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枝打起精神去找杜修,此时,杜修和顾软两个正在算账本,杜修念,顾软心算,比拨弄算盘快多了,夫妻两个合作默契,没一会儿就完工了。
顾软扭了扭脖子,杜修一拉,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来,轻捏着她的肩膀替她解乏,“媳妇儿,我让人放好了热水,我抱你去泡个热水澡,再给你捏捏肩膀,再捏捏,嗯……”
杜修凑在顾软的耳边,语气旖旎暧昧。
见顾软脸红了,便拦腰将她抱起,等两人从浴室磨磨蹭蹭出来时,顾软已经浑身无力。
杜修将她再次压在床上为所欲为,顾软除了瞪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杜修含笑,“媳妇儿,别这么看我,我又没有欺负你……”
顾软气得一噎,那张脸更加的嫣红,杜修情难自禁,正要进一步,外面便有人煞风景的通传,说是孟家夫人来了。
杜修皱眉,懒得理会,直接让下人去对付。
杜宝枝却在外面大喊大叫起来,根本一点都不怕丢脸,大有不见到杜修就不罢休的架势。
这院子本来就不大,杜宝枝在外面喊,屋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不一会儿,连左邻右舍都开始不满了,在自家门口处拐着弯的说自家母鸡没下蛋呢,怎么一直又母鸡在叫。
杜宝枝本来就不是有分寸的人,一听别人拐弯抹角的骂她,差点跟人掐起来了。
顾软幸灾乐祸地推了推杜修的肩膀,“我听说她是回娘家了,在娘家讨了嫌,孟家似乎又闹着要休妻呢……”
“嗯,我知道……”,杜修不急不缓,“前几日孟山来找过我说如果孟家休了杜宝枝,我会怎样。”
当时杜修是跟人在酒席上谈生意出来,被孟山拦住,孟山就跟他拉了一下关系,说啥他和杜宝枝不是夫妻了,但他依然把杜修当小舅子啥的,那意思就是别人杜修因为杜宝枝把他的货断了。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顾软问。
杜修道:“我说,你们要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什么人!”
杜修是懒得搭理这些自家一点屁事就拿到自己面前说起,以后他很在乎似的,其实他根本无关紧要,那些人死了,他也最多去葬礼走个过场。
但这话却是让孟山理解为,杜修不会因为杜宝枝的关系和他断了亲戚关系,所以兴高采烈,这才有了底气回去写了休书,要休了杜宝枝!
顾软笑,“说不定这位孟夫人,是给自己抬小姐妹没成功,又想着来给你抬了呢……”
杜修看她打趣,捏了捏她的脸,顾软的脸本来就嫩,他不过轻轻一捏,那红红的脸蛋上留下几个更加嫣红的手指印。
杜修又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
其实杜宝枝现在三更半夜的来找杜修,杜修和顾软都猜到了一点原因,肯定是孟山真丢出休书了,杜宝枝走投无路,想让杜修给她出头,让杜修在孟家那边施压,让孟家不敢再提休书的同时,以后还不敢得罪她,这样,她又能像以前有一个举人舅舅时那样耀武扬威了。
可她也不想想,她把自己当个人物,想让人帮忙就让人帮忙,人家会买她这个账吗?
“算了,咱们还是去见见她吧,她这么心急,我们就该淡定给她看。”,而且杜宝枝在外面大吵大闹的,怪丢人的,虽然丢的是她自己的人,可是惹得街坊邻居不满,以后难以和街坊邻居相处的就是她们家了。
杜修不情不愿地躺在床上,压住顾软不让她起身,等顾软从他怀里溜走了,他才慢吞吞起身,体贴地给顾软将衣裙穿好。
没一会儿,在外面跟人吵的正欢的杜宝枝终于被恩准进来了,顾软特意让人去街坊邻居那里逐一赔了不是。
杜宝枝一进来,就气冲冲的冲到了前厅,指着杜修说道:“大郎,你咋回事?!没听见我老早就来敲门有急事要给你说吗?你咋这么半天才给我开门?!”
杜修没有说话时,站在一旁的一个家奴上前,捏住杜宝枝的手腕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杜宝枝惨叫了一下,手腕骨折了,她白着脸,“你这个死奴才,你……”
“我家主子,也是你能指着鼻子的骂的?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你还没一点自知之明,这只手你以后都不用再抬起来了!”
这个恶奴!竟敢在她的面前说话这么嚣张!
“大郎,你看看你家的奴才……”,然而杜修云淡风轻的神色却告诉杜宝枝,这一切是杜修授意的!
杜宝枝懵了一下,杜修给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温温润润的时候,她何时想到过,杜修能这么心狠,让人把她手腕扭了。
她突然想到郑氏说赵氏被灌粪、张氏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那些事,她头一次意识到,杜修真的变了,或许他对自己在意的亲人还是那么温柔,但对那些被他归划为外人的人,他也可以冷酷无情,不用给人讲什么情面了。
杜宝枝心里凉了凉,杜修这时抬眼,冷漠疏离,“孟夫人有话就说吧,不过要是些废话,你就不用说了,我没时间听。”
杜宝枝总算是在杜修冰冷的语气中回过神来,理智回笼,杜宝枝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得罪杜修,得求着他,所以她也没有时间去追究杜修态度的变化了。
杜宝枝哭诉道:“大郎,那孟家简直狼心狗肺!我嫁去他们家这么多年,里里外外的哪件事不是我操持起来的?他孟家如今竟然要休了我!要不是我杜氏,他孟家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杜宝枝