑾看了看身后的那两伙计朝苏城说道:“苏老大是不是该让人走了?”
苏城朝那两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起身朝南瑾问道:“这个点,南总总不会是来串门子的吧!”还好巧不巧的串到了他的老门子上。
“小唯的事情我要参与。”南瑾也不拐弯抹角,看了看那个低着头,身上还穿着一身脏衣服的那人,语气坚定的说道。
皇覃濯摘下黑框眼镜,使劲儿揉了揉眉心,钢笔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儿,然后直直的指向南瑾,他只说了三个字:“不需要。”
“多一个人总是多一条路。”南瑾笑着道,目光中的坚决却是不会任人改变的。
皇覃濯见此,脾气暴躁的吼了一声:“滚!”这个南瑾,他可是看着不爽许久了。
暴戾男人的怒吼也没能让南瑾退缩,他将目光转向苏城,开口说道:“苏老大,你觉得呢?在青城,相比较你们这些鼎鼎大名的人,我这种初来乍到的行动起来是不是更方便一些呢?”
皇覃濯的手一顿,但随即就站起来,朝南瑾不耐的说道:“南瑾,你……”
“留下来吧!”苏城打断皇覃濯的话,朝南瑾伸出了橄榄枝。
“苏城,我要救我女人,不是谈生意。”皇覃濯暴怒。
“我没有能反对的理由。”苏城摊手。
“你……”皇覃濯气急,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南瑾,你要是给我拖后腿,小唯这笔账我连你也算上。”皇覃濯见南瑾优雅的脱下外套,接过苏城手中的资料。朝他说道。
南瑾笑得很是温润,他回道:“这正是我想要和你说的话,别因为愤怒而拉低了智商。”
“哼。”皇覃濯懒得瞅他。
时间匆匆而过,当天大亮的时候,人手已经大面积的派出去了,皇覃濯摘掉眼镜,冷哼了句:“这只狡诈的狐狸。”
一旁的南瑾抿嘴笑。
皇覃清是在一大早来的,他用钥匙打开了宋以唯锁住的门,就着黑暗的气氛在宋以唯的床边的坐了下来。手摁在床边的台灯上,淡淡的灯光立马将黑暗的房间照亮,皇覃清伸手正要抚上宋以唯的脸,结果就见宋以唯正睁着眼看着自己。
“天还没亮,你怎么醒了?”皇覃清没有收回手,将手探到了宋以唯的脸上,宋以唯歪头,艰难的坐了起来,疏离淡漠的神色看着皇覃清。
“你知道吗?整整一个晚上,他的人就将整个青城给翻了个遍,可惜啊,白白费了那么多力气却还是没有找到你。”皇覃清不依不挠,又去握住宋以唯的手,宋以唯挣扎,皇覃清便又拿她的孩子来做文章。
“宋以唯,跟着我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你若是想要什么,我都会捧到你的面前。”皇覃清的语气变软了,但是他眼中那阴气十足的色彩还是让宋以唯很不舒服。
“我若是答应你,你会放过我的孩子?”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