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把某人的脑袋拔萝卜一样的从枕头里拔出来,还要小心动作不能太大,毕竟南宫萧现在是伤员,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不是要我猜昨天你们的发现吗?你们发现了那些邪教徒的踪迹,然后呢?”东篱把某人的脑袋摆正了按在枕头上,笑眯眯的转移话题。
南宫萧猛地睁开眼睛,丹凤眼中居然真的有水光,愤怒的看着东篱:“你不关心我!”
东篱哑然,这个人孩子气一上来还没完没了了:“我要是不关心你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你一点都不问我的伤势,上来就是案子的事情。”南宫萧哀怨起来,侧过脸来一口咬住东篱近在眼前的嫩白手指,眼睛偷偷瞅着东篱的脸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
这个人,东篱哭笑不得,把手指解救出来:“我早就知道了,你断了腿,还有好深的一道伤口,再往上一点点就要......”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脸上一点点的红起来,别过脸去不敢看南宫萧忽然促狭起来的神色。
“再往上一点点如何?”南宫萧当然明白自己的伤势,要说昨日看到那伤口时,镇北侯府的人是险些吓掉半条命,真是险哪!只要再往上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南宫萧可就做不成男人了。
东篱面红过耳,恼怒的不肯搭理他,偏南宫萧来了兴致:“说啊!看你的样子是知道我的伤势如何的,怎么不敢说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你都不怕丢脸!”东篱白眼一翻,忽然转过脸来瞪着一脸笑容的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再往上一点点,你就可以直接进宫里去做太监了。”
南宫萧顿时噎住,翻了个白眼:“我那个地方可是还没有用过的,就这么废了岂不是可惜?”随即嘿嘿贼笑着:“东篱,念在我为你守身如玉的份儿上,等你及笄之后就可怜可怜我呗!”
这个家伙!东篱脸上更红了,“你还没说呢,昨天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南宫萧意兴阑珊:“发现失踪的那些人了,可惜没能救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左占还在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东篱眯了眯眼,失踪人员居然被安置在贫民区里面,还有上回艳侬他们,一开始也是躲在贫民区的,他们是不是专门在贫民区里安置据点?
“东篱,等会儿带着我一起去庄园吧?”南宫萧眨巴着小狗一样的眼神讨好地看着她:“我现在受了伤又不能办差,每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还要忍受一群女人的勾心斗角,这个样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你就可怜可怜我,带着我一起回去吧?”要是有尾巴的话,他一定会摇两下以示诚意的。
东篱白了他一眼:“你觉得这可能吗?不说别的,太太先就不会答应。”丢下她的外甥女夫妻两个去庄园?门儿都没有!
“只要你答应了,其他的我来办!”南宫萧伸出手来抓住东篱的衣袖:“好嘛好嘛,答应我吧!要是我不能出去的话,你也一定是会被留下来照顾我的!你想想看,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说的也是,难得得到出外散心的机会,要是就这么没了岂不可惜?东篱心动,看了南宫萧一眼:“那你保证到了庄园之后乖乖养伤,不许胡来!”
“我保证!”南宫萧举起一只手来,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
“萧萧!我来看你了!”南宫萧的好心情到此为止了,随着一声语调轻软拐弯儿的呼唤,楚良辰一脚踢开门,笑容灿烂的闯了进来。
东篱诧异地看着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袍,似乎有点点星辉遍布其上,没有束腰带,显得一身袍子格外的宽大飘逸,头发都盘在头顶上,带着一顶白色镶宝石的帽子,类似于印度男人戴的那种,手里摇着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精致檀香扇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面目普通,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叫人无法移开视线,身上似乎可以透出淡淡的光线,一眼看过去,整个人都是沐浴在光里的。
“楚、良、辰!”南宫萧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要不是腿上有伤,一定第一时间把这个家伙给踹出去!
“萧萧,你伤的好严重!”楚良辰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宫萧的伤处,结果南宫萧疼的额上冒汗,东篱看的额上冒汗,楚良辰得出结论来:“真的很严重啊!”
“你这个混蛋!”南宫萧顿时暴走,东篱立即眼疾手快的用力把他压制住:“冷静!冷静一点!小心你的伤!”
左占和小甲跟在后面默不做声的走了进来,同情地看了一眼南宫萧,两个人同时开始装雕塑,一言不发,就差在身上挂个牌子写上我不存在了。
“这位就是你的夫人?”楚良辰这才注意到东篱的存在,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番:“没有错,就是她了!”忽然收起扇子塞进袖筒里,热情万分的抓住东篱的手:“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了!萧萧可是我内定的媳妇儿,不过既然是你,我就忍痛割爱了!”
左占和小甲同时嘴角一抽,转过脸去,面上神情古怪之极。
东篱已然呆了,南宫萧挣扎着坐起来破口大骂:“楚良辰你个混账!放开我夫人!你个登徒子再胡说我要你好看!”
左占看到东篱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心提醒她:“这位是国师楚良辰楚大人。”
国师?东篱愣了一下,就算是她这么不关心朝廷的也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国师的存在,本来她认为这人应该已经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